两刻钟后,吴踅收鞭,吩咐牢头带医者来好好为温禾诩医治,千万别让人给死了,便丢了铁鞭,抬步往外走。

    所有被关在这地牢内的囚犯,听到吴踅往外走的动静,纷纷瑟缩躲避。

    唯有王鹿坐在原位置动都没有动一下,一双鹿眼紧紧地盯着从牢门前路过的吴踅。

    吴踅感觉到直视自己的目光,含威回视过去,去看这被他关在地牢里的人,还有谁敢这么硬气看他?

    当见到看他的人是王鹿,吴踅眼底地厉色稍收:“原来是你。”

    王鹿想了想,将眼底的狠辣之色藏起,对吴踅点了点头。

    “知道他是谁吗?”

    吴踅见到王鹿对他点头,眸中闪过兴味之色,突然起了谈性,停下往外走的脚步问。

    “温氏家主温禾诩。”

    “嗯,知道本王为何要打他吗?”

    “因为杀父之仇?”

    “那只是一分部原因。”

    “另外的原因是?”

    “想看他的反应,本王今日被人在吃食中下毒,差点就中招了。”

    “您是来确认......是否乃温氏之人的手笔?”

    吴踅笑:“你确实很聪明,难怪权王喜欢你。”

    吴踅这话王鹿是真爱听,唇边牵起一丝笑意:“多谢赏识。”

    “听说你师从泰然老将军?”

    “是。”

    “那你一定很想独掌一军,领军征战了。”

    王鹿稍愣。

    吴踅看着王鹿的眼睛道:“权王定是很信任你的,不然也不会将扫除母族之人的脏事,交给你做。”

    王鹿不说话。

    吴踅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在王鹿的牢房门口坐下,一副要与王鹿长聊的模样。

    “权王虽然看重你,也信任你,但在本王看来,她只将你绑在身边任用,根本就没真正为你考虑过。”

    王鹿眼眸微眯。

    “生气了?”吴踅察觉到王鹿的情绪变化,好笑道:“你还真是维护权王,难怪她喜欢你。”

    吴踅豪爽地笑了会,才又道:“王鹿,男儿当志在四方,人来这世间走一遭,某一个人不该是你的全部,你该有你自己的人生。”

    王鹿依旧不说话。

    吴踅又道:“本王这还有一大将位空置,你若来,此位非你莫属!我草原的儿郎各个勇猛,你一定喜欢!”

    吴踅见王鹿还是不说话,也不指望一次就将他说动,起身准备走了。

    “你再想想,本王不准备与权王交恶,你若转投于本王,本王绝不让你与旧主对上。私情是私情,人生是人生,你不该为了私情,而绑定你的人生。”

    话声还未落,吴踅便利落的消失在王鹿的视野里。

    “不该被私情绑定人生,不该为某一人而活?”

    王鹿喃喃,面上邪气浮现,心道:这小蛮王,确实非等闲之辈,说服起人来,倒确实有一套。

    战船在水面上又航行了两日,林知皇才终于从“被批斗者”重新成为主公。

    “主公,您小心着些......”随边弘见林知皇站在甲板上向下看,半个身子都勾了出去,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本王就看看,聪渊莫要紧张。”

    “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随边弘见他提醒过后,林知皇还勾着身子往下看,也顾不得上下有别,提住林知皇的后领子将她强行拉正。

    林知皇:“............”

    随边弘低头看着林知皇拢起的腹部,头痛道:“主公,有些事,您现在不能做。”

    “看看水面高度而已,聪渊你最近怎么与聪庭一个样?怀个孕而已,又不是瓷器。”

    “您现在就是瓷器。”

    谢伯言这会也走了过来,道:“随司寇此话不错。主公,您虽然身强体健,但还是小心为上。”

    林知皇见“批斗”大会又要开始,忙道:“本王知道了,我们回主舱议事吧。”

    话落,林知皇也不想与手下心腹游船赏景议事了,快步往舱房内走。

    随边弘与谢伯言无奈地对视一眼,随林知皇进了主舱。

    一行三人进了主舱,林知皇问:“我们还有几日到磬州杨亭郡水域?”

    谢伯言回道:“还有一日便可到。”

    随边弘走到舆图前,点住茁州陵山郡与磬州杨亭郡之间的谅县道:“梁大将军正带着三万兵马在攻茁州陵山郡谅县,等将此城攻下,茁州陵山郡便尽归我们掌下,他也可带兵过来与我军汇合。”

    林知皇颔首:“那在瞭望带军与我们汇合前,我们先不靠岸,就在水面上低调行事。”

    随边弘与谢伯言也是如此打算的,见林知皇也想稳扎稳打,两人面上的神情都微松。

    此事议完,谢伯言又禀了别事:“主公,齐冠首那边.......前两日第一个公开向您发了贺文,贺您登得帝位,向您俯首称臣。”

    说着话,谢伯言将齐氏那方发出的贺文全文背给林知皇听。

    林知皇听后,凤眸微敛道:“倒是好文采,这篇贺文出自谁手?”

    谢伯言回道:“关山衣。”

    “将本王架得这般高,再俯首称臣,本王再打他,倒显得本王故意兴战,德不配位了。”

    林知皇沉思。

    随边弘在这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听说我们的军器坊差点被炸,来人身上还搜出了齐冠首的贴身玉佩?”

    “聪渊有何看法?”

    “此事齐冠首虽被人栽赃,但他的玉佩却可以用起来。”

    林知皇问:“就把此事盖在他头上?”

    随边弘摇头:“盖他头上效果不大,不若将这玉佩用在别处。”

    “何处?”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中闪出妖异的光彩:“主公,我们将新皇城的皇宫........炸了如何?”

    林知皇听住了:“炸了皇宫?”

    “炸了皇宫,皇宫就被毁了,您这新帝,自然也无处去登位了,需要重建皇宫才行。如此.......”

    随边弘话说到此,弯了绯色的唇:“您的登位时间,也能光明正大地往后拖延,就拖到您诞下继承人后!他人在这点上,无处可攻讦于您!”

    林知皇凤眸骤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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