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道:“苗杳不能再让权王那边得手。”
关山衣与胡书两人想了想后,同时道:“不若,烧墓?”
齐冠首颔首。
关山衣提醒道:“如此,也算犯了众怒。”
齐冠首浅声道:“无妨。”
胡书看了看天色道:“火烧也要等到晚上,今日晚上我军这边刚刚与权王那边换防。”
“那就明晚。”齐冠首侧首对胡书道:“此事便交由师兄负责。”
胡书一愣,显然没料到齐冠首竟然如此相信他,将这事交给他去办。
“诺!”胡书愣过后对齐冠首拱手领命。
关山衣知道,这是主公对胡书效忠之心的最后一次试探,没有说什么,只在一旁静观。
齐冠首这边想的好好的,但林知皇这边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在翌日黄昏时分,还有一个时辰换防给齐冠首这边军队之际,开始向陵墓里灌水。
原本在陵墓里探寻主墓室的戚玉寐与鲁蕴丹的那方人马,见外面在用水灌,恼怒归恼怒,但也不敢拿命再待这里面找寻苗杳,相继退出了陵墓。
“权王是准备将我们都淹杀在里面?”尚垣庭出来后就对带兵守在外面的忽红发难。
鲁蕴丹那边的人马为首之人,面上一直带着斗纱让人看不清面容,这会被人簇拥在中间,显然是见尚垣庭已经做了出头鸟,便只站在一边不说话。
忽红粗声回道:“尚大郎君说笑了,诸位又不是主公放进去的,要找也是该去找齐冠首说理去。我们一直严防死守这里,除了封围苗杳,也是为了保证诸位的安全。”
尚垣庭倒是没想到看着五大三粗的忽红说起话来也这么滴水不漏,此话一出,权王的霸道之举,立即变成了是为“他们好”。
身上还带着伤的戚玉寐闻言不辨喜怒的笑了:“这么说来权王是不知我等在里面,灌水只为逼我等出来了?”
忽红道:“这许多人在陵墓里,主公岂会不知?所以在慢慢往里灌水,提醒诸位出来啊?”
鲁蕴丹那方的人里面到底有人忍不住,怒道:“你!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忽红这大将原出身是权王的家奴这事,不是什么秘密,这会被人拿来当面攻击起忽红来。
还准备向忽红发难的尚垣庭不满地回看说此话的人,就事说事,人身攻击就显低劣了。
尚垣庭的还未说话,就听被人当面讥讽出身的忽红不屑道:“自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这狗奴才,一看就没少得你主人的言传身教。不像本将军........”
“光明正大,说话做事极为有条理。这就是随了我主!”
话说到最后,忽红还高抬了下颚,鄙夷地看了眼随“主人”鲁蕴丹样的那文士模样的人。
文士模样的人气怒,“你你你”的指了忽红半晌,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戚玉寐见两边斗起嘴皮来,倒也不再说话,就这么等在一边拖延离去的时间。
王鹿在这时过了来,见戚玉寐等人还站在陵墓门口没走,鹿眼一闪,上前对忽红耳语了几句,忽红顿时歇了与这些“斗嘴”的念头。
“诸位,等会这里也要被淹了,为安全起见,走吧。”忽红听了王鹿的提醒后,毫不气地对戚玉寐、尚垣庭以及鲁蕴丹那边的人下了逐令。
鲁蕴丹那方原本气怒非常的谋士姜枷,见忽红竟反应了过来,看了眼对她耳语的王鹿,道:“那我们避去上方等。”
王鹿对说话的姜枷回了个明媚的笑:“苗杳此人善邪术,闲杂人等还是勿要在此误事为好。”
王鹿说闲杂人等几个字时,咬字极重,赶人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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