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轻若榨干了喻三族老,又问询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就想即刻启程先回离仙郡一趟。喻家的内乱如今已定,自己暂且离开一段时间也无碍。喻轻若脑中这般想着,便对喻三族老恭敬的一拱手,告退准备离开。

    喻三族老见喻轻若拿了东西便急着要离去,刚才与喻轻若玩笑的神色收起,喊住往外走的她,凝声道:“若丫头,此药治标不治本,只能使中蛊人延续五年的神志清明,区分那双份记忆,何为他人的,何为自己的。你若想彻底救下中蛊之人,恐怕很难。”

    喻轻若满面寒色的转身:“解蛊之法万变不离其宗,将蛊虫引至体外,此蛊自然能解。这五年内,我会找到解蛊之法的。”

    喻轻若话落,在喻三族老的叹息声中,坚定的向外走去。

    主公惊才绝艳,此时并没有疯,若用这五年时间,抓到那些养‘异人蛊’的妖道,亦也不失为一条解此蛊的办法。

    我喻轻若不会是三叔爷,主公亦不会是玉照天子!

    喻轻若的眉目中,展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之色。

    茁州,齐府。

    “骁儿,茁州城内那些老牌世家,最近被打压的都快喘不上气了,这几日纷纷开始向齐府递拜帖,想要请见于本刺史。他们皆以为那些布局,乃本刺史的手笔。”

    齐长铮被侍从搀扶着,与符骁并行在花园之中散步,身体虽还是有些不便,但精气神很是不错,说话时声音浑厚,嘴角挂着一丝泰然的笑意。

    “外祖父您如今醒了,对他们便是一种震慑,骁儿再略施些弹压的手段,将他们这一股绳,打散成沙。这些世家本身实力便不如齐氏,自然不敢再有异动。”符骁走在齐长铮身边,面容平静如皎月,语气也稳重沉着,与他本身的年岁甚为不符。

    齐长铮喉间溢出几声低沉欣慰的笑:“听说骁儿你还趁此机会,收拢了几个世家势力,让这几家家主,成了你的从属?”

    符骁对自己的外祖父齐长铮自是不会隐瞒何事的,听他相问,颔首便道:“是。”

    齐长铮听到符骁肯定的回答,面上越发容光焕发:“哈哈,骁儿不愧为天生的为上者!”

    符骁抿唇,正欲开口回话,就见汪长源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面有喜色的急匆匆向他所在的方向奔了来。符骁见汪长源如此,就知有大事来报,暂时止了与外祖父的谈话。

    汪长源径直奔至符骁面前,甚至都顾不上对刺史齐长铮行礼,便急声道:“主公,盛京有消息传来。七月二十四日,鲁蕴丹趁继后吴氏回丞相府探亲其父吴贼之时,宴会期间,突然从食案之下抽出长剑,出其不意行刺于吴贼,伤了吴贼腹部。”

    齐长铮与符骁惊闻汪长源此言,面色各异,异口同声的问重点:“吴贼死了?”

    齐长铮的面上露出狂喜之色,问话声中难掩激动。

    符骁皱眉,面色明显不快。

    汪长源喜道:“没死!”

    齐长铮:“..........”

    这随流先生不是与闻名于天下的守山先生乃好友吗?

    怎么看着脑子有点不大正常?

    他们的仇人没死,有何可喜的?

    莫不是读书读多了,读傻了?

    齐长铮到底是恨吴奎入骨,没忍住,语气森冷道:“吴贼没死,随流先生何喜?”

    汪长源抚掌大笑道:“没死好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朝局大乱,主公可光明正大,显身于人前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