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瞬间来了兴致,饶有兴味道:“兄弟相残啊?有趣。那喻寒庆如今去哪了?”
“被喻仁远给远远卖入了库州临海的煮盐场,进了那煮盐场的人,余生除了做苦力熬煮粗盐,再无出来之日。”
齐氏嗤笑一声:“呵,喻寒庆这庶长兄看来还真是恨毒了他,竟是不愿意给他个痛快,想出这么个办法去折磨他。”
吴管事亦是附和的嘲笑道:“这喻寒庆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此时会不会后悔。此前不识抬举,屡次三番强硬拒绝为夫人您医治不孕之疾之事。”
“不错,当时他若答应了为本夫人治病,本夫人向来知恩图报,若知他遇此事,也定会救他一救。”齐雅嘴上虽顺着吴管事的话头说着,扫向他的目光却闪过一丝厉色。
“是那喻寒庆没有福气,故做清高,失了您这贵人,活该他如此下场!”吴管事故作愤然附和道。
齐雅也笑,笑着笑着,却突然语气一转,凉声道:“好啦!老实说吧,你又收了这喻仁远多少好处?费尽心机的在本夫人面前去提点他。”
吴管事脸上的表情霎时僵住,扑通一声重重跪下,额头以及背部,立即被冷汗浸湿,颤声道:“夫人,奴....奴........”
齐雅冷笑着看着他道:“喻仁远确实有利用价值,你也算拿人钱财,替人办到了事,本夫人倒是用得上他,也会将他推上喻医世家,家主之位。只不过你嘛,确是不能留了。本夫人身边,不留爱耍小聪明的异心之人。”
吴管事闻言,脸色更是大变,连连磕头,额头上顿时血肉模糊一片,哭喊道:“夫人,夫人饶命啊!奴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再给奴一次机会吧!奴再不敢自作聪明了!呜呜..求您给看在奴平时办事尽心的份上....”
齐雅讽笑:“有一就有二,狗如何能改吃屎?”
吴管事心中恐惧更甚,立时就想到昔日同僚的下场,脸色煞白,不停磕头求饶,平滑光洁的地面上,不消片刻,就汇集起一滩血渍,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磕头求饶。
齐氏却不想再听下去,满脸不耐之色的对外命令道:“来人!把这贱奴拖下去!本夫人不想再见到他!”
几名部曲从屋外走入领命,拖了哭求不休的吴管事,就往外走。
“夫人饶命啊,夫人,夫人饶命啊!”被拖行出去的吴管事,叫的更是凄厉起来。
等吴管事被拖了下去,声音再也听不见,室内伺候的众仆,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翠河,去将秦管事唤了来。”齐氏冷声道。
“诺!”翠河俯身退下,片刻不敢耽搁的去寻秦管事。
“夫人,今日的新鲜鹿血已送来了,您可要此时配合着服丹?”齐氏身边的大丫鬟翠敏此时身后跟着俩端着托盘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叉手行礼道。
齐雅颔首,淡声道:“端上来。”
大丫鬟翠敏听得齐氏首肯,利落地从身后小丫鬟的手里,亲自端了还留有余温的鹿血和丹药,莲步微抬的走近齐氏身边,伺候她服丹。
“都退下!”齐氏服丹前,将除了翠敏外的丫鬟仆妇,尽数挥退。
等人都退下去后,齐氏方在翠敏的伺候下,强忍着恶心,喝下鹿血,又服下一颗丹药。
“天方子说,只要如此连续服用九九八十一日,容颜便能年轻十岁,如今本夫人已连续服用了四十九日,翠敏你看,本夫人有无显得年轻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