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夫人!只希望此次被甄选出的那五位贵子,真如天方子道长所说,乃人中之龙,以后能在这乱世崭露头角,成其大事!”

    吴管事说着吉祥话,将身子躬的更低,竭尽所能的奉承道:“这五位贵子,以后若能如夫人之父,齐刺史一般,掌一方军权,独霸一州!也不枉夫人您此番用心了!”

    “那些贵子们想出那义子营,只会乱砍乱杀,是绝对出不了营的。聪明的,必会凑齐五人结盟,去对抗他人,只这一步,就又淘汰了那些不会做人和平庸的。在未真正胜出前,队与队之间,有谋略的,不乏会有先结盟杀他队,最后再一分高下的。真正有本事的郎君,也不乏会在与别队结盟期间,被挖走另组的。”

    “如此厮杀下来,最后活下的贵子,又怎会是简单人物?便是那天方子算的不准,此法选出的五位郎君们,必定武学与谋略都不缺,再加上有本夫人这个当娘的为他们铺平权势的道路,如今正值乱世,如何能不成事?”齐雅不可置否的低笑两声,明显心情很是愉悦。

    “夫人说的甚是!您乃尊贵之人,您之子,自然也该不凡!”吴管事见喜怒无常的齐夫人今日心情果然不错,脸上也大胆地展出谄媚地笑。

    “天方子呢?”齐雅漫不经心道。

    吴管事点头哈腰回话道:“在丹房炼丹呢。”

    齐雅把玩着手指上套带的鸡血红宝石戒,凝声道:“那最终出营的义子,当真会一心对本夫人?”

    “夫人您放心,天方子道长在辅以药物,洗去那些贵子的记忆时,同时也将您的名字和还有您的画像,皆给他们看过了。并做了潜意识的暗示,他们会向往您给他们的母爱的,只要您后面与他们相处,他们会对您有孺慕之情的。此事,奴怕有纰漏,是奴亲自盯着天方子道长做的。”

    “嗯,不错!做的好!此次甄选来的贵子,果然素质也都颇高,你这段时间有心了!等事了,本夫人定重重有赏!”

    “能为夫人效劳,何敢领赏?”吴管事眼中浮出喜色,讨巧的说道。

    “杀那送吃食小卒的贵子是谁?”齐雅来了谈话的兴致,将手中的书放下,曼声继续问道。

    “回夫人,那贵子因没了前尘记忆,自己给自己取名为恣意,是那喻医世家此代的庶长子喻仁远,费尽心机甄选而来,自愿入义子营的少年天才。”吴管事私下收了喻仁远的大笔孝敬,如今逮到机会,便将话题往喻仁远身上引,想不着痕迹,多替他在州牧夫人面前美言几句。

    喻仁远私下还和这吴管事拍了胸脯保证,若能得了州牧夫人的鼎力相助,真坐上了喻家的家主之位,还有大笔钱财奉上。

    吴管事贪财,如何能不动心,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再往喻仁远身上引。

    “哦?那个想让本夫人助他坐上家主位的喻学远?”齐雅轻笑。

    “正是。”吴管事低头,眼睛轱辘一转,叉手应是。

    “说到这喻医世家,本夫人到忘了一事,那家不识抬举的家主喻寒庆,本夫人让你逮着机会给那他一些教训的,如今如何了?”齐雅挑起一边黛眉,语气阴冷的问道。

    “何须夫人您出手教训他?那喻寒庆本身得罪的人就不少,他庶长兄喻仁远就恨不得他死呢!夫人有所不知,前段时间那喻寒庆失踪了,就喻仁远搞的鬼,奴不过是给他行了个方便,收拾了些首尾,让人查不到他罢了!”吴管事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