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顶嘴。”

    “我……”

    救命!

    -

    御书房。

    一道重要的军情八百里加急送至帝都城,楚皇顿怒,一掌扔在桌上,整个御书房都阴冷起来。

    “南疆的战事不是已经平了吗?还签下了十年和平条约,怎么这么快就会反复!”

    摄政王此次凯旋,正是从南疆归来。

    福公公谨慎的把折子捡起来,道:

    “皇上,您息怒,南疆的蛮夷向来粗鲁蛮横,不讲道理,不守承诺也是意料之事,况且南疆战事一直由摄政王亲手处理,他敢说出已平定三个字,恐怕……也是上了南蛮人的当。”

    楚皇神色阴戾的笑了出声。

    楚棣迟那么心思深沉、手段雷厉的一个人,坐镇南疆四年之久,对南蛮了如指掌,怎么会轻信南蛮人?

    是他太心急了。

    楚棣迟花费四年时间,平定南疆,他便当真相信了,立即收回兵权,压制于他。

    现在……

    形如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脸上。

    他已经没有理由,也拉不下脸再派楚棣迟出征南疆,而这已经收回的兵权,也不能再还给他。

    他这是被楚棣迟摆了一道。

    “我泱泱大楚,难道只他一人可用?传朕旨意,立即派……赴往南疆,平定战事!”

    彻日繁忙。

    一直熬到晚上。

    福公公怕皇上的身子吃不消,让敬事房的人进来传牌子,也好叫皇上去休息休息。

    楚皇头都没抬:“朕待会儿去温妃那里。”

    敬事房的公公神色微变:

    “皇上……这……”

    “什么事吞吞吐吐?”

    福公公上前半步,弯腰道:“皇上,您国政繁忙,有所不知,今日上午欣妃娘娘与温妃娘娘起了争执,闹得不太好看,皇后说,她们贵在妃位,有损皇家威严,便将她们的牌子各自挂了起来,三个月不准侍寝。”

    楚皇皱眉:“是因为什么事?”

    “好像是欣妃娘娘丢了心爱的陪嫁之物,怀疑是温妃娘娘的宫女偷的,最后找不到,不了了之收了场。”

    后宫女人之间,争闹的这点事,只要不出格,楚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是该小惩大诫,只是为了这点小事,皇后过严,三个月未免太长了?”

    福公公犹疑:

    “皇上,罚三个月是……靖皇贵妃的意思。”

    楚皇捏紧折子,眼底闪过什么,又不动声色的松开指尖,淡声道:

    “知道了,朕今晚去靖皇贵妃宫里。”

    -

    翌日。

    楚狸让苟八去御膳房取冰来镇果汁,但他却是捂着头空手回来的。

    “头怎么了?”

    苟八红着眼睛,满腹委屈:“主儿,奴才去御膳房时,那些太监把今日的存冰全部给了七皇子宫里,奴才想让他们匀一块,他们便骂奴才不知分寸,还将奴才推倒在地上。”

    脑袋险些磕见血。

    他受些委屈不要紧,可主儿跟七皇子都是皇子,想要吃些冰,难道还要看七皇子的脸色吗?

    楚狸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没有冰便不吃了,我桌上有一支药膏,你拿去擦了,以后见到七皇子宫里的人,避着些。”

    九个皇子里,就只有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还没分府。

    同住在宫内,抬头不见低头见,又因秋猎之事,七皇子记恨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七皇子自幼受尽宠爱,靖皇贵妃如珠似宝的疼着,要什么给什么,楚狸得罪不起,倒是避得起。

    “主儿,您今日该去皇家学苑了。”

    “不去。”

    “啊?您又逃课,姜太傅知道会生气的!”

    既然是废物,那就贯彻到底。

    没有人会耗费精力,去针对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