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丈一时有些犹豫。

    摄政王只说不让他进庙,没说不准传话。

    躲在暗处观察情况的玄青见势头不对直接走出去:“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在此高声喧哗?来人,丢出去。”

    王爷说要低调行事,尽量别暴露身份。

    但是长庆侯嚣张跋扈非要见谢妙仪,他只能出手了。

    周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暗卫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拖到山门口丢在雪地里。

    “什么人?竟敢对本侯无理?还有没有王法?”周帷自恃身份,依旧在叫嚣。

    “住口,要是惊扰到贵人,杀无赦。”暗卫们可不惯着他,冰冷的刀锋架到他脖子上。

    “……”

    周帷并非是傻子,一看这架势立即察觉出不对。

    他识趣地噤声,带着一丝讨好小心翼翼询问:“我乃长庆侯兼户部五品员外郎,不知是哪位贵人在寺中清修?”

    啪——

    刚问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光。

    玄青一脸高傲,冷冷站在他面前:“我家主子的身份,岂是你一个区区侯爵可以随意探究的?再敢多问一个字,就地格杀。”

    周帷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老老实实闭上嘴。

    玄青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向暗卫们使个眼色:“打一顿,丢下山。”

    就是这么个狗东西,贪图谢妙仪的嫁妆,活生生破坏了王爷的姻缘。

    害王爷单相思这么多年不说,如今还害他沦落到如今做外室的地步。

    要不是有谢夫人护着,这狗东西早就死几百遍了。

    一时半会儿杀不得,打一顿还是可以的。

    摄政王府的暗卫们个个都是高手,收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绰绰有余。

    每人随便打了几下,周帷就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断掉一条腿。

    要不是玄青怕闹出人命及时阻拦,他很有可能被当场打死。

    不过暗卫们可没有放过他,其中一人顺手抓起他的衣襟,像丢小鸡仔似的狠狠将人丢到山门外。

    玄青都懒得看他,隔着庙门冷冷警告:“我家主子在文殊庙清修,不想被人打扰。我管你是长庆猴还是什么猴,看在佛门的面子上,这次暂且放过你。再敢来纠缠,直接打死丢山里喂狼。”

    “是……是……多谢大人饶命。”

    周帷吓得屁滚尿流,拖着一条断腿爬上马车一溜烟跑个没影。

    至于谢妙仪,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最近几日大雪,山路又难走。马车一路狂奔,周帷隔夜饭都快颠出来了。

    但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惨白着一张脸冷汗淋淋。

    直到跑出三里地,周帷才回过神来缓缓出声:“有带干净的裤子吗?”

    贴身小厮:“……”

    周帷又喘了几口粗气,突然恨恨骂道:“谢妙仪这个贱人真是出息了,我倒要看看,摄政王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就她那出身低贱的闺中密友能得宠到几时。”

    拦他那几个侍卫一身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出来的。

    在得知他的身份后,依旧趾高气扬。

    他们背后的主子,只怕是皇族。

    老和尚也说了,天色已晚寺中不接待男。那些侍卫们又严防死守,说什么纠缠不纠缠的。

    住在庙里的人,很有可能是个女子。

    再加上谢妙仪此次上山,正是为了替摄政王府的谢夫人求子。

    如今住在寺里的贵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位谢夫人。

    “侯爷,慎言啊。”小厮被吓个半死,赶紧出声提醒。

    “哼,区区一个妾罢了……”区区一个妾,之前让周芙受辱,如今又让他堂堂侯爵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