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得到一个地址。

    连忙打了车去协禾医院。

    在车上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冷静下来,刚才给她打电话,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男的,到底谁啊?

    到了医院。

    阿闲着急忙慌跑去病房。

    推开门,迎面撞上一人。

    头大概磕在人家胸膛位置。

    见她被撞得不稳。

    对方还扶了她手臂一下。

    站稳以后迅速退开。

    抬头一看,是位白大褂医生。

    “不好意思。”

    阿闲愣神了一下,这人长得太好看了,不像是医生。

    渊清玉契,霞姿月韵。

    戴了副银丝框眼镜,显得斯文而隽秀,脸部线条流畅漂亮又很清冷,让人不敢亵渎,且难以接近的冷清贵气。

    他很像那种顶级古风建模,不入世的隐世门族的贵公子。

    芝兰玉树得。

    如圭如璋得,令闻令望得。

    阿闲也就愣了一秒就往病房冲。

    谁都比不上她女儿重要!

    只留一个傅似樰愣在原地。

    他摸了摸不安分乱跳的心脏,感到奇怪,他也生病了?

    怎么会这么“难受”?

    不自知地,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身影离开的方向,本来要脱口而出让人在医院不要莽撞乱跑的斥责也滞留在嘴里。

    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病房。

    他的神魂久久震撼。

    不假思索地折身返回了病房。

    进了病房,按理说快三点了,女儿应该睡着了,阿闲在床边轻轻试探女儿额头的温度,仿佛有什么心灵感应一般,岁岁便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看见是妈妈,小脸上满是惊喜。

    然后岁岁就是一片自责与内疚,她没有照顾好自己,又给妈妈添麻烦了:“对不起妈妈,岁岁又生病了。”

    “是不是又要花好多钱啊。”

    岁岁对金钱没有什么太多概念,只知道金钱会夺走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妈妈会很累很累。

    她好心疼妈妈。

    进过太多次医院,大人们的交谈,让她知道自己免疫力很差,总是进医院,又加上各种营养品,各种药剂,花销很大,她只有一个妈妈,钱是需要付出劳动去赚取的。

    所以满四岁后的岁岁时不时嚷着要找爸爸,除了丁点羡慕别的小朋友,心里也存了“有了爸爸,妈妈就不会再那么辛苦”的简单想法。

    近来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

    阿闲愣了下,眼睛控制不住湿润了,不由得觉得,这孩子和小时候的自己性格有点像,只是她小时候可没有小宝贝这么漂亮讨喜,人见人爱。

    “没关系哦,妈妈最近挣大钱了,妈妈的小公主只负责快快好起来。”阿闲笨拙地安抚岁岁,心想周焕给得五十万还真及时。

    岁岁只觉得妈妈不会骗她,小脸一下舒展不少:“真的!”

    “妈妈好厉害啊!”

    然后撑起身子亲了一口妈妈的脸,阿闲笑着把人按回去,盖好被子。

    “谢谢宝贝夸奖啊,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

    “没有啦没有啦。”

    傅似樰进来便看见这样温馨的一幕,眼角都不由得沾染笑意。

    所以,她是岁安的妈妈?

    等等!

    他刚刚……是不是一怒之下冲动地在电话里骂她了?

    傅似樰一瞬间只感觉两眼一抹黑,他这还是第一次爆粗口……

    结果骂的对象就是她?

    “妈妈,爸爸来了!”

    想要转身离开,先去好好梳理一番思绪的傅似樰,听到岁岁的声音,背脊僵硬,然后便听见女人近乎质疑的:“啊爸爸?”

    他感觉世界都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