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啊?

    “院长是要送给家里亲戚的孩子吗?是侄女侄子还是什么?”

    傅似樰不理解:“这很重要吗?”

    韩香硬着头皮点头。

    于是傅似樰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是我女儿。”

    韩香:???

    不是,怎么会有人和自己女儿这么不熟的?不对不对!

    副院长什么时候隐的婚?!

    周焕想和阿闲交换名字。

    阿闲不给面子。

    明确表示,没有必要。

    不告诉他。

    阿闲知道,只要周焕想知道她姓甚名谁,轻轻松松可以把她个人信息扒个底朝天,但她就是赌,他不会。

    赌输了也不要紧。

    反正就是不想说。

    “好吧,我不为难你。”

    他落下这句话,得到她的地址,就老实开车送人回家。

    也不是不想和她说话。

    主要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一脸疲态。

    看起来好累。

    他猜她大概二十五六的年龄,眼下足足被累出了三四十的风霜模样。

    他一阵一阵自作主张地心疼。

    比替她受罪还心酸。

    一定要快点拿下她。

    光明正大把人娶回家,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他要为今晚的一眼心动,一见钟情买单,单价是他的一辈子嘿嘿。

    他甜蜜地开始幻想一些有的没的,冷而傲的俊美少年面孔,竟是泛出一阵青涩人夫的气息。

    接吻的那一刻,他彻底确认自己的心意,原来自己之前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点莫名其妙的兴致。

    他见到莫娇会高兴会兴奋。

    但都不及身边这位还不知名姓的女人,接过吻后雾蒙蒙地柔柔看过来的一眼。

    他的心跳想起那一幕。

    至今鼓震如雷。

    他眼神火热注视她的恬静睡颜。

    已经到了地方。

    他还舍不得叫醒她。

    一想到醒来就会分开。

    心脏处像打翻了一瓶苦瓜汁。

    苦涩难熬极了。

    要不然在她家附近买栋房子吧,说干就干!

    然后他发现。

    这里好眼熟,华庭公馆?

    巧了!

    他在这里还真有住处。

    一楼两户。

    他在三栋七楼。

    巧的嘞。

    阿闲正好负责三栋的保洁。

    阿闲醒过来时正对上黑黝黝的一双眼睛,里面炙热的情感有点烫人。

    看不懂,也不想懂。

    阿闲自然不想暴露出租屋地址,就报了自己平时工作地方地址。

    这里也有临时休息处。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气。”

    “那你走吧。”

    “我想把你送到你家楼下,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他语气强势不退让。

    阿闲无语:“这里安保很好。”

    周焕不答话了。

    阿闲只能由着他。

    然后就是这人一直跟着她,把她送到三栋楼下,阿闲想着这下他总该走了吧?她上了楼,透过窗户一看。

    结果,他还在楼下。

    阿闲只能进了小宿舍,没想到工作了几个小时,她沾上枕头就睡。

    不靠谱的她,除了第一个世界只管生不管养地生了个崽,后面育儿经验为零,她睡过去就把在家的孩子忘了。

    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嗡嗡地很是吵人。

    是个陌生来电。

    阿闲犹豫了下,接听。

    对面堪称“破口大骂”——

    “不会养就别生!”

    “你他妈是想害死岁岁吗?”

    “把一个三四岁免疫力低下的小孩一个人丢在家里,你是真放心得下!”

    “许闲女士,你这种完全不负责任行为无异于谋杀,我可以起诉你。”

    “你知道三十八九度来回折腾烧了几个小时无人问津,是可以把孩子烧死的吧?!”

    ……

    这个人的声音质地,若玉温良,好听至极,哪怕语调激动愤怒,也依旧好听得不行,可阿闲哪有这个闲心品鉴,满脑子都是女儿,女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