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请了爱心护工小姐姐帮忙照看,但做母亲的会放心不下很正常吧。

    她急急忙忙进了电梯,一直低着头,用着二手的老旧智能机回消息,回了一半,才发现电梯里面还有别人。

    疏疏冷蕴,气质矜贵,而周遭磁场却强大地叫人不敢直视。

    上位者不怒而自威。

    阿闲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非去瞥了人家一眼。

    心里只浮现一句话。

    君子端方。

    颜如玉。

    样貌第一眼不算太晃眼,可端正规矩的五官一组合起来是太好看了。

    只偏生了一双似含了情意的狭长狐狸眼,一颗朱砂痣略远地坠在眼尾,细看之下你便会探究出一种难以言述的韵味。

    吸魂夺魄地撩拨人。

    可他整个人,最明显得便是五官面目表情都在刻意释放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气息,冰冷的又可怕如斯的冷漠理性感,嗯,人情低于法理。

    这便成功让人下意识地去忽略他样貌上那一些子勾人的不端庄感了。

    然而天生优越勾搭人一把好手的外部条件,起初没少给褚槐添麻烦。

    不过当有心人知道仅仅是觊觎他,就要付出惨痛盛于死亡的可怕代价。

    就没有人敢再对上他时,痴心妄想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只是一眼,不敢多看,一身汗味的阿闲,有些难堪又窘迫地忙往边上挪,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好像往她这边移了一些。

    在她有所动作时。

    应该是想多了。

    “闲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班?”男人开口,淡淡的嗓音抓人心肺的好听,配上疏离而温和的语调,简直是叫人耳朵怀孕一样的悦耳。

    阿闲不禁摸了下耳朵。

    又贴近了电梯墙面一些,边带着笑老实回答他:“明两天主管给我放假,所以今天干得久了点。”

    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有,阿闲也不在乎,电梯开了就要出电梯。

    阿闲走出一楼。

    可以到医院的公交车已经没了,打车肉痛,可是骑共享单车到医院要一个半小时,到了会不会太晚了?

    正纠结着,褚槐出来了。

    一动不动地站在她旁边。

    阿闲谨慎地试探了句:“怎么了褚先生,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做?”

    虽然很不想加班。

    但是这份工作有个强制性要求,只要雇主一个招呼,保洁保安人员都得随叫随到,当然,加班有双倍时薪。

    阿闲没得选。

    几乎皮笑肉不笑地气了一句。

    “是有点事情要你做。”

    阿闲脸上表情几乎一瞬间僵住。

    “本来想明天请你帮忙的,但是你要休假两天,我这边时间有点等不了,你现在有急事吗?如果麻烦到你的话,我会感到很抱歉……”对方彬彬有礼。

    他都这样了。

    阿闲能说什么?

    只能面带微笑说:

    “没有急事。”

    “您气了,是现在上去吗?”

    阿闲看不见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听见一个平静的:“嗯。”

    她就跟着上去了。

    始终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较远的安全距离,她担心自己身上的味道,同时下意识里就想要远离这种与自己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女孩从始至终没有看清男人愉悦兴奋到有些过分崩坏的表情。

    不过面对她。

    几天来,他都掩藏得天衣无缝。

    除了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偶尔露出身体悸动的生理反应。

    “去储物间拿打扫工具。”

    他问她突然按低了两层是要去哪里,她呆呆老实回答却没有一丝预警的模样让他点了点头,算作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