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某奉皇命行事,难不成辰王妃想抗命?”江杰神色却格外阴鸷:“另外,如果本官审的不是王妃呢?”

    此话一出,辰王妃明显露出一丝错愕,好在她反应及时,收敛了神色:“你好大的胆子,说的什么胡话,对本王妃如此不敬,我定要面见父皇禀明此事,到时候,看你如何嚣张。”

    “好啊,那不如咱们一块去?”

    辰王妃见震慑他不住,心中越发没底。

    大理寺卿劝道:“江大人稍安勿躁,先让太医把把脉再说。”

    “本官自是不会急躁,只不过近日刑部核对近来的案子,发现一处蹊跷。”

    大理寺卿:“何事?”

    “两位大人可还记得武举场上那场刺杀,阮富将受伤中毒,而那刺在牢中自杀之前,曾有人暗中探望过,而那探望之人,正是辰王妃的贴身侍女。”

    鹤安:“竟有此事,有点意思。”

    当时的案子,大理寺卿与刑部一同查办,当时他只走了过场,具体事宜多是经江杰的手。

    所以对这个线索,他并不知情:“江大人,当时并未听你提及此事啊?”

    “当时没提,是因为证据不足,日前辰王府之人全数下狱,不想辰王妃的侍女为了将功折罪,主动招认了此事。”

    “你胡说,我与那人素昧平生,为何要派人去看他?”

    江杰:“辰王妃,本官何时说,人是你派去的了?”

    辰王妃:“……”

    何震已经走了月余,到现还没回来,辰王的筹谋如今也败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别的依靠,想在这场政变之中全身而退,难如登天。

    但好在有了这个孩子,她不相信皇上会赶尽杀绝,说不定能留她一条生路。

    “江杰,你虽为大理寺卿,但事关皇室血脉,你真敢隐瞒不报?”辰王妃一手护着肚子,这可是她最后一线生机。

    “辰王妃,你可知,何氏女身上有处印记?”

    众人往公堂门口看去,风尘仆仆的阮清欢和楚离走进门来,说话的,正是阮清欢。

    辰王妃被问的一怔:“……”

    她白了阮清欢一眼,并未作答。

    阮清欢却不急:“我猜辰王妃是知道此事的,只不过以为死无对证,不会再有人提及,便未放在心上。”

    “本王妃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阮清欢冷睨了堂上的鹤安一眼,就连隔着江侍郎的大理寺卿都感觉到了那眼神的犀利。

    鹤安清了清嗓子,赔着笑:“夫人这么快便回来了,为何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你。”

    “不敢,夫君的人送我们回来,哪敢再劳烦您亲自去接呢?”

    鹤安还要说话,被阮清欢打断:“既是审案,还是说正事吧。”

    江杰差人给阮清欢和楚离赐了坐,楚离打量一圈也没见季凌川的身影,心里越发生气。

    人家回京是忙正事,他倒好,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几位大人听出,丞相夫人有话要说,便都安静的等着。

    阮清欢小歇片刻开了口:“蓝嫣儿,你本不是何家女,却冒认身份嫁进王府,这可是欺君之罪,如今又拿有孕一事当成救命稻草,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辰王妃脸色一白:“诬陷,你敢诬陷皇亲。”

    “好啊,诬陷皇亲也是大罪,不如咱们找个嬷嬷验上一验,看看你的肩膀上可有一块指甲大的胎记?”

    辰王妃:“……”

    “你从哪听来的谣传,仅凭一个胎记就想诬陷本王妃的身份?”辰王妃越发紧张,这个时候,她只能咬死何氏女的身份,否则,可就真的只剩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