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志深吸一口气:“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何鸿志起身,阮晓月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个口气还没喘匀,便升出一股不好预感。
何鸿志是走了,却留下昨晚搜她身的随从,戒备道:“你想干嘛?”
“干嘛?”
那人从腰间扯下鞭子,又从怀中拿出个瓷瓶重重放在桌上:“当然是帮大人问出想要的答案了。”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近前,抬手握住阮晓月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姑娘,识相的话,就交出这二百万两银子,你也免得受苦,否则的话……”
阮晓月用尽全力,终于将他的手甩开,自己也摔倒在地:“你们别妄想了,见不到我夫君,我死都不会交出银子的……啊……”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扔到床上:“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房中惊叫声和鞭打声频频传出,身处院外的何鸿志瞪了眼:“这小子狠是够狠,就是太好色了,可别坏了本官的事,将人打死可就坏了。”
“大人放心,他手中的药可厉害着呢,任那女人嘴再严,也能撬出一道缝来。”
“那就好。”
阮家人又能怎么样?
有丞相撑腰又如何,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揉扁?
阮晓月彻底慌了,这人力气大得惊人,挣扎之中划掉了他头上的发箍,长发垂泄下来,落在她的脸上。
这种近在咫尺的男子气息让她乱了阵脚:“你好大胆子,我可是当今丞相的妻妹,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男人不为所动:“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你住手,放开我……”阮晓月再没了刚刚的镇定自若,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求求你放了我,我只……只只是想找我夫君……”
“找夫君呐,我不就是吗?”
“你……”
“嘶……”的一声,衣裙被扯烂,阮晓月的话也戛然而止,耳边传来一阵热气:“别停啊,叫得大声一点。”
阮晓月:“……”
她之前的确说过,不惜搭上性命也要将裴冲找出来,却没想过,会受到如此侮辱。
但这狼窝是她自己非要进的。
这个下场也是她一意孤行该得的,屈辱的眼泪落了下来,心底除了绝望,更多的是后悔。
后悔从前做过的一切,后悔过去的每一天。
她突然不想挣扎了,左右她这辈子都是个笑话,再丑陋一些又如何?
她突然安静下来,男人有些纳闷,撑着床打量起她来,眸中闪过狡黠之色:“怎么不挣扎了,是不是你也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
“无耻”阮晓月闭上双眼,泪水随之落下。
阮清欢的声音还是颤抖的:“怎么,不继续了?还是怕我夫君找来,会要了你的命?”
邪魅的男子突然笑了:“要我的命,就凭他?”
男人语气轻蔑,却并未再继续,他突然起身,将露出胸膛的衣衫整理好。
阮晓月等了半天,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睁眼才发现他已下了床,连忙起身缩到床角处。
这人,怎么有些奇怪?
男人回头,摔碎了桌上的瓷瓶,端起桌上的茶壶又走了回来,捏着阮晓月的下巴灌了进去。
事发突然,阮晓月被呛得咳嗽不止,身上破烂的衣裙被淋湿,显得越发狼狈不堪,里面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
水流干了,他将水壶扔在地上,碎裂声吓得阮晓月身体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她包裹住。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是个随从那么简单:“你……你是裴冲派来的?”
“你真是被吓傻了,我都说了,他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倒夜壶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