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有人“偶然”经过这里,并且带头踹开了门,看到了屋内香艳的场面,大惊失色。
很快,宁三夫人和宁姑娘在湖畔对岸的厢房和戏子私会的消息,便传的众人皆知了。
“你听说没有?昨儿晚上,有人看到宁国公夫人和宁家二小姐和畅音阁的林之舟私会!”
“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不少人撞见了,说是张家和李家的正好打那儿路过,听到那闹的动静太大,才让手下的婆子去看看,这一看吓一跳,那里头,正香艳呢!”这贵妇人说的眉飞色舞的。
立马有人好奇:“什么动静闹的太大?”
那贵妇人挤眉弄眼的笑:“这你可问到点子上了,我听那张夫人说啊,那林之舟衣裳都被扒光了,晕死在床上了,倒是那宁三夫人和宁姑娘好端端的不说,还怒不可遏的,恼怒旁人打搅了她们的好事呢。”
“啊?!”众人震惊。
“这宁家的竟这么凶猛!”大家的眼神都暧昧了起来。
“可不是?平日里端的一副正经的样子,给谁看呐?真这么正经干嘛欺负人家林班主?我看啊,她们母女两个就是看上了林班主的美貌,不然林班主也不至于被欺负的这么惨。”
“啧啧啧,也是,林之舟生的这般俊美,满京都城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哪个不喜欢?畅音阁如今生意这么红火,不还都是奔着看林班主去的?只可惜了林班主,被这两母女一起糟蹋。”
这闲话越传越离谱,一开始还是传着宁三夫人和宁姑娘母女一起和林之舟私会,后来,就传成了宁三夫人和宁姑娘母女将林之舟暗中抓来了望月山,缩在望月山的一个隐蔽厢房内肆意玩弄糟蹋,林之舟一个美男子被这母女二人给糟蹋的晕迷不醒,浑身伤痕累累。
宁三夫人气的直接晕死过去,宁瑶也是在哭着闹着要上吊,宁国公府的人自觉是丢不起这个脸,连夜安排车马,护送夫人和小姐下山回府去。
大家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来望月山上踏个春,还能撞上这种热闹,虽说宁国公府的人已经下山走了,但这谣言已经一夜吹开,从山上散布到了山下。
恐怕今日之内,整个京都城都会知道这宁国公夫人和宁瑶母女两个的恶行。
珍珠在外头拿着一把瓜子儿跟别家的丫鬟们听了一上午的八卦。
这些事儿不单单主子们在议论,下人们议论的更凶,她们几家的凑在一堆,这边一点情报,那家又说一点真相的,拼拼凑凑就能摆出一出大戏。
等沈昭昭起床的时候,珍珠便兴冲冲的跟她讲她今儿上午打听来的事儿。
“这下这宁三夫人和宁姑娘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奴婢原本还担心会不会有人不相信呢,可所有人都煞有其事的说,这事儿肯定是真的!夫人猜为什么?”
珍珠兴奋的看着她。
沈昭昭睡眼惺忪的拿帕子擦了擦脸,兴致缺缺,却还是不扫她的兴,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为什么呢?”
珍珠立马道:“因为林公子实在俊美!”
沈昭昭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算什么理由?”
“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这林公子的美貌堪称京都城一绝!别看那些贵妇人贵千金们面儿上端着,可私底下谁不会想着多看这林公子两眼?宁家母女能对林公子下手,她们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只怕是她们心底里也都暗暗想过这事儿。”珍珠压低了声音道。
沈昭昭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回事。
“难怪宁三夫人给我挑这么个人物呢。”
昨晚上若是被人发现在厢房和林之舟私会的是沈昭昭,那大概大家也都不会有怀疑了,毕竟林之舟这绝色,谁不想一亲芳泽?
但沈昭昭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些,林之舟的确生的好看,就平心而论,他容色甚至不逊于沈楚川,而京都城的贵妇贵女们直接给林之舟封为京都城第一美男子,忽略沈楚川,主要是因为沈楚川气势过冷,手段过狠,又位高权重,所到之处无人敢肆意打量,无一不被他的气势逼的退避三舍。
也只有身份卑贱的林之舟,才能被众人肆意打量,评头论足,然后推向“神坛”。
但在沈昭昭看来,这也只是一个长的很好看,所以会多看两眼的美男子,她还真没想过要一亲芳泽什么的,一个只能观看的花瓶,和她家小叔怎么能比?
她没这个贼心,更没这个贼胆。
她是没想到她曾经好歹也是京都城婚事小魔王,如今她都没想过的事儿,这满京都的女人竟然都偷偷的想过!
沈昭昭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姑娘,你想什么呢?”珍珠好奇的问。
沈昭昭严肃的摸着下巴道:“珍珠,你觉得我是不是变了?”
“啊?”珍珠呆了一呆。
“我觉得我好像变乖了。”
珍珠:“······”
沈昭昭捧着小脸惆怅的叹息一声:“果然婚姻啊,就是会磨平你的棱角,磋磨你的岁月。”
珍珠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夫人是不是想多了。”
她作为一个从小跟在沈昭昭身边的贴身丫鬟,这些年来沈昭昭多荒诞不经的事都做过,就算成婚之后,也没见收敛几分。
每次回沈家,沈老太太都愁的要拉着珍珠三番叮嘱,让她劝着沈昭昭收敛心性。
这个时候珍珠只能囫囵应下,心想姑娘从小到大都不听我的呀!
再说还有姑爷那样惯着,她哪儿敢管啊?
就这,她家姑娘还在这伤春悲秋说什么婚姻磋磨岁月。
不过珍珠也知道,沈昭昭的心思从来是没有什么定数的,她这会儿伤春悲秋一会儿,很快估计就抛之脑后了。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沈昭昭便眨巴着眼睛看向珍珠:“咱们今天的午饭摆在湖心亭好不好?”
珍珠微笑:“好。”
珍珠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对了,那个宁家的小奴,夫人打算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