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权臣的心尖宠又撒娇了 > 第七百五十五章 寒凉
    沈昭昭笑了笑,伸手点了点珍珠的脑袋:“桑将军志向高远,忠君爱国,他不成亲也只是因为边关战事未平,无心儿女私情,怎由得你胡说?”

    珍珠连连点头:“是。”

    沈昭昭笑容淡了几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桑祁不成亲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想再提。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和选择,这是桑祁的选择,她无权干涉,而她的选择,也早已经明明白白。

    只是今日收到南音要成婚的消息,心里有些惋惜。

    “慕容婶婶!”谢溯一路小跑着过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都闪着光。

    “怎么啦?这么高兴?”沈昭昭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谢溯在慕容府养了几天,身上的毒素都已经清干净了,也比从前健康了许多,面色都更红润了。

    谢溯兴冲冲的举起手上的这封信:“我爹已经答应了让我去金川了,这是慕容大人帮我写的举荐信,我是来谢谢婶婶的!”

    沈昭昭倒是不意外,永信侯这么个唯利是图的,只要沈楚川暗示几句谢溯日后可能会给永信侯府带来的利益,他只怕巴不得赶紧把他送过去。

    左不过是个没人在意的可怜孩子。

    沈昭昭摸了摸他的小脸:“这一去金川,千里迢迢,可就再难回家了。”

    金川位于南燕和北狄的交界处,且不说风沙遍地,艰苦寒凉,关键是距离京都城千里迢迢,战场之上只有战事最重要,他一个孩子,更不可能常年往返奔波的。

    谢溯重重的点头:“我会想婶婶的。”

    沈昭昭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我也会想你的。”

    仔细想想,谢溯在京都城也的确没什么需要想念的人,母亲早亡,继母恶毒,父亲也从未管过他,他去再远的地方,也不会想家的吧。

    谢溯突然郑重的跪下来,给沈昭昭磕头:“多谢婶婶帮我,若有来日,溯儿长大,定会涌泉相报婶婶今日之恩!”

    沈昭昭连忙把他扶起来:“快起来,你若是能学有所成,往后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谢溯坚定的道:“谢溯定不忘婶婶今日的教导!”

    沈昭昭弯了弯唇角:“真乖。”

    过了两日,谢溯便启程走了。

    沈楚川让人护送着谢溯去往南燕的金川,沈昭昭一路将他送到城外的十里亭。

    而这一日也要离去的,则是慕容淮。

    沈昭昭不愿意跟慕容淮说话,她一想到慕容画因为他从此远离京都城,她就觉得满肚子的火气,对慕容淮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沈楚川对慕容淮嘱咐道:“路上保重。”

    慕容淮点点头:“好。”

    他看向沈昭昭,见她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便也没多说什么,翻身上马,直接策马离去。

    沈楚川掐了掐她的小脸:“人都走了,还气?”

    沈昭昭没好气的道:“我怎么不气?他自己做的好事他心里没数吗?”

    她看着慕容淮远去的背影,又轻轻叹了一声:“算了,这都是命。”

    沈楚川挑眉:“你现在怎么还相信命运了?”

    “当初慕容老爷子强娶慕容夫人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场孽缘了,慕容淮若不是从小爹不疼娘不爱,他怎会把慕容姐姐当救命稻草?乃至后来对她产生男女之情,还越发的偏执?若非北萧遭受战乱,崔氏门庭萧条,慕容姐姐怎会来慕容氏?又怎会遇到慕容淮?”

    沈昭昭幽幽的感慨:“这都是命。”

    沈楚川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举起来。

    沈昭昭吓的惊呼一声,却已经被他放到了马车上了。

    沈楚川跳上了马车,牵着她进了马车,把她圈在了怀里:“小小年纪懂什么命不命的?”

    沈昭昭没好气的道:“我哪里小了?我都十九了!”

    沈楚川笑了:“我们家小孩儿都十九了,可真不得了。”

    沈昭昭气鼓鼓的瞪他。

    “好了,慕容画想开了会再找你的,至于慕容淮,他如今能安安分分的回桐湖郡管理家业,也是再好不过,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也别再提了,孰是孰非,我们终究只是外人,说不清他们的事。”

    沈昭昭趴在沈楚川的肩头,闷闷的应了一声:“那好吧。”

    ——

    慕容淮一路策马疾驰,只一天的功夫便已经赶到了林州。

    随从低声道:“三爷,三夫人现在已经到沧州了,咱们快马加鞭赶路,应该再过个五天的时间是可以赶得上的。”

    慕容淮眸光沉沉:“好。”

    日夜兼程,他只用了三日的时间,便追上了慕容画的马车。

    慕容画靠着车壁的软枕小憩,车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勾勒着她白

    皙的面容。

    阳光有些刺目了,她睁开眼,看向车外的景致。

    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心情来看风景,离开京都城五天了,她走的仓促,像个逃亡的亡命之徒,见不得光。

    本以为离开了那个地方,心里会好受些,可这几日以来,她心情却依然沉重。

    她无法接受她嫁给了慕容淮这个事实,这个她从小拿他当亲弟弟一般看待的人,在当初得知他对她暗藏的心思的时候,她便觉得满心的抵触和愤怒,她以为他们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可现在,她闭上眼,梦中都还能清晰的记得他们缠

    绵的日日夜夜,夜半时分都能一身冷汗的惊醒。

    她觉得她应该恨他的,他分明知道她的心意,却欺骗她嫁给他。

    所以她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直接离去,她决心此生不复相见,然而此时渐行渐远,她却觉得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

    她很是烦躁的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都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忽而,马车猝不及防的停下,慕容画眉头轻蹙:“怎么了?”

    一个侍卫骑着马靠近了车窗,为难的道:“姑娘,有人拦路求见姑娘。”

    慕容画掀开车帘子,抬眸看出去,却看到了一身玄衣熟悉的少年。

    她心口狠狠一坠,眸中寒凉:“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