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云连珠尖声叫了起来:“谁要作罢了?谁要作罢了?!”
小丫鬟福了福身,转身退下了。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贱婢,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无视我的命令!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小丫鬟浑身一个哆嗦,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心里想着,幸好这云连珠不会嫁到赵家来,否则她还不一定死的多惨呢,如今云连珠和赵家没关系,她自然不必惧怕云连珠。
茶壶打翻的时候,沈婉菲的衣裙上溅到了一些茶叶,虽说没被烫到,但还是脏了裙子,幸好还是带了备用的衣裙,便去厢房换了一身新的。
等她从厢房出来,一个小丫鬟却在门口等着,她福了福身:“婉菲姑娘,宁安县主让奴婢来请姑娘。”
沈婉菲愣了愣:“去哪儿?”
“县主说那边的景色好,请婉菲姑娘过去瞧瞧呢。”
“那怎么让你来?”
小丫鬟笑着道:“县主是偷偷从大厅溜出去的,没带着珍珠和海棠姑娘,就怕沈三爷不许,奴婢只是送茶水的小丫鬟,临时让县主指派来请姑娘的。”
沈婉菲点点头:“那去吧。”
小丫鬟引着沈婉菲走向了船尾,而等走到的时候。
却只见到了云平秋。
“昭昭呢?”沈婉菲愣了,看向那小丫鬟,小丫鬟却转身就跑了。
沈婉菲连忙要走,却被云平秋拦住了去路:“婉菲,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沈婉菲后退一步:“云少爷请自重!是你让那奴婢骗我过来的吗?”
“我也不是存心想骗你的,我只是想见你,和你单独说说话,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愿意来,婉菲,其实这阵子,我一直很想你。”云平秋深情的道。
沈婉菲瞪圆了眼睛:“你想我做什么?”
云平秋走近了一步,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毕竟我们曾经那么好,如今真的失去了你,我才明白我早已经对你情根深种。”
而沈婉菲看着他如今这深情的模样,却比当初看到他和沈梨雨搞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恶心!
沈婉菲一把推开了他:“云少爷这话还是留着说给你夫人听吧,如今你已经成亲了,我们的婚约也早已经作罢,没必要现在来跟我拉拉扯扯的!”
“所以你还是在生气我当初毁掉婚约?那只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而已,都是因为沈梨雨,她屡次勾引我,我也是一不小心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只要你愿意原谅我这一次,我立即休了沈梨雨,娶你为妻!”
沈婉菲感觉自己胃里开始翻涌了,满脸的嫌恶:“我宁愿你是为了和她的真爱放弃我,现在你迎娶她不足半月,你转脸便说你后悔了,要休弃她又娶我?你的深情还真是比草还下贱!”
云平秋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却还是忍下了火气,用着从前的招数哄她:
“婉菲,你恨我怨我,都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毕竟我们从小就订了亲,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一夕之间就没了,你放心,等我休了沈梨雨,我亲自来沈家提亲,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云平秋说的信誓旦旦的,可他看着沈婉菲的眼神,却像是看着一大堆的银票子。
倘若他能娶到沈婉菲,她要带多少的嫁妆啊!还有沈楚川这层关系,他什么官位得不到?
云平秋猛的抓住了沈婉菲的手:“婉菲,我对你是真心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咚”的一声,是沈梨雨来了,她手上的扇子掉在了地上,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
沈婉菲连忙甩开云平秋的手,转身便要走。
却被沈梨雨拦住,沈梨雨双目猩红的瞪着她:“勾引别人的夫君,你就这么下贱吗?”
沈婉菲被她这狰狞的面容吓的脸都白了,却还是硬气的道:“我没有!是他硬拽着我的!”
沈梨雨拽住了沈婉菲,扬手便要一巴掌狠狠的扇下去。
可这巴掌还未来得及落下,她便“啊”的惨叫一声,抱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云平秋连忙跑过来:“婉菲你没事吧?”
沈婉菲要走,他却拦着不让:“婉菲,你受伤没有?”
“你放开我!”沈婉菲要甩开他的手。
云平秋却死抓着她不放,还冲着沈梨雨使了个眼色。
沈梨雨便喊了起来:“沈婉菲!你竟然和我夫君在这里偷情私会!你们在这里都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沈婉菲惊的脸色发白:“你胡说什么?!”
而沈梨雨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大喊大叫,生怕引不来人。
云平秋则一把将沈婉菲给抱住,他方才还装的深情的眸子里,此时满满的算计。
他要故意毁她清白!
沈婉菲吓的拼命挣扎,却根本挣不脱。
耳边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显然已经有人听到了动静在往这边赶了。
一旦被人看到,她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当真成了和云平秋私会偷情了!
那她的下场会是什么?她都不敢想!
可突然之间,云平秋两眼一翻,晕死过去,沈婉菲傻眼了,下一瞬,她便被人抓住了衣领子,然后飞起来了。
“啊!”沈婉菲吓的失声尖叫。
声音还没出来,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她连气儿都要出不来了。
“别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吓的僵着身子闭了嘴。
就在她被带着飞上船顶的那一瞬,好些人也听着动静赶来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赵夫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云家人今日已经不是第一次砸场子了,她现在怀疑云家是不是故意针对她!
沈梨雨哭着喊了起来:“沈婉菲这个狐媚子,偷偷和我夫君私会偷情!她不要脸!”
“婉菲姑娘呢?”
现场除了沈梨雨,就是已经晕死过去的云平秋,哪还有第三人?
沈梨雨连忙道:“她跑了!就在刚刚,蹭一下就没了!”
她只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沈婉菲就不见了,她都不知道这人到底去哪儿了。
赵夫人冷声道:“你在说笑吧?这里已经是船尾了,通往这里的路只有我过来的那一条,你说她跑了,难不成是跑到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