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曾这般,没沐浴更衣就急不可耐过……

    这位姜良娣,往后定是要好生伺候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是好些庭院都吹灭了灯火,而深更半夜瑶尘轩又是掌了灯。

    梁公公奉命去备了吃食。

    好些丫头备着沐浴的温水。

    只见那身姿挺健的太子松垮地穿着一袍子,怀里抱着个白嫩娇艳的人儿。

    那人儿白皙的手蜷缩着,搂住男子的脖颈,露出的香肩上挂着些许的红。

    包裹着的那袍子还露出了一只莹白的脚,那脚踝处,竟是生出了几分异样的红,如何有的,伺候的宫女谁都不敢胡乱猜测。

    慌张避开了眼睛,不敢再去瞧第二眼。

    生怕被人刨了眼珠子。

    一众宫女们本是要照顾着贵人沐浴。

    谁知,那面色清冷的太子爷竟是眉眼多了几分寒意,叫众人纷纷退下。

    随后,冒着青烟的浴室内唯独剩下两人。

    刚被赶了出去的宫女们,还没有走远,就是又听到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又是沉闷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女子求饶声。

    夹杂着水声,时而听得清,时而叫人听不清。

    总之,梁公公是取来了膳食,又命人热了一回才看到殿下神采奕奕的身影。

    和身侧被搀扶着的姜良娣。

    梁公公等众多奴才快速移开了眼,垂下头。

    这可不是他这些奴才能看的啊!

    是要被刨珠子的呀!

    第二日姜浓醒来得晚,自是看不到昨夜那般欺负她的男子。

    刚是动了动手腕,就听到了外面的门敞开的声音。

    是腊月,她似有喜事,揭开了层层的帘子,快步走了过来:“良娣,你总算醒了。”

    姜浓揉了揉酸涩的腰肢,让腊月伸手扶着她,她才直起身,穿了一件薄衫子,下了床榻。

    “有喜事?”

    腊月心思藏不住,是个喜欢说道的:“太子爷是命人传了话,说是去行宫避暑,要带良娣一同去。”

    越说,腊月就越是激动:“太子殿下没带孙良娣,没带覃奉仪,更没带常良娣,只带了太子妃娘娘和良娣二人,太子到底是宠幸良娣的。”

    姜浓睫毛轻轻颤了颤,刚坐在凳子上的身子僵了片刻,看向水镜里头的自己,把散落的墨发别在了耳畔。

    行宫避暑。

    昨日他不曾提及。

    倒是来得及。

    腊月仍在耳边说着话:“奴婢还听说,太子本只是要带良娣您一人的,连太子妃都不打算带,若不是太子妃去了一趟皇后娘娘宫中求了,恐怕太子妃这趟真去不了行宫。”

    姜浓拿着木梳的手微顿。

    浓密的睫毛向下掩住了神色。

    “往年行宫避暑,太子可只带太子妃一人的……太子如今果然最宠良娣……”

    “今日太子离去时还专程嘱咐了奴婢们,叫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要打扰了良娣休息。”

    墨色的发有些软,又是从旁处落下挡住了脸。

    姜浓不急不缓地又把那发丝别在了耳畔。

    心中的微动,似拂过杨柳的风……从前,唯一许她睡懒觉的,是祖母。

    祖母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随她来了。

    除了祖母,更没有人能越过姜玥,去选她。

    “良娣快快收拾,吃了饭,还要整理些要去行宫带的……那行宫是避暑的好去处,宫中的娘娘是都想去,到底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良娣也好出去见见世面……”

    “奴婢们也是沾了光。”

    ……

    很快就到了出宫的日子。

    姜浓这日才见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