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海关击败阿音后,全军南下,现在你还抱有什么希望呢?”
“至于那一百万两银子,你以为是稳住你?真是太高看你了,朝廷只是临时存取而已。”
“东南地区富裕,你剥削百姓这么久,应该搜刮了一千多万两了吧。”
“哈哈哈……”
翟宁冷笑着嘲讽道。
冯锡冲的脸色已经变得像猪肝一样暗红。
他怎么也没想到,朝廷的人已经到了他的鼻子底下。
费尽心机奋斗了半生,最终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只被朝廷养大的肥猪。
他怎么能甘心?
“顺便告诉你,你的小妾柳如是,真是水灵。”
“这些年跟着你,真是委屈她了。”
翟宁凑近冯锡冲耳边轻声说。
“你……”
冯锡冲先是震惊,接着表情不断变化。
“你居然敢,不怕我说出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也许是冯锡冲最后的反抗了。
“呵,说出去?”
“你有机会吗?”
“给你个机会,现在写下调兵的手令。”
“让他们来救你。”
翟宁的侮辱这才刚刚开始。
他不仅要杀死冯锡冲,还要摧毁他在榕城的军队。
“你……”
“啪!”
翟宁一巴掌打在冯锡冲脸上,“让你写调兵手令,你没听懂吗?”
这哪是人干的事啊!
冯锡冲咬紧牙关:“好,好,给我纸笔。”
“啪!”
又是一记耳光。
“你还摆王爷的架子呢?”
“你现在只是个囚犯,懂不懂?”
“李裕忠的悔过书,你不会不知道吧?”
“快写!”
“啪!”
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
“噗……”
一颗牙齿应声落地,鲜血也随之涌出。
冯锡冲这辈子,何时受过这般凌辱?
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爷,不能写啊……”
“你这贼子,太过分了!”
“我要你的命!”
曹珅双眼充血,再次扑向对手。
“嘭!”
林战迅速从一侧冲来,一脚将曹珅踢飞。
“曹珅,我看你是条汉子,本想饶你一命。”
“既然求死,那就成全你。”
“林战,拖出去斩了。”
翟宁原本打算招降曹珅,没想到他竟如此忠诚于主子。
这份忠诚虽令人敬佩,却也显得愚蠢。
他虽有大将之才,但好色的毛病终究会害人害己。
杀了他,也不足挂齿。
“饶命,饶命啊……”
“大人开恩,我投降,投降。”
曹珅心中一惊,没想到翟宁说杀就杀,难道张定天也曾是李裕忠的手下?
“饶命啊,我能像张定天那样为朝廷效力。”
见翟宁毫无停手之意,他立刻改口。
这人,彻底怂了。
“你和张定天怎么比?”
“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杀了。”
翟宁冷冷地下令,门外随即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
随后,一切都归于寂静。
曹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因一时的好色丢了性命。
这一趟,只因瞥了一眼美人,连手都没碰上,便命丧黄泉。
真是大意失荆州。
“嘶。”
冯锡冲的威严,终于在这刻崩溃。
翟宁撕下一块衣服内衬,咬破手指,写下调兵的命令。谁不怕死呢?越是地位显赫的人,越是珍惜生命,冯锡冲也不例外。
“呵呵呵,哈哈哈。”
“要是早点配合,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翟宁似乎很享受这一刻。
俗话说,打别人的孩子,用别人的钱财,最让人觉得痛快。而他,不仅教训了别人的小妾,还打了对方耳光,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就要抄家……
写完调兵令后,翟宁对林战身后的亲信说:“你拿着这封信去王府,让他们派兵过来。”
“是,大人!”那亲信接过带血的信件,急忙离开。
翟宁没有停下,继续指挥:“林战,屋顶和各个角落都要安排弓箭手。”
“另外,派出六百人切断敌人的退路,由你亲自带队。”
林战有些担心:“大人,这里只剩下四百人,会不会太冒险了?他们可是有五千人啊。”
“哈哈,这里不是战场,五千人在狭窄的地方施展不开。而且,我手里有这老家伙,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动防守。一千对五千,绰绰有余。”
如果是在开阔的战场上,翟宁也不敢如此自信。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林战行礼后迅速离去。
“你……你……”
冯锡冲看着翟宁一步步布下天罗地网,气得脸色铁青。
“你有什么好说的?”翟宁冷冷一笑,“你的五千人不死,我怎能安心?”
“老贼,你说你冤不冤?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性命归朝廷,小妾归我,连家财也是暂时寄存在你这儿。”
“哈哈哈哈……”
“噗……”
冯锡冲早已怒火攻心,此刻更是喷出一口鲜血。
他曾听闻李裕忠的二十万大军败于翟宁之手,阿音也在宁岗和山海关被翟宁打得落荒而逃。那时他还嘲笑这二人,没想到自己也落入了同样的陷阱。
人生无常,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不久之后,天府酒楼外传来阵阵喧哗,战马嘶叫,冯锡冲的五千兵马抵达现场。领头的榕城将军勒马说道:“包围这个地方,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走。”
“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看到冯锡冲的血书,榕城将军立刻明白情况危急。
话音刚落,大门轰然开启。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声厉喝:“快扔下武器下马,跪地!”
榕城将军闻声,手中长刀闪电般指向门口。
只见翟宁与冯锡冲缓步而出。
“王爷……”榕城将军轻唤,准备屈膝行礼。
但随即想起什么,目光一凛,直视翟宁:“放了王爷。”
“不然,我要你立刻变成肉酱。”他心中已有预感,事态严重,怀疑有叛乱发生。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挟持者竟是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
怒意瞬间涌上心头。
“哈哈,上次这么说的是曹珅,现在他已经不在了。”翟宁冷笑,“你说,你是先死,还是让他们听话?”
冯锡冲嘴角抽搐,深知翟宁行事无忌,不敢保证自己下一刻是否安全。若不顺从,怕是难逃一劫;但若投降,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断送所有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