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些,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给揪了起来。
“过来。”
侍童不解,但还是走了过去,接过了主子手里的男人。
北感本来一身洁白的衣裳,此时也都被刘飞扬身上的污血,给缀上了一朵又一朵的墨梅。
她捂着胸口道“送我和他回问天宫,还有不要跟他说是我救的他。”
。
忽然,北灵猛地呕出了一口淤血。
随即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侍童看着这一切,一个脑壳简直两个大,怀中的男人是主子给的不能丢,但主子又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白净的衣衫,此时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只见一阵白光掠过,血泊中的人不断变小,蜷缩成一个七岁女童模样。
乌发倾洒,稚色脸庞惨白如纸。
谁也不敢想象,血泊中的这个女童竟是令人闻风的问天宫灵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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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扬撑起头看向眼前这一切,素色帷幔下,是一片晶莹珠帘。
房中摆件精致贵气,他转头看只有袅袅的香烟弥绕,氤氲了这里的冷淡。
这是哪儿?
我为什么在这里?
头脑发痛,刘飞扬抓着头发。
他在闭眼前仿佛见到了个白衣仙子从天上飞下,将他救了下来。
是谁?
然后还有雅姑娘走前说的那些话,孟壮壮,霍天林,帝云飞……还有他。
瑕疵品还有完美品,是什么东西……
他们这个看似上不了台面的弑神盟好像在底下谋划着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
刘飞扬捂住震痛的头,脑里全是雅姑娘的那些话语,犹如噩梦般地向他萦绕。他不禁暗骂到
“真是个变态。”
他翻身起身,只觉自己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站都站不起来,他勉强着自己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桌子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可是现在的身体太差了,就连拿个茶壶他都拿不稳,倾洒出一片的黄色茶水。
砰——
一声闷响,是刘飞扬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
现在的他,太弱,连个茶都倒不稳……他该怎么……怎么去救帝云飞他们。
……怎么为孟壮壮报仇?
吱呀——
房门开了,洒出外面的一片柔和?光。
穿着金边白裙的少女端着漆黑色的药走了起来,她眉眼温柔,虽是清丽之资,但看着就极为舒适,不让人反感。
“公子怎么现在就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少女将药放在桌上,柔嫩的唇瓣微微嘟起。
刘飞扬见她,便抱拳问道“多谢姑娘的收留之恩,请问这里是哪儿?”
少女皱眉瞧了瞧她,嘟囔道“你这人是假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啊?”
“这里是问天宫,还有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们家的灵女大人,你要道谢的话就请找到人再说谢谢吧。”
刘飞扬诧异,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在天极幻境的少女。
低喃道“姑奶奶?”
少女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把药端起,吹了吹。
“刘公子,喝药了。”
刘飞扬看着眼前的药,和作势正要喂他的少女,尴尬道“咳咳,让我自己来吧。”
“是。”少女也不扭捏,直接就将药放下,动作之迅速让刘飞扬也不忍为此暗暗咂舌。
刘飞扬小心地端起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皱眉问道“那你们的灵女大人呢?可否让我去见一见?”
少女鞠了一礼道“灵女大人自回宫之后就一直在闭关修养,公子恐怕是见不到了,不过闭关前灵女大人特别嘱咐了我们,要好好照顾公子,公子若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吩咐。”
刘飞扬“……”
心想那女人估计闭关去吸收天极幻境的传承了,而她为什么那么巧刚好出现在极雪峰,他也懒得去细想。
毕他们做事自有自的道理。
“好,我知道了,你叫什么?”
少女弯腰露出精致的锁骨,柔声道“叫我小白就可。”
“对了,带回来的还有公子在极雪峰下一起的小孩。”
刘飞扬眼中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嚅唇道“……北灵?”
小白目光微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应了句是。
“她怎么了?在哪里?”
小白“小小姐就被安置公子的东厢房中,今早跟着宫中的侍女丫头一起去采晨露,待她回来了,我再告予公子。”
刘飞扬不疑有他,只当小孩子顽皮心重,玩去了。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白盈盈鞠了一礼道“是。”
变关门走了。
刘飞扬喝完这碗汤药,确实感觉身体暖烘烘的,知道这是滋养修复经脉的好东西。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中神色晦涩不明。
弑神盟,雅姑娘……
他刘飞扬记下了。
他默念口诀,打开天极灵眼。
探察自己体内的情况,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一次他虽然因为对决那些人,耗尽了自己体内的灵力。
可是因祸得福,他的筋脉被撑得更大,也就代表以后可以容纳的灵力也就越多,而且他还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等他在问天宫把伤养好,就要去找弑神盟,找雅姑娘报仇。
救回帝云飞。
良久,屋外的朝阳变成了黑夜繁星。
刘飞扬才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现在的他要抓住一切机会时间修炼,他不敢睡觉,因为一睡觉一闭眼,帝云飞浑身血腥的场景就会浮现在他脑海里,他也总能听到孟壮壮哭喊着叫他老大。
告诉他,他很疼。
忽然,咚咚咚——
敲门声不清不重,三长一短。
“进来。”
门开了,带着一片柔和的月华,北灵长长的睫毛微颤,看刘飞扬没有反应,便小步小步地走了进来。
乌黑的长发由一根飘带扎起,露出她光滑脆弱的脖颈,她小跑到刘飞扬床前。
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带着严肃带着打量也带着倔强,似要自己确认他有没有事一样。
刘飞扬好笑地就这么任她打量了大半会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弯着手指刮了刮她圆润小巧的鼻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道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