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议马上去公社将这事儿报上去。
可是支书却马上道:“不行。”要报上去后,他们就会来查,到时候他的大侄子肯定有责任,而他不但这个支书干不成不算,没准还得被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啥主意,既然他这样说那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才是支书。
可是所有人心情都不好,这天晚上倒还没有什么,可是第二天这村里就热闹了。大家都去找支书,看看他有什么办法。你既然不通知公社,那么总有解决的办法啊。
这村子里这么多人,明年还等着种地,这是大家一年的口粮啊。
这事儿本就是他侄子烧的,总不能就让人大家陪着他一起死吧。支书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现在众怒难平,他需要推出自己的侄子挡一挡再想办法。
哪知道大家一去,发现他跑腿的侄子竟然跑了,跑了……
家里没有人,东西也收拾干净了,可见昨天晚上就不见人。
这下子,支书被推到风口浪尖儿上。
烧了仓库里所有的种子,再加上犯事的侄子还跑了,原来介绍侄子当保管员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一瞬间,这支书就老了十岁。
在他的人生里向来顺风顺水,这还是头一次遭这么大的难。如果一个弄不好,他就也得进去。
要知道,这些种子可值不少钱呢。
因为他侄子一跑,大家就群情激愤。本来主意很多的支书,如今都拒不见了,可见有多慌乱。甚至,还有人把他们家的柴和堆给点了吓唬着,那都没有出现。
莫名其妙的,大家就跑到赵家来了。因为赵大远之前说过年底要和支书竞争,这个时候支书突然间不行了,那么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赵家来。
赵大远也是没有想到,但觉得所有人都在为了种子的事儿而担心,确实应该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我觉得咱们还是报公社吧。”等上面的人来处理,至少不会饿死人。
赵大远考虑了一下道:“不太行,咱们这个屯子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如果总给公社找麻烦,只怕他们也不没有办法管。这每个屯子交完公粮又发下粮食后,每家每户就那么点儿,哪有地方给我们弄种子去啊。”
“那难道还让咱们把到手的粮食交出去,那这一年咱们就得挨饿。”有人道。
“那是真不行。”赵大远也摇了摇头,道:“每家每户都将将够吃,一点都挤不出来。就算大家人一给捐点,可分给咱们的能吃的都是二等苞米不是一等的,哪能做种子。”
“对对。”一听他说不从农户手里扣粮食,这就得了民心。这粮食,可是大家的命根子。
可是大家都没有办法,商量个一天也没啥结果。
到晚上的时候支书开会,提出来的问题是每家每户拿出五十斤的苞米,还有二十斤黄豆,三十斤的麦种上交,应付来年的无种中可种的尴尬。
但是,大家都不同意。支书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他的扫地,大家不同意他就没有办法。
连赵大远都不同意,他们家人口多,再说交了苞米也不一定能出种出苞米来,没准还会在小苗时候就有毛病。毕竟分到各家的,都不是精挑出来的。
支书气道:“你们人人都不交出粮食,那明年种什么。没的种,就没的收,你们自己琢磨去吧。”
赵大远回家气得不轻,吃着油渍了还骂着支书道:“整那么不靠谱的侄子去看仓库也就算了,现在还让大家把粮食拿出来换他们两个的清静。这大家将粮食一上交挨饿不说,他们两个一点责任都没了。”
“太不要个脸了,当啥支书,当地痞无赖算了。”赵迎晨差点摔碗。
但一边的赵娇娇慢悠悠的道:“二哥,适当生气,碗筷是咱们家的,别败家。”顿了一下道:“我倒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