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叶莺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慌张。
姨妈出走,最有可能就是怀孕了!
自打她上回说出了‘顺其自然’以后,纪连齐便一发不可收拾,那个装满了tt的抽屉更是一次也没打开过了。
这回很有可能是真的中招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叶莺丝毫不敢耽搁,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骑上自行车赶去医院。
一路上,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恐惧了。
医院,中年女医生简单问了她两句,得知她已经推迟了一个星期没来月事以后,笑眯眯地说道:“这个现象不排除是有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一些其他的情况。”
接着,医生扶了扶眼镜,问了一些令叶莺尴尬的问题。
“和你丈夫最近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叶莺:“.....”
医生皱了皱眉,又笑了:“哎哟,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呀?这又不是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去做判断?”
叶莺脸一红:“大...大概是十几二十天前吧。”
医生点了点头,用钢笔在病历单上一阵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叶莺愣是一个字也没看懂。
随后,医生又把单子撕下来交给叶莺,让她去做检查。
叶莺忐忑地接单子,看着上头一个也不认识的字,去做了孕检。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做了检查以后,左等右等,结果一直没出来。
医生便让她先回去,明天再来做一次。
没查出结果,叶莺始终悬着一颗心。
就不能给她个干脆吗!
这样让她今晚怎么睡得着?
走出医院的一瞬间,叶莺想起上回做了心脏检查,一直被自己遗忘在医院的检查单,便又折了回去。
今天坐诊的医生不是上回那位,听说她是来取报告的,埋头一阵好找,也没找到她的检查单。
“会不会是你的家人替你来取走了?否则怎么会找不到呢?”医生皱着眉头说道。
叶莺:“应该不会,我家人并不知道我来做了检查。”
“那我就不清楚了!”医生摊了摊手:“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你等过两天袁医生在的时候你再来,或者今天重新再做一次检查。”
叶莺考虑了一下,道:“那算了,我还是等过两天袁医生在的时候再来拿吧。”
医生点头:“行,看你方便。”
叶莺怀着满腹心事离开了医院。
回到大院把停好后,碰见了刚好从单元楼下来的刘娟。
想起小天那熊孩子,叶莺拉住了她:“那钱票子的来历,你的好大儿最后招了没?”
提到自己的混账儿子,刘娟的脸色瞬间跟锅底一样黑。
“这臭小子死活不说,就说是捡来的,怎么打他都不说,嘴可硬。”
叶莺想了想,沉声道:“一次还好说,两次就不可信了,哪有钱天天让他捡。”
“你最好还是多关注一下你儿子吧,我总觉得不对劲,反正你平日里又没啥事干,放学的时候去接他呗。”
刘娟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不用你说,我正好有这个打算呢!”
叶莺告别刘娟,回了屋。
呆了一整天下来都坐立难安。
吃过晚饭,叶莺没忍住,又来到了值班岗亭。
“同志,今天纪营长还是没有来过电话吗?”
她想把这件事告诉纪连齐。
哨兵想都不想,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们吗?”叶莺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
听见的依旧还是否定的答案,叶莺有些急了:“可是其他营队打过电话回来,把这个电话回拨过去不就能找到他了吗?”
哨兵:“你可以试试。”
叶莺走到电话机前,忽然又顿住了手:“可我不知道是哪个号码...”
哨兵看了她一眼,拨了一个电话:“试试这个吧。”
叶莺满怀希望打了过去,半天没人接,又满怀失望地回去了。
罢了罢了,左右还没确定自己这次到底中没中,还是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叶莺早饭都没吃,就又去了医院。
昨晚不出所料,真的又是失眠到天亮。
连着两天失眠,几乎没睡,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都要升天了。
给她检查的还是昨天那个女医生。
做了检查后她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等结果,
许是由于太累了,等结果出来时竟不知道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叶莺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怀孕了,大着肚子。
一个人去做产检,一个人奶孩子,就连在生孩子的时候,纪连齐还是在孩子出生了以后才姗姗来迟。
不仅如此,他不是今天去出任务,就是明天去哪里哪里,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不在身边。
然后......
另一边,冰天雪地的龙江省。
纪连齐赤裸着上身,仅下身着迷彩裤在雪地里锻炼,忽然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在他身后的战士们,也个个同样赤裸着上身,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一旁的魏红星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咋了,冻着了?”
纪连齐抓了一把雪,抹上肌肉发达的胸膛,摇头道:“应该不是,也许是叶莺在念叨我了。”
“切。”魏红星不屑地扯唇,“你变了,整天就知道惦记着女人。”
魏红星的话换来纪连齐一个眼刀。
他没再吱声,继续在雪地里做起了匍匐前进,在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
....
睡梦中的叶莺忽然被人拍醒。
她才惊觉,在这大冷天里,自己因为那个梦出了一身冷汗。
拍醒她的医生递来一张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