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湖更是惊诧不已,她缠着玉珊连忙问道:“那个……玉珊,有一点我非常不明白,我自小和小姐一起长大,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遇见过我们家小姐,他为什么对小姐那么好,为什么要让小姐做他的太子妃啊?”
玉珊眸光幽幽,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兴许,主子对小姐是一见钟情呗,情爱之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玉珊缓缓回头,透过微微敞开的门帘,看了眼瘫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月倾华一眼。
大越国第一美人也没能入了主子的眼,可见小姐对于主子是无人能够替代的存在。
纵使月倾华生得再美又如何,她终究只是月倾华罢了,君墨渊要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月千澜。
月晟丰跪在地上,大汗淋漓,背脊都被汗水浸湿。
室内再无太子身影,他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瞥了眼昏迷过去的沈雨婷,他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吩咐了几个丫鬟进来,将昏迷过去的沈雨婷抬回了月倾华的院子里去。
月倾华魂不守舍地缓缓起身,一把攥住了月晟丰的衣袖,眼角的泪水不断地滑落,她失魂落魄地问:“父亲,太子殿下说,大姐是他未来的太子妃,你告诉我,这句话只是我的幻听,是我产生了幻觉,太子殿下根本没有说过这些话是不是?”
月晟丰微微叹息一声,拍了拍月倾华的肩膀,这个从小到大他都寄予厚望的女儿,终究与太子妃无缘了。
“倾华,太子对于你大姐的心意,如今恐怕早已昭然若揭,你……就死心吧。凭着父亲的地位,将来我一定会为你安排一门好的姻缘,即使做不成太子妃也能享尽荣华富贵的。”
月倾华却摇摇头:“不……我不接受这一切……”
她的脚步缓缓后退,随即转身跑出了浮云阁。
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冲进了沈雨婷的房间,恰在这时沈雨婷刚刚幽幽醒转。
她慢慢地撑起身子,看着脸色苍白的月倾华,缓缓地向她招手。
“倾华,你怎么了?过来小姨边……”
月倾华扑到床榻,握住了沈雨婷的手:“小姨,刚刚伤你的人是太子殿下,他居然对月千澜那个贱人许了太子妃之位,小姨,你说,月千澜她是太子妃,那我是什么?”
沈雨婷也是满眼震撼,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素来不近女色,对任何人都疏远淡漠的太子,居然会对月千澜动了心。
她更是想不到,面对她这个绝色美人,太子怎么能够下得去手的?
想起这些,沈雨婷便愤恨地咬牙攥紧了拳头,第一次,第一次有男人不把她当回事,并且狠狠地打了她。
沈雨婷眸底划过一丝冷冽,她反握住月倾华的手:“倾华别急,我们慢慢筹谋,只要一日圣旨没昭告天下,你就还有机会成为太子妃。贤妃娘娘不是很看重你吗?既然太子这条路走不通,那我们便要牢牢地抓住贤妃娘娘这条线……”
月倾华连忙擦了眼角流下的泪水,急忙附和应道:“对对,还有贤妃娘娘,只要贤妃娘娘不同意,月千澜她就不可能成为太子妃。即使她成为了太子妃,我也一定会用尽办法,将她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月倾华快要被残酷的现实逼疯了,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不曾亲眼见太子对待月千澜的态度,她还能傻傻地安慰自己,她还有机会,可是如今她亲眼看见,太子看着月千澜那双眼睛,温柔的快要滴出水的柔情,她嫉妒得快要发疯,快要发狂了。
月千澜凭什么能够得到太子的倾心以待?她无才无貌,她哪一样比得过自己?
她月倾华才是拥有凤命的人,月千澜她算什么?她什么都不算……
……
君墨渊抱着月千澜来到了月清源的院子,两个人还未踏进院门,月千澜却忽然拉住了君墨渊的手臂,抬眸看向他。
君墨渊眸底划过一丝讶异,回头看她,柔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边塞的事情,全部办妥了吗?这次有没有遇见什么意外,抑或非常凶险的事情?”月千澜眸底带着试探,轻声问。
君墨渊心底微微一颤,暗地里想要他死的人那么多,这次出巡边塞,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他不在意地笑笑,扯了扯她的手,拉着她往院子里走。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太子平安回来了,并且成功争得了一个有利的局面。一个月后的宫宴,本太子要让你成为大越国人人称羡的太子妃。”
月千澜顿住脚步,抿着唇瓣,挣开他的手掌,退离了他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太子殿下,小女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你身为一国太子,当以黎民百姓,朝廷社稷为重。好好细心留意身边的人,好好笼络你自己的权柄,而不是想尽办法,如何让我成为你的太子妃。”
君墨渊抿了薄唇,扭头看她,随即一言不发地抬起脚步,独自一人掀开了门帘,踏进了屋子里。
月千澜心底酸涩的厉害,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在心底告诫自己,她并没有错,她是为他好。
她不想再让他为了她而失去家国天下,她有什么错?
屋内众人,纷纷跪下向君墨渊行礼,君墨渊视若无睹,疾步来到床榻前,低垂了眼帘去探查月清源的情况。
石榴连忙跪下喊了声主子……
君墨渊扭头看她问道:“他如今情况怎么样?”
恰在这时月千澜进屋,石榴若有所思地看向月千澜。
月千澜微微摇头,石榴心下一凛,随即额头贴在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地回道:“情况不太好,大公子恐怕撑不住了。”
君墨渊眉头微蹙,随即摆手,让其余下人退下。
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解毒丸,递给石榴,让她检查。
“你看看这颗药丸,能不能替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