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月千澜,都等着她松口,交出腰牌。
月千澜这时,却突然笑了。
她轻轻摇头,脸上虽在笑,声音却酷寒无比:“不行,我做事向来不会半途而废,父亲如果你信得过我,还请你速速回去,调整好了心态再来见我,至于其他人,到底是不是关心我哥的安危,还有待考证。你们慢……走……我不送了。”
月千澜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书房,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月晟丰脸色铁青,厉声吼道:“你给我站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真要这样胡闹下去,眼睁睁看着你大哥去送死吗?”
月千澜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月晟丰,她微微眯眸,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是我的亲哥哥,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只不过,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说,你如果信我,就该立刻回去,等着我的消息,而不是挡我的路,阻碍我的计划。”
计划二字一出,沈雨婷微微蹙了眉头。
月晟丰更是微微一愣,这时,他有些分辨不清楚,他这个大女儿到底在搞什么鬼了。
月倾华更是心里升起一抹忧虑,她茫然地看向沈雨婷。
沈雨婷眼看着月晟丰的一腔怒火,被月千澜这句话熄灭,她眉眼一跳,不行,火都驾到了这档口,说什么也不能无功而返。
如果,月千澜真有什么计划,她也该努力破坏阻止才对。
因此,她眸光一转,随即连忙莲步轻移,喜笑颜开地走近月千澜,非常热情地握住了月千澜的手。
“大小姐你真的有办法吗?太好了,大公子有救了,月丞相也不必跟着担心了,真的太好了。”
月晟丰的神色,渐渐地缓和。
他缓缓起身,刚刚想说,既然如此,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他不得不照着月千澜安排的继续等下去了。
可是,他这句话还未说完,耳边便听见沈雨婷惊惧无比的叫喊声:“啊……月丞相……”
他立即抬眸望去,便看见沈雨婷的身体,犹如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闷哼一声响,沈雨婷吐了一口血,身子从墙上滑落在地,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月倾华脸色煞白,哭喊着跑到了沈雨婷的身旁,将昏迷不醒的沈雨婷扶起。
“小姨,你怎么了?小姨你醒醒……”
沈雨婷美丽的脸蛋,染上一丝丝血迹,更牵动了月晟丰的心。
月晟丰怒气冲冲,冲到了月千澜面前,扬手便要扇月千澜耳光。
“你这逆女,你居然这么对沈姑娘?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你怎么能够伤害沈姑娘呢?”
岂知,他的手掌还未挨到月千澜脸颊,便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抓住,那只手力道很大,捏得他手掌生疼。
他抬头想要看那人,下一刻眼前却白影一晃,他被狠狠地甩开,他的身子狠狠地摔倒往后仰。
还好身后有桌椅挡着,不至于让他狼狈跌倒。
月晟丰稳住身形,抬头望去,怒目而视。
还未来得及愤怒的呵斥,他便看见了一张令他瑟瑟发抖的脸庞。
随即,一道清冷的男人声音在头顶响起。
“月丞相平时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太子妃的?人是本太子甩出去的,她既然想用苦肉计博得你的怜悯,本太子自当成全她的。”
月晟丰的身子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
映入眼帘的太子身穿一袭白衣,手执一把折扇,面容冷酷,眸底含着冷光静静地凝着他。
月晟丰彻底被太子那句未来的太子妃震得神魂俱散,他愣在原地,一时间思绪纷飞,彻底凌乱。
噗通一声,他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身体抑制不住地在瑟瑟发抖。
月千澜也是被惊得半晌都回不了神,她万万没想到,君墨渊居然这个时候回了京都,根据前世的轨迹,他不是还有十天时间,最后九死一生归来吗?
满身伤痕没有,九死一生没有。
如今,他不但早了十天归来,而且是毫发无损。
“你……你怎么回来了?”
君墨渊邪魅一笑,向月千澜眨眨眼,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当着月晟丰月倾华的面,毫不避讳地诉说他的相思之苦。
“本太子太想你了,所以本太子处理好那些阿猫阿狗,一刻都等不及,将善后工作交给下面的人,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还好本太子回来得及时,否则你被人欺负了,本太子都不能护着你……”
月千澜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似一场梦。
他犹如一个天神一般,突然就出现在她身边,他说,他想她了,所以他提早回来,为何这世的所有事情,都和前世产生了很大的差别?
月倾华更是被君墨渊的这番话,震得大脑轰轰作响。
她睁大眼眸,望着君墨渊,更是受不了她倾心依旧的太子殿下,护着月千澜在怀里,满面温柔的模样。
她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是梦,只不过是她的幻觉,假的,全都是假的。
“听说你大哥中了毒,带本太子去看一看……”君墨渊无视其他人的存在,拉着月千澜的手,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地拉着她从屋内走出。
院里一众丫鬟小厮,全都傻了,纷纷跪地磕头请安,直呼太子殿下千岁。
君墨渊摆摆手,让他们起身,弯身抱起月千澜,施展了轻功,飞出了浮云阁的院子。
翠湖更是惊掉了眼珠子,与玉珊对视一眼。
玉珊则特别淡定地说道:“这有什么稀奇,我家主子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如今主子从边塞携带军功归来,翠湖啊,我们小姐终于要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妃了。”
翠湖简直不敢相信,连忙揪住玉珊的衣袍,急忙问道:“所以太子这么高调地抱着小姐,小姐成为太子妃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玉珊得意地点头,神情无比的倨傲:“那是,我家主子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没有确定的事情,他敢抱着小姐出去,惹人非议吗?主子他比任何人都在乎小姐的名誉,比任何人都在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