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国公府大少爷和宣平侯世子也是面面相觑。

    云大少爷人品自是无可挑剔,但想娶清和县主,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延平王和延平王妃那一关就不好过了,其他皇亲国戚也会站出来反对,不过平阳侯怎么会帮云大少爷登门提亲呢,这要没一点可能,云家应该不敢麻烦平阳侯。

    延平王世子也想到这一点了,他问谢景衍道,“平阳侯面子是不小,但我父王母妃不会看在平阳侯帮着提亲的份上就答应的。”

    谢景衍勾唇道,“云家的聘礼,大楚独一份。”

    延平王世子觉得谢景衍这话有些侮辱他们延平王府了。

    是。

    云家是有钱。

    可延平王府还没到缺钱用的地步,就算缺钱,也不会为了钱嫁女儿啊。

    他倒要问问是什么样的聘礼,只有云家才有。

    这边延平王世子准备问,那边宣平侯世子已经好奇问出声了,“什么聘礼啊?”

    “免死金牌。”

    谢景衍醇厚的嗓音在书房里回荡。

    延平王世子,“……!!!”

    宣平侯世子,“……!!!”

    郯国公府大少爷,“……!!!”

    三个人被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宣平侯世子不敢置信,“云家要拿免死金牌做聘礼求娶清和县主?”

    谢景衍端茶道,“纵然云家门第不高,但这份求娶的诚意,十足。”

    岂止是十足啊。

    已经是无可挑剔了。

    那可是免死金牌啊啊啊。

    云大少爷在眉州地震中立下大功,救下成千上万人的性命,还有告诉皇上西州大坝会溃堤等,这么大的功劳都换不了一块免死金牌,还得外加两百万两,帮皇上组建铁骑兵才够。

    整个大楚朝一共才两块免死金牌。

    一块新鲜刚出炉的在云家,另外一块在太后手里都攥了几十年了。

    这么来之不易的免死金牌,云家竟然舍得拿出来做聘礼,只为求娶清和县主。

    别的不说,单这份诚意,就不得不令人感动了。

    延平王世子也很感动,但是,“免死金牌是好,可我延平王府又不需要。”

    谢景衍看向延平王世子,“记住我之前叮嘱你的话,离湖阳长公主的儿子远点儿,不然你会用得上的。”

    这话听得延平王世子心咯噔一下跳起来。

    因为这是谢景衍第二次提醒他了。

    上回提醒他就觉得奇怪了,今儿再听,怎么像是他把湖阳长公主的儿子怎么着了,需要免死金牌保命似的?

    可他和湖阳长公主之子并无往来,更没有矛盾啊。

    错觉。

    一定是他的错觉。

    湖阳长公主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借他几颗胆子,也不敢把湖阳长公主的儿子怎么样啊。

    延平王世子小心肝颤抖成筛子,宣平侯世子陆乘有些走神,郯国公府大少爷唐泽拍他肩膀道,“你不是也有心仪的姑娘了吗,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去?我们可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陆乘将唐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拂开道,“提什么亲,我连人家姑娘是谁府上的都不知道,而且……”

    说到这里,他就停了。

    唐泽道,“而且什么?”

    陆乘叹气道,“那姑娘府上和我宣平侯府上有仇。”

    唐泽愣了下,道,“你不是都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府上的吗,你确定和你宣平侯府有仇?”

    陆乘惆怅道,“我感觉不会有错,我们本来好好的逛花灯会,那姑娘一听我是宣平侯世子,眼眶一红,转身就走,我追她,她还对我恶声恶气,我感觉我们两家不止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想起这事,陆乘就想把延平王世子和唐泽两暴打一顿。

    花灯会那日,延平王世子怀里挤进了个姑娘,后来他提议去喝酒,唐泽觉得喝酒哪天都行,可在街上走的好好的,怀里多个姑娘只能在花灯会上才能碰到了,他和八皇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一起逛花灯去了。

    花灯会上人是真多,不一会儿他们就被人群冲散了。

    唐泽一晚上无所获,他猜灯谜时,和一个姑娘不巧同时伸手去拿灯谜,他不小心碰到那姑娘的手了,那姑娘羞的转身就走,他当时也没在意,只觉得那娇羞的样子特别好看,结果有那么巧,不到一刻钟,两人在桥上又碰到了。

    迎面遇上,想躲都躲不掉,陆乘向那姑娘说“对不起”,那姑娘红着脸摇头时,被后面过来的妇人撞了下,直接撞他怀里来了。

    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小鹿乱撞的感觉。

    那姑娘踩了他的脚,慌张的向他赔不是,他说,“茫茫人海,这么快能碰到两回,不如一起赏会儿花灯吧?”

    那姑娘也不是忸怩之人,点头同意了。

    每年的花灯会他都参加,但没有哪一次玩的这么开心,他想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就在他准备问的时候,自家倒霉小厮找到他了,喊他,“世子爷……”

    那姑娘猛然看向他,“世子?你是哪家世子?”

    他笑道,“宣平侯世子。”

    那姑娘脸色一变,眼角泛红,转身就走。

    走的很果断,他懵了,追上去道,“怎么说走就走,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姑娘回他,“宣平侯府世子,我高攀不起。”

    说完,挣脱开他,他还要追,她回过头,恶狠狠道,“别追我了!”

    然后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到今天再也没见到。

    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越是想忘,越忘不掉的梦。

    那是他第一次悸动,想和一个姑娘携手一生,结果一晚上就梦碎了。

    难怪从花灯会后,陆乘就郁郁寡欢了,唐泽都不知道怎么宽慰他了,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看人家云兄……”

    陆乘失落道,“你就别宽慰我了,要真两家有仇,我想娶人家,怕是得拿我爹做聘礼才行。”

    唐泽,“……”

    谢景衍,“……”

    延平王世子,“……”

    几人脑门上黑线成摞的往下掉。

    虽然他们兄弟之间说话随意,但这未免也太随意了些,这要哪天谁不小心说毛了嘴,传到宣平侯耳中,宣平侯还不得被活活气死啊。

    喜欢前世为她谋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