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骑驴村医 > 第27章 离异的女人
    其实张无用憋在心里想问的话题,一直没好意思问。

    但谢宛华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主动坦白这些陈年旧事,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喝了酒以后,她觉得张无用经历这么多,心里存疑是肯定的,那就权当讲故事给他听打发时光。

    谁想到刚开个头,张无用已经睡过去了。

    给自己冲了杯茶,又去忙了一会前台的事。

    回来张无用仍不见醒来。

    于是谢宛华打发办公室的人去附近宾馆开了房。

    张无用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躺在宾馆房间里。

    外面天色已暗下来,城里的霓虹灯光无声地照进窗来。

    想起来福可能还在医药公司的后院,他起来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没走两步床头的电话响起来。

    “张无用,下来吃饭。”

    是谢宛华在宾馆大堂里。

    下班前她安排人把张无用送到宾馆。那时张无用虽然醒来,但一到宾馆头挨着枕头又睡着。

    所以醒来时他想不起是谁把他送到宾馆的。

    谢宛华手拎一只粽色的袖珍包,刻意回家换了一身浅色套裙,优雅中不失妩媚。

    见张无用下来,她迎上去说道:“晚上就我俩。”

    张无用打着酒嗝说道:“我还没感觉到饿。”

    谢宛华示意张无用跟她走,宾馆一楼是个外包的饭店,里面环境非常雅致,适合情侣在此边吃边谈。

    服务生带着他们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谢宛华让张无用点餐。

    张无用望着窗外,小县城的夜景也美不胜收。

    晚七点仍有车水马龙的迹象,城市霓虹闪耀着七彩斑斓的光。

    眼前坐着一位丰姿绰约的美女,让张无用的心里顿觉亮堂起来。

    “不饿也要吃,因为不吃夜里会饿,那样会很难受,身体会吃不消。”

    “姐你很注重养生。”

    “没那么上纲上线。无论我们能否成大事,可能会劳其筋骨,但不必饿其体肤。”

    嘿嘿,张无用不饿,但从心里觉得谢宛华说得有道理。

    谢宛华点了两份餐,告诉服务生等一个小时后再上来。

    要了两杯可乐。

    “哦对了,你不是要听故事吗?我给你接着讲。”

    张无用只好道歉说:“下午不是我不用心听,那个时候真的酒劲没顶住啊。”

    谢宛华说她是省中医药大学毕业,那年刚好二十五岁,开始想留在省城就业。

    张无用一怔,心里说这美女还是我校友,应该是师姐呢。

    穿越前的事情,他没敢说。

    谢宛华接着讲。

    因为家里面学医的较多,叔叔在卫生局当干部,说正好医药公司缺人,要专业好有能力者。

    谢宛华就来医药公司干了两年业务,后来竞聘上岗当上经理。

    负责公司药店连锁经营这块业务。

    毕业那年,有父亲的同事给她介始个在市里机关上班的一个小伙子,人长得挺帅,工作也不错。

    谢宛华第一眼就相中。

    两个人轰轰烈烈谈了一年恋爱就结婚了。

    那小伙家在县城,市里上班跑通勤,两个人新婚就把家安在县里。

    开始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谁知三个月没到,小伙的尾巴露出来。

    也许是恋爱期间过于甜腻,谢宛华根本没注意。

    这男人一米八的大个子,肩宽腰圆,私底下却是个疑心颇重的人。

    谢宛华在同事接触中不能有男人,看到哪个男人和她在一起都觉得有事。

    疑心生暗鬼,矛盾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

    谢宛华想起疑人偷斧的成语来,她的新婚郎君就是看谁都像偷斧子的人。

    那次去省医药公事办事,她去省城一个人开车不方便,公司派了司机。

    当时那个司机就是被驴踢了的樊仁钟。

    早上出发,晚上返回。

    到单位都已经晚八点了。

    两个人还都没有吃饭,就说缷了货在单位附近找个饭店吃口便饭再回家。

    没想到两人正吃饭的工夫,丈夫找过来。

    看到两人正在闷头吃饭,也没听谢宛华一句解释,上来就是一个嘴巴。

    谢宛华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中宝,哪里受过如此窝囊气。

    还没等开口问为什么打我,男人的第二个巴掌又抡过来。

    可气的是,司机樊仁钟居然在谢宛华挨打的工夫溜之大吉。

    这是个老鼠胆的男人,大概是怕谢宛华的丈夫不分青红皂白连他一起揍。

    这举动让谢宛华气的牙根直痒,因为他这一跑,丈夫更加坚信其中有鬼。

    没鬼你跑哪门子?

    谢宛华二话不说,直接回到父母家。

    结果男人又找到她娘家,半夜里大闹一场,把邻居都招惹过来。

    第二天,谢宛华提出离婚。

    男人拖了她半年。

    只要看到她见面就骂,三句话没说完就动粗。

    没办法谢宛华通过起诉离婚,理由是家暴。

    让她想不到的是,樊仁钟居然觉得她离异后有机可乘,屡屡前来骚扰。

    樊仁钟一直是个光棍汉,因为不学无术,只会开个车,他县里当个什么局长的亲戚帮他安排在公司开车。

    有事没事就往谢宛华办公室跑,谢宛华视他为无物。

    无奈他脸皮厚,只要没别人,就来办公室没话找话。

    那天他被谢宛华撵出门去,胸中憋闷更兼无聊,出来要拿来福撒气。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抽打来福的后果严重到失去男人本色......

    张无用一直在听谢宛华在叙述,不时冲她点头。

    他想到过谢宛华结过婚,但没想到是离异。

    更没想那个樊仁钟跟她是那样一种关系。

    谢宛华讲述这些故事,语气平和,波澜不惊,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张无用听完吐出仨字:“没想到。”

    谢宛华跟上一句:“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是个离异的女人?”

    “不是不是,离异怎么了?我只是想说,看清楚一个人真不容易。”

    “哎,眼拙。”谢宛华叹气道:“其实人找另一半结合,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就像赌博押宝一样。”

    张无用附和道:“谁也不是孙猴,炼就那火眼金睛。这个只能通过时间来检验了。”

    “无用,我感觉你说话倒不像是个二十一岁的小伙。”

    张无用呷了一口饮料:“那你是说我显老喽?”

    “不是,我是说心理上的成熟。”

    张无用嘻嘻一笑:“没办法,下放在山沟里农家,肯定没有城里小伙那么安逸。”

    “下放?”

    “哦哦,我是说没有城里人的命,托生在农村。”

    服务员送餐过来,两个人吃过饭。

    “我送你上楼休息,明天去谭律师那儿把材料送去。官司的事你不用担心,他羸不了。”

    张无用说:“我有姐姐在,我怕谁?”

    两个人走出饭店,往左一拐就到宾馆正门。

    谢宛华走在前面,站在自动门前停下几秒,等待开门。

    不想门一开,从里面窜出一个高个男人,伸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谢宛华的脸上。

    “臭婊子,终于暴露出本性来,开始泡鸭子了!”

    谢宛华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抽得懵圈,定睛一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