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回来时人还好好的。
怎么就一个洗澡的功夫,人就高烧的不正常了?
有些发疯的张祈山高烧不退,自顾自的拉下睡衣。
穷奇纹身随着高温显露,光裸的后背呈现深纵的倒三角轮廓,腰细韧,往下凹入睡裤内,连接精窄的臀,笔挺强劲的长腿。
遍体肌肉群健硕饱满,不绷紧都块块鼓突,腹肌和腹外斜肌的人鱼线壁垒分明,跟刀刻似的凌厉。
看上去虽然不如张麒麟一身薄肌匀称性感,却多了种雄性荷尔蒙粗犷蓬勃的爆发力。
“我艹,要不要这么考验我的定力!”
刚回来的江南念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给楼下的副官打了电话。
“赶紧上来两个人,把你们金贵的佛爷带下去。”
两位副官急忙跑上楼,又在她半哄之下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这么多人来她房间,她还挺不乐意的。
张祈山额头热得烫手,脸通红,人都有点儿迷糊了,一个劲儿扒拉着她喊身上冷。
他是从头到脚,连同心头都滚烫烫的。
再诚惶诚恐,两位副官也没敢耽搁。
听着她的指挥有条不紊的安排。
张小鱼立即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私人号码。
想到原剧情张祈山失智之后的情况,她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小副官,速去将齐铁嘴、二月红、九爷请来。就说我想打麻将,需他们作陪。此外,莫要多言,以免横生枝节。”
“是。”
不多时,二月红赶来,面色铁青,声音冰冷,极力压抑着怒火,语气尚且平静。
“佛爷,身上有伤,为何不早说。”
跟着一起接过来的齐铁嘴忙解释道。
毕竟,之前也是佛爷先找到了他。
“哎呀,我当时只见佛爷浑身是血。佛爷未曾言明被发丝寄生,我又如何知晓他已自行抽出那发丝。”
只见那女子满不在乎正仔细查看他背后久不愈合的伤口。
听到医生通报到来,她顺手拉下睡衣,盖住纹身。
医生为他打了退烧镇痛针,服过药后,他的体温迅速降至38度以下。
或许身上的不适感略有缓解,倦意却愈发浓烈,他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紧闭双眼,口中嘟囔着父亲,已然陷入半昏睡状态。
他们刚稍稍松了口气,不多时温度又升了上来。
心又提了起来,围在床前,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的病情。
人一多,即便都刻意压低嗓音,房间里还是如菜市场一般,喧闹嘈杂。
“佛爷怎么了?”
身形挺拔的解九从门外跨入,锃亮的皮鞋停在门边。
被张祈山紧紧拉着不放的江南念视若无睹,目光越过他们。
“佛爷下矿山,中招了,即将变痴傻了。”
女子轻笑一声,并未多做解释。
“?”
“你们谁来顶替我一下,我已困倦至极。”
她着实不耐烦被他如此拉扯,更无心去安抚一个近乎癫狂的人。
几人轮流去拉他握着女子的手指,怎么哄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放。
“夫人…陪着我…”
江南念差点气笑了,她伏在张祈山耳畔,轻声说道。
“张祈山,你先松手,我去把你的小夫人叫来。”
张祈山本就比她高大许多,又受病毒影响,此刻更是神志不清,充满戾气。
他抓住她的手一扯,“你陪着我睡。”
话落,这人便不由分说地压在她身上,睡衣下,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
“你骗人,不许走……”
尚未等他们靠近,其周身气势已如泰山压顶,旁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一双原本紧闭的眼眸,不知何时猛然睁开,烧得通红,如恶狼般死死盯住她。
“好,你先放开我的手,很疼……”
估计张祈山脑子被烧得浑浑噩噩,安心地压在她身上。
“我让你看看,你把我手腕都抓红了。”
江南念强压怒火,反复深呼吸,语气温柔地哄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揉揉。”
他终于松开了一点点她的手腕,但身体依旧紧贴着她。
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在她的脖颈间摩挲,睡衣也被扯开了许多。
本来,他们从东北过来,不适应南方湿冷的冬日。
修建房屋时,考虑到她不爱穿鞋,就铺设了水暖,通过水管里的水循环,冬天就有了地暖。
他们几人从屋外进来,都脱掉了厚厚的外套。
这时,张祈山把女子轻薄的睡衣都扯了下来,露出白晃晃的肩膀。
“佛爷,你先放开月月儿…这像什么样子…”
二月红走上前,打算把她的衣服拉上去,手还没动,张祈山的眼眸就转了过来,像发了狂的野狗护着自己的食物,露出獠牙,威胁着靠近的人。
见他们如此没用,想来只能靠自己了。
江南念此时微仰起漂亮惊人的脸蛋,委屈嘟呶,“我手疼……张祈山…”
嗓音滴沥娇侬,含着哭腔。
明明触动的是耳膜,却让人觉得嘴里跟咬了蜜似的甜软。
几人几乎看痴了。
他双臂渐渐收紧,身体的反应来得猝不及防。
隆起骇人的一大团,像头蓄势待发的巨蟒,缓缓蠕动。
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才好,咬着牙齿微微笑。
“张祈山,你松开些……”
江南念觉得自己的腰快被他勒断了,胸口沉闷,伸手抵住他坚实的肌肉。
那肌肉似有生命,突突跳动,在她掌下躁动不安。
他滚烫的皮肉与她微凉的手心相触,鼻息陡然加重。
张祈山再次向下施压,将女子的小臂和肘臂压叠在一起,一双细白的小手与他的胸膛完全贴合。
“我很疼……你松开一点好吗……我想抱着你……乖,放开我的手腕……”
“别走……陪我……”
待他好不容易松手,江南念将手腕轻轻绕到他的脖颈处。
“我不走,我陪你睡觉……乖……闭上眼睛。”
齐铁嘴还想继续喋喋不休,却收到了江南念的一记眼刀。
江南念忍受着张祈山在她怀里的磨蹭,毫不犹豫地出手,将他打晕,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看着张祈山的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众人都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他妈的,真当老娘的便宜是好占的。陪什么陪,夫什么夫!困死我了……你们要陪就陪,别算上我。”
打着哈欠,江南念拢了拢松散的睡衣,径直离开了。
走到门口,又回头交代了一句。
“拿点结实的绳子把他绑起来,不然明天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才刚开始呢!”
等冷心冷肺的女子倏尔转身上楼。
听话的张小鱼默默的在几人的注视下张祈山把卧房的窗户锁死。
对于小副官找过来的绳索,几人面面相觑。
还是轻轻绑了几道,连带着整个床。
实际稍微一动,就能挣脱开,那绑的绳子看起来就是个笑话。
几人蹑手蹑脚离开。
卧室的大门‘吧嗒’阖上了。
“月月儿,刚刚好凶哦……佛爷的头估计撞青了吧!……呜呜呜…她还瞪我…”
一出屋,齐铁嘴便喋喋不休,满脸委屈,扁着嘴向解九卖萌。
解九头疼地闭了闭眼,对于发小的不合时宜,他早已产生了抗体。
这时,他对着二月红说道:“二爷,佛爷这事儿着实难办。”
“嗯,不然月儿不会在大晚上以打麻将的名义将我们都喊过来。想必她定然知晓一些内情,只能等明日了……”
“月儿自己去睡觉了,把我们丢在这儿。罢了,我也去睡了……”
“……”
留下二人,叹息一声,便也去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