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提示:裘德考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被东方美人儿蛊惑了心神,又害怕她又想要靠近她
张海是开辟航线明面上的话事人,实际上是小族长张星官在背后总览全局。
而江南念甚少参与这些事务,今日众人倒是把她哄了留在这里。
张海侠在江南念背后淡淡道:“这裘德考看起来心性不错,是个有心计之人。”
她懒散的靠着他道:“海侠哥哥说说看…”
身后男子抚着她的发,轻声细语:“这人遇事不乱,善于洞察人心,心思又缜密,还多谋略,由他主理事务,必然事半功倍。”
若是老九门人在此,定要叹一句他说的极是。
裘德考和张海有来有往,眼见生意之事已讨论至尾声。
桌上一张堪舆图旁,此时正围了几个人。
有所求的裘德考趁着气氛正好,便转移话题至他关注的转教一事。
“我们想在岛上买一块地方建房转教,教化众生…”
张海啜了口茶,慢悠悠方道:“这件事需要问我家小夫人。”
裘德考立马起身打开带过来的几箱珠宝。
“美丽的东方茱丽叶,你是如此的耀眼。这些来自我家乡的珠宝送与你,只愿我们友谊长存…”
江南念面无表情打断他,她最烦这些表面君子,强盗一样的行径还扯出教化百姓。
这人还知道求人办事儿,先送礼物。
可惜,他真的小看了她。
以为一点点苍头小利就能打动她,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身子略歪在窗口的女子回身灿然一笑,慵声应道:“我不同意,我的地盘不卖、不租借。以任何理由都不可以,附近所有的岛我说了算。”
那裘德考显然有些气急,又不敢忤逆她,只得劝道:“我们只是想要一点居留权…”
江南念一点眼神也没给他,起身走至他打开的珠宝箱前随手拿起一件钻石戒指。
再抬眼时,女子眉眼间已带了杀气。
“1553年一队葡萄牙商船以在海上遭遇风浪为由请求到濠镜(今澳门)晾晒被水打湿的货物,以行贿的手段获得了居留权。”
居高临下的女子眼里讥讽意味毫不掩饰,厉声斥责:“自此之后,你们西方强盗觊觎华夏的土地、各色财物矿产,以转教为由打开了一些地方。之后掠华夏边民,夺其财产,毁我边城,后来更为猖狂,来犯更是频密,一遇胜绩便大肆宣扬,严重辱损华夏国威。”
她睨了裘德考一眼,道:“过了这么多年,你们的目的理由还是一样。裘德考先生这是欺我女子之身,不曾似你一般漂洋过海见识大千世界。”
她接过张小鱼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嗓子,又言:“我想你也是接受过精英教育的贵族没落子弟,必然知道华夏的义和团运动,诛杀蛮夷转教士。”
“治外法权凌驾华夏法律之上,在我这里同样行不通。”
“若是有人想来挑战,来一人我杀一人,尽管来战。”
话音刚落,女子手中刚硬无比的钻石被碾压成灰,从摊开的掌心随风飘扬而去。
江南念想着许久没有动手,若是有不长眼的,不如就让她练练手。
裘德考首战出师不利,原以为东方的女性以男子为天。
没想到反而被她将了一军,他说着话却看向这屋里最有话语权的小族长。
“张夫人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们生意往来…”
那被他瞧着的小族长倒是一副徐然之态,正在一旁翻看公文,虽没参与讨论,心中却另有思量。
女子挑眉话锋一转,直接道明了他的来历和想法。
“裘德考先生,且看你这把年纪远离家乡,可见在老家也是个不中用的。倘若做个知天命的老实人,安心在人世混上几口饭吃倒也没什么。偏偏学了强盗一般的下作手段来积累财富,我们未必非要和你合作。”
张海听了自家夫人这么一番言论,含着笑意朝裘德考那边望了一眼,“夫人的话自然就是我们张家人的意思。”
“你过了这道关卡,去了内地又如何?”
张海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刮着茶盏低笑道:“夫人不开口发话,你的生意做不成。东北有张家人在,蒙古在她的小王爷势力范围掌控之下,甚至于俩湖地区也是我们张家人的地盘。”
张海的意思很明显了,你若是让我夫人称心如意,她必然让你也如意。
你敢让她不如意,你的生意也别做了。
裘德考感受到杀意,觉得自己恐怕看错了人。
这女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裘德考被女子清明的目光看得心头一凛,这女子看人的眼神有种透彻的锐利,好似能勘透人的生前生后事般,被看的人,不免有种被洞穿后的惴惴。
他忙小心翼翼问道:“张夫人,还有何事?”
漫不经心趴抚在张海怀里的女子轻轻一拨他手中茶盖,方道:“裘德考先生,你称呼我为东方茱丽叶。其实,我更愿意做那至高无上的女王。”
裘德考略有些不自在,微侧了身子,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只觉女子那擦他手指而过的裙袂掠过一缕盈盈暗香。
江南随手把张海和裘德考正在下的国际象棋里边的后放在正中间位置。
谁要做什么红颜薄命的茱丽叶,她要做就做Queen,棋局中实力最强的那颗棋子。
张海搂着女子,喂了半盏茶水。
待那小族长和张海和裘德考,重新商谈生意上的事情。
江南念兴致缺缺起身离开张海怀里,落入半道的张小鱼怀里。
裘德考视线自然而然落在那张家人怀里的美人儿身上,一阵风起,只有裙袂翻飞,露出雪玉般的脚踝。
张小鱼见她无聊,半搂人走至屋外檐下。
“夫人,今夜让我陪你好不好?”
半晌埋在他怀里的女子漫不经心的问道:“小鱼,要亲我吗?”
张小鱼挑眉,小夫人一向仗着他不动她就敢肆意妄为,真真是恃宠而骄。
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颠了一下怀里的女子,笑着问:“在这儿亲?”
江南念点点头,“怎么,小鱼不敢吗?”
言罢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两边,只是这里人少,一时没人看见他们两个在黏糊。
张小鱼笑了一下,环着她直接亲了下去。
这小月亮是真坏,没想到她的气性这般大。
明知道族长他们都在屋内,还故意勾着他上套气人。
屋内的人听到一点动静,略一抬头,向外望去,却不想正瞧见他二人背影。
屋外夕阳西下,有情人正唇舌交缠、耳鬓厮磨。
不想江南念忽然抬起头向屋内看来,露出一张妩媚至纯的脸。
暖黄光晕在她脸颊,雪肤乌发美人儿朝他们掩唇一笑,又偎回了张小鱼怀中,说着什么。
他垂下眼神,半是叹气半是无奈:“夫人,开心了吗?”
女子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她慢慢道:“有一点,不过还是有点生气。”
张小鱼又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见。
他拿眼神看她,见江南念神游回来,轻笑一声:“怎么养的你,就知道发呆。”
她一双手搂住张小鱼腰间,哼哼唧唧答道:“坏小鱼养的呗。”
“小夫人,贫嘴滑舌。看来还是和那不着调的张海楼呆时间太久,学坏了。”
江南念娇嗔道:“才没有呢,小美人对我可好了。”
张小鱼气笑了,反问:“我对你就不好了?”
“好嘛,小鱼对我也好。”
张小鱼轻轻点了一下她眉间,有些吃醋的又亲了亲她。
忙活了一下午,匆匆用了几口饭食的张海独自回了房清洗。
才刚上床,忽觉一具沁凉如玉、散着香气的身子在朝自己怀里偎。
他意有所指,“卿卿,你这里主动送上门了?”
迷糊的女子打了个哈欠,“张海,你不是忙着正事吗?”
烦人,她明明问了他们。
说张星官和张海在书房忙着处理正事,估计晚间就歇息在那边不回了。
所以她故意勾着张小鱼上当,让他独守空房。
江南念就是怕张小鱼去找她,故意来了张海这里。
她听张海轻笑道:“我陪卿卿睡觉也是正事…”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他可是火气上涌,用夫人下下火再好不过了。
他是最怕热不怕冷的,这会儿有具香软沁凉的身子来给自己降温,他倒是巴不得,便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圈进怀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张海,放开我。我不要……唔……”
她自然是说不出话来,嘴被堵了,手脚也被缠住。
江南念给张海亲的面颊生红,她双膝一动,却牢牢被他压住。
“自己抱着。”
抱着什么,张海示意她抱着腿。
她哑哑唤了一声:“阿哥哥…”
这拔步床顶层层迭迭落下来的帷帐间情绵绵,意浓浓。
她猫似的呜咽两声,字词聚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原本抱着腿的一双手臂也落了下来,无力地抓着身下柔软的绵绵丝绸,指上红蔻丹艳的像血。
该死,怎么会如此掉以轻心,送上门任由他欺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