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 > 第9章 这是徐家的大宝贝疙瘩!
    次日一大早,得了徐璈叮嘱的徐明阳宛如一只等着朝阳早起的小公鸡,斗志昂扬地去叫醒了桑延佑。徐明阳是个热络且粗枝大叶的性子,知道桑延佑是桑枝夏的亲弟弟,就单方面把桑延佑划入了自己的兄弟可祸害名单,一点儿见外的意思也没有,完全无视了桑延佑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无措和局促,把人从屋里飞拽出来拉着就跑。桑延佑险些被大力气的混小子拽得飞起来,一路脚不沾地。徐三叔考虑到家中的几小只都要习武,建房时特意多留出来了一块地方,修造成了一个小巧但五脏俱全的练武场。徐嫣然几人也到了,一身黑衣站在最前头的就是徐璈。徐璈看着被徐明阳拽飞进来的桑延佑淡淡的一点头,示意他们赶紧站好,伴随着缓缓升起的晨光开始了今日的演练。小小的演武场内不断传出小娃娃哎呦咿呀的呼喊声,外头的人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刘清芳一大早遵着礼数带儿子去给许文秀等人问安,听到里头的声响下意识地驻足。正巧这时桑枝夏出来了,见状就笑着解释:“是几个小的在练武。”“小允儿,你要不也跟着进去玩儿几日”陈允今年已经十岁了,但跟监装得跟小牛犊子似的徐明阳等人不同,瘦弱得不成样子,看着就带着一股让人担心的娇弱。桑枝夏不知道这孩子之前在陈家是怎么过的,但是往后若能把身子养得康健一些,想来也是陈大将军也是喜闻乐见的刘清芳愣了一瞬,错愕道:“都是徐家的孩子在内,习的想来也是家传的内家功夫,允儿跟着合适吗”“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桑枝夏好笑道:“说到底只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罢了,能学多少也都是看孩子们自己的天分,更何况……”桑枝夏看了一眼已经好奇跑到门边探头细看的陈允,低声说:“姐姐莫怪我多嘴,家中的孩子多,小允儿总是自己在屋里单独待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手上稍微松些,放他去跟着差不多大的娃娃一起玩闹。”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娃娃跟比自己大的人无话可说,一直待在屋子里除了背书好像也无事可做。时间长了,说不定来日就是个跟谁都不亲近的性子。与其这样,倒不如放开了让孩子们去闹在一处,左右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玩儿法,年少相伴的情分总比长大后再强装热络来得强。桑枝夏点到为止不再多说,这话却引起了刘清芳眼底丝丝缕缕的涟漪。来日是什么状况谁都说不准,但此时他们母子的确是受徐家的庇护。倘若陈允能跟徐家的小少爷们处出了情分,纵是不求来日的提携辉煌,起码这孩子在村里的时候也不会过得太单。刘清芳朝着桑枝夏感激一笑,低声道:“多谢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既是要跟着习武,那就不能不明不白的。刘清芳是个谨慎的性子,从桑枝夏口中探知到了口风,转头就回屋很认真地准备下了一份儿拜师的礼。然后挑了个老爷子和徐璈都在的时候,把陈允叫出来,说明了自己的所求,认认真真地想帮陈允在此拜个师父。徐璈被她的严谨逗得有些好笑,把要跪下去的陈允拉起来,淡淡地说:“拜师就不必了。”“往后每日跟着学便是,祖父您说呢”老爷子摸着胡子笑,完全不避讳徐璈与陈允父亲早年间的龃龉,笑眯眯地说:“这孩子的父亲跟你过节不小,往后见了说不定也是要动手清算的。”“要是今日拜了个师,那岂不是多层束缚耽误人家找你算账”徐璈身为祸首面不改色。刘清芳却听得满脸尴尬。刘清芳局促道:“老爷子说笑了,当年的事儿都是误会,我夫君也早已忘怀了。”“如今我们母子深受您的大恩,往后也自当诸多报答,所以……”“嗐,若真计起对错,那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就多到数不清了,说笑几句罢了,不必就往心上放。”老爷子谈笑间把话说得敞亮,不紧不慢地说:“不过璈儿说的在理,特意拜师倒是显得多兜了圈子,大可不必。”“小允儿,你上前来。”陈允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迈步上前,被老爷子伸手点了点脑袋:“往后每日便让你明阳哥哥去叫你,记得早起好生努力,知道了吗”陈允小脸严肃掷地有声地说好,刘清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大口气。读书习武,该有的培养教育徐家并不分内外,也的确是没把这多出来的两个小娃娃当外人。老爷子讲书上课的小书房内新添了两张桌子,并肩坐着的是桑延佑和陈允,偶尔还会换作徐明辉前来给这群小娃娃讲史。练武场上也多了两个小小的人影,是不太跟得上挂了满头的汗水,但仍坚持死死地咬着牙关的桑延佑和陈允。被称为谢夫人和刘清芳怀揣着不可对人言的不安惴惴数日,终于在目睹了这一幕幕后放下了悬着的心。不管是老爷子亲自教导的殊荣,还是得徐璈亲自指点的武艺,这些都是她们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如今能给的都尽可能做到了,剩下的就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各看孩子们的天分了。祠堂边定下来修建学堂的地方已经在动土了,动工的人一时拿捏不准寝舍的构造,可一时又找不到徐三叔在哪儿,索性就紧赶着叫人去请个能做主的人来拿主意。但徐璈和徐三叔都不在家,最后请来的人是桑枝夏。村长一见桑枝夏眉毛立马飞起了老高:“哎呦,夏丫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去找徐璈吗这边都是飞的尘啊土的,你来万一呛着咋整”桑枝夏可是徐家的大宝贝疙瘩!这要是在这儿损了半点油皮,回头徐家的房顶不得一把子都掀飞了桑枝夏被村长话中的凝重弄得哭笑不得:“瞧您这话说得,不知道我还以为我是纸和浆糊粘的,风一吹就破呢。”“要真那么吓人,要不打个鸡蛋壳给我罩起来得了,也省得一天到晚让人提心吊胆的。”“小孩子家家的说话嘴上没数,这样的浑话是能瞎说的吗”来送饭的吴婶剜了桑枝夏一眼,用眼神压着她说:“赶紧呸呸呸,不许胡说。”“你现在要多说吉祥话知道吗”桑枝夏心中好笑面上极为配合,连着呸了几声才终于换来了吴婶的笑脸。吴婶注意到桑枝夏边上的谢夫人,惊讶道:“丫头,这就是你娘家来的人”..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