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床上有压倒性优势,倪穗岁气得不轻大翻身,不想搭理他。
周亦行一只手一条腿,把她结结实实按住。
“又耍性子。”
“遛狗都没这么遛的。”
倪穗岁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见黎万强一面,否则这事儿太容易失控。她又要在周亦行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见,几乎不可能完成。
如今可用的人,只能是金尊国际里工作的女公关。
一般这样姑娘都图钱,倪穗岁只要把钱给足了,潜进去没问题。
可陈立每天都在,她只要去了,陈立必定会亲自接待她。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等明溪回来的时候,跟明溪一起去。这样陈立顾着明溪,就没心思搭理她。
“又憋什么坏招呢?”周亦行手里动作没停,倪穗岁的裙子已经快被他脱了。
女人推他推不动,“你起开,我生气了。”
很少有女人敢这么跟周亦行说话,说得还是他不爱听的,忤逆他的话。倪穗岁当真是不走寻常路,逮着机会非要刺激他几句,否则就跟kpi没完成一样。
当年周准说她,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不好。
她认了。
“再作?”周亦行声音轻,传进倪穗岁耳朵里磨得人心痒。可这两个字里又是满满的威胁,倪穗岁不敢动,也不配合,护着自己的胸口。
“求人办事就是这种态度?”周亦行翻身压上来,“太长时间没收拾你,你是都忘了?”
倪穗岁哪儿能忘。
她前不久撕裂过,就是穿肚兜用道具那回。
周亦行“资本”太过优越,玩疯了的时候和平日里沉稳的模样判若两人。他也算是久经风月场,不管以前假戏真做还是真戏真做,会的方法都足够倪穗岁开眼界了。
“怎么不说话了?”
“怕你收拾我。”倪穗岁消停得还挺快,周亦行被她两级反转弄得也是哭笑不得。她果真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活泼讨喜,微小的反应总能戳到他的心尖上。
“我是太宠你了。”周亦行低头吻她,“惯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你别宠了呗。”倪穗岁战斗**又一次升腾,话音刚落男人叹息一声,紧接着倪穗岁感觉浑身一紧!
他来真的了。
“套。”倪穗岁挠他肩膀,“你出去周亦行,我不想怀孕。”
“你还知道怕?”周亦行轻哼一声吻她,不让她说话,倪穗岁满脑子都是还会有没有药了,是吃短效还是吃长效,以及那个药吃完了真的很恶心。
生理性的恶心,能难受一整天。
药还有一颗。
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倪穗岁也没看保质期,趁着男人去洗手间里放水,火速扣出来吞了。
结果药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咳不出来,难受的眼泪直流。
没办法她又出去找水喝,周亦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刚好离开。穗穗被吵得睡不着,伸懒腰。男人看到猫窝旁边避孕药的包装锡箔纸。
长效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巨大。
男人叹息声里都是不满,她以为他胡来?他算着日子呢。
怀孕这事儿要放在别人身上,乐不得的。她却避之不及。
她刚跟他那会儿,周亦行担心倪穗岁有别的心思,让吴嫂看着她吃药。后来时间久了,他发现倪穗岁根本不在乎,也就无所谓了。
现在他以为两个人磨合得挺好,结果这女人防着他,生怕“中奖”,果真是特别。
倪穗岁回来后感觉男人气压极低,想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他了。
但她太累了,迷迷糊糊睡着,完全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此时此刻多想骂她不知好歹。
隔天,倪穗岁联系了金尊国际的女公关。
这人姓陶,艺名叫桃喜。干这行的基本都有个艺名,一方面是本名太土,尤其很多姑娘,下面有弟弟,叫的都是招娣一类,喊出来不好听。另外一方面,就是想着万一哪天洗白了自己,也好换回本名重新做人。
桃喜收了倪穗岁五万块钱,说愿意帮她的忙,而且绝对不会告诉陈立和周亦行。
倪穗岁本着用人不疑的态度打算先试试,想不到这个桃喜有两把刷子,很快探到了黎万强的藏身处,还给他送了点吃的。
“人没事,您放心。”桃喜跟倪穗岁说,“地下室储物间里呢,我给他拿了吃的。”
“多谢你。”倪穗岁说,“我找机会过去,事成之后再给你另外五万。”
“好说。”
桃喜删了所有信息,倪穗岁亦然。
周二下班的时候,倪穗岁没跟周亦行一辆车走。
她说要去一趟程二公子处。
男人问她做什么,她借口,说明溪要过生日了,想给明溪选个东西。
周亦行没说什么,只让她早点回来。
倪穗岁得了特赦心情好,又觉得男人这几天不太对劲,想着哄哄他,就搂着他脖子吻他脸,很响亮的一声,亲完了就跑,可她余光去看,却不见男人有半分笑模样。
程宴这里还是老样子,他依旧是不热情,专注于手里的活儿。
倪穗岁推门进来,“程二公子,你不说要见我么?我来了,有话快说。”
“倪小姐真心急,”程宴放下手里的笔和刀,“吃饭了么?我订外卖了,一起吃点?”
程宴家境背景也算不俗,却没想到他吃的是最普通的外卖。
一份米饭,一份辣子鸡。
“我母亲的东西呢?”倪穗岁问,“我来你这里这么多次,总不能一点收获没有。我耐心很差的程二公子。”
“你既然肯来,就应该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程宴大言不惭,“这次用了什么借口?又要给谁选礼物?”
“那您别操心,反正不会少了您工钱。”倪穗岁插着手,盯着眼前慢条斯理吃饭的男人,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不输周亦行。只是手指上茧子多,有刀疤,有些影响感官。
应该是常年握刀留下的。
对比之下,周亦行还真的是养尊处优长大,什么苦都没吃过。
命好得让人嫉妒。
“你爸那个老部下,救出来了么?”程宴开口问,倪穗岁顿了顿。
“怎么,你帮我?”
“我说了,用你手里的东西换。”程宴没抬头,“其实倪穗岁,我知道的真挺多,就看你信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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