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来拖住他!”
艾尔伯特大吼着,猛地咬碎了臼齿里边所隐藏某种药剂,脸上顿时爬满了青紫色的斑纹,手中的佩剑一抬,竟稳稳的格挡住了刀魔劈下的刀刃。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源力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停滞,随后竟以以往百倍的速度开始倒流。
顿时,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了他的全身。
“喝呀!!”
稳稳的接住了刀魔的下劈之后,艾尔伯特大喝一声,整个身子往后瞬间弹出了半米,手中的佩剑缓缓闪起了亮眼的蓝光。
“源技-点星!”
仁王的成名绝技出手,瞬间在刀魔的身上开出了数个肉眼可见的血洞。
“哈哈哈,有趣,有趣!!”
意外挂彩的刀魔不惊反喜,一个翻身,再度回到了艾尔伯特的身前,右手的黑刃从下往上,撩向了他的小腹。
“源技-流星落!”
高举佩剑的艾尔伯特一咬牙,直接使出了杀招。
只见他头顶的天上猛然亮起了数个蓝色的光点,汇聚在了他下劈的佩剑之上,重重的砸向了刀魔的黑刃。
“锵!!!”
随着一声响亮的金属交击声,交战的双方各自向后弹出了数米。
竟是一副旗鼓相当的模样。
“大哥,你这是?!”
即使梅尔菲斯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虽然大哥艾尔伯特一直是仁王三子之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位,但能与眼前这刀魔一拼高下还是大大的超出了他的上限,显然是已经使用了什么不可逆的禁术或禁药。
“滚!”
艾尔伯特头也没回,空出的左手向后一拍,一股沛然巨力便拍在了梅尔菲斯的胸口,将其向着后方拍了出去。
“好一幅兄弟情深的画卷啊。”
“只可惜,想在我刀魔面前逃跑,可没那么简单!”
刀魔冷笑着抬起了一直空闲着的左手,隔空挥出了一刀。
从那布满了可怖肉芽的刀刃之上猛然射出了一道漆黑的刀气,斩向了身处半空之中的梅尔菲斯。
在半空之中无处可避的梅尔菲斯只能勉力将母剑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噗嗤!”
一股恐怖的巨力从母剑之上传来,瞬间荡开了母剑,直接劈在了梅尔菲斯的胸前。
无数血液蜂拥而出。
梅尔菲斯就像一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一般,被刀气残余的动能带着,重重的砸进了远处一栋破破烂烂的平房之中,激起了无数的烟尘。
“第九十九个。”
刀魔笑着舔了舔嘴唇,将目光重新转向了满面斑纹的艾尔伯特。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看见梅尔菲斯的惨状,艾尔伯特却没有任何的心理波动,平静的开口道。
“路德,你不是一直埋怨父亲,说他不愿意教你‘星剑术’在点星和流星落之后的第三式么。”
“那这次,你可得看好了!”
艾尔伯特说着,竟缓缓松开了手中的长剑,让其自由落体,插在了面前的地上。
“这第三式名为超新星,只有在口服禁药星陨,并且强行逆流全身源力之后,方可使用。”
“而无论是星陨、逆流源力、又或是超新星都是使用之后片刻便会尸骨无存的禁术。”
“能够见到这式,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艾尔伯特脸色平静的宣告了自身的死亡。
其实,原本这一套技能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翻盘机会。
配合上能够完全抵御一次死亡的灵玉,可以在拥有一次完全爆发机会的情况下,依旧保留性命。
只可惜……
艾尔伯特略有些惋惜地看了看远处那已经坍塌了的民居。
罢了,能够保住他一条命,那灵玉也不算毫无作用……
紧接着,从云巅猛然劈下了一道闪电,直接命中了他的眉间。
“装神弄鬼!”
刀魔不屑的撇了撇嘴,右手一抬,一道漆黑如墨的刀气直接劈向了艾尔伯特的脖颈。
然而,出乎它意料的,那道黑色的刀光刚接近艾尔伯特,便被艾尔伯特浑身上下环绕着的雷光消融于无形。
艾尔伯特的双眼此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雷光所覆盖,看不见瞳孔,浑身上下也开始隐隐的渗出鲜红的血液。
只见其忽然伸手握住了身前的长剑,缓缓开口说道。
“天雷入体,源力倒转,星陨噬心,是为——超新星!!”
“死来!”
下一刻,整个身子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刀魔的身后,手中的长剑直接刺穿了刀魔的小腹。
我竟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这……怎么可能?!
刀魔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式的拧身,用右手的黑刃劈向了身后的艾尔伯特。
然而,劈中的却只是艾尔伯特快速移动之后留下了残影。
仅仅是一个眨眼之间,艾尔伯特竟然已经出现在它的上空,手中的长剑由上而下,在刀魔的右肩开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几番交手下来,刀魔引以为傲的极速在此时的艾尔伯特面前,竟无法发挥任何的作用。
而艾尔伯特凭借着匪夷所思的恐怖速度,在刀魔的身上开出了数十个看上去极为吓人的血洞,占尽了上风。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尽管星陨+源力逆流+超新星的禁术组合赋予了艾尔伯特无与伦比的速度,但他的攻击能力却没有太大的提升,对血量足有六位数的刀魔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威胁。
随着时间的流逝,艾尔伯特的速度也逐渐减缓到了刀魔足以跟上的程度。
在一次拼刀之后,刀魔终于捕捉到了艾尔伯特的破绽,刀面一斜,借着突进的势头,将左手的黑刃送入了艾尔伯特的左胸。
“哇!!”
原本就只剩下一口气撑着的艾尔伯特顿时吐出了一口蓝色的鲜血,无力的向后歪倒,仰躺在了地上。
“呵,这超新星看来也不过如此,吓我一跳。”
刀魔拔出了黑刃,颇为不屑的在空气之中甩了甩。
“呼,经过这些时间的耽搁,大家应该已经跑远了吧,这样的话,我这条命也不算白交代在这儿了。”
艾尔伯特的视野已经开始模糊,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呆呆的仰躺在地上,颇有些欣慰的小声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