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那‘瓷碗’里的吴时尝试性的用狙击重弩砸了几下这些连成一片的藤蔓。
可这些藤蔓仿若由精钢制成的一般,硬的不讲道理,以吴时的力量居然只能从其上磕下来些许表皮,并没有收到什么太好的效果。
无奈之下,吴时只能抬起手中刚装好箭的狙击重弩,准备用无坚不摧的银箭杀出一条血路。
正在此时,那淡金色的火苗终于落到了倒扣的‘瓷碗’之上。
顿时,熊熊火焰瞬间包裹了整个瓷碗。
-150!
-150!!
-150!!!
吴时的头顶上立刻接连冒起了一个个醒目的红字,血量如同瀑布一般以每秒150点的速度飞速下降。
同时,挂在吴时身上的红色锁链也‘咯嘣’一声随之断开。
厉害!
不愧是玉石俱焚的禁术!
吴时一边在心里赞叹着,一边伸手拽断了自己身上的降低抗性的蓝色水之链,将每秒掉血从150降低到了100。
紧接着,他抬起了手中的狙击重弩,指向了眼前的藤蔓。
在扣动扳机的前一刹那,吴时突然眼前一亮,环视了一下四周,想到了一个更加稳妥的破局之法。
只见他快速的把狙击重弩收到了身后,然后一个箭步,开始围着瓷碗的内圈飞快的跑了起来。
现在距离上一场比赛的结束仅仅过了十来分钟,由森蚺所赠予的残废之毒依旧在发挥着作用。
燃尽希望之棺每秒钟会对他造成100点的伤害,而残废之毒每移动一米,便会给他恢复10点的血量。
也就是说,只要他能够维持每秒跑10米的速度进行运动,这燃尽希望之棺便永远烧不死他。
这对于如今敏捷高于常人十数倍的吴时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于是,在这金色火焰组成的牢笼之中,吴时沿着牢笼的边缘,开始了久违的跑圈运动。
但在外界的眼中,被燃尽希望之棺困住的吴时,显然已经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说实话,这场比赛其实有些不太公平了。”
演播厅之中,风若尘已经开始替吴时鸣不平了。
“燃尽希望之棺之所以会被列为禁术,其主要原因是在使用此灵术之后,施术者本人的五脏六腑也会逐渐不可逆的萎缩失活,在七天之后死于非命,甚至死的比受术者还要凄惨。”
“这才是这招的名字——燃尽希望之棺的由来。”
“而来须弥幻境之中,施术者显然是不需要付出这种代价的,这极大的减少了施术者的顾虑。”
“不仅仅是这招,其实先前的森蚺使出的通古巨蚺,也是同一个类型的禁术。”
郭教授手上拿着一叠资料,口中振振有词。
“根据资料记载,通古巨蚺在吞噬掉当前的敌人之后,会以将自身召唤到现世的灵召师作为第一目标……”
“我认为在联合军演之中,应当禁止此类禁术的使用。”
“同意!”
“诶,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咱们军演之所以没有禁止禁术的使用,自然也是有其道理的……”
见这两位嘉宾你一言我一语,把节奏已经带到了军演规则之上,一旁的泽元终于坐不住了,连忙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讨论,将话题重新扭转到了战场之上。
“不知二位觉得,希望镇的吴时是否能够再创奇迹,从这燃尽希望之棺里边成功生还呢?”
“恐怕,有点困难了。”
风若尘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说起来,我之所以会对这招燃尽希望之棺如此熟悉,是因为这招本就是家祖所创。”
“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百年前的青森壁垒之劫!”
“自然记得。”
郭教授满脸的敬佩。
“序列怪物No.127,白首赤足的朱厌袭击青森壁垒,风家家主风荷清率领风家精锐共七七四十九人,死战朱厌与青森壁垒之外。”
“最终风家,将No.127朱厌成功斩杀于青森壁垒之外,创造了咱们人类有史以来面对序列怪物最好的战绩……”
“当时,先祖所使用的便是这燃尽希望之棺,抽干了在场所有人的生命力与灵力,将朱厌活活困在了火海之中燃烧至死。”
风若尘开口打断了郭教授的滔滔不绝。
“这就是燃尽希望之棺的特性,其威力由使用者所付出的生命力决定。”
“为了能够最大化燃尽希望之棺的效果,焰舞的身上恐怕携带了大量能够增加生命力的特殊装备。”
“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吴时很难有幸存的可能……”
风若尘的说法也同样代表了绝大多数观战者的想法。
在某个偏僻的小酒馆之中,已经被淘汰了的黑渊壁垒两队围坐在了吧台的周围,一边往肚子里边猛灌着啤酒,一边大声的讨论着如今的战况。
“来来来,这家酒馆的大麦啤酒简直是一绝,怎么样,老哥没带你来错地方吧。”
一个看上去身形与棕熊相差无几的黑脸汉子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棕熊,满脸的得意。
这位便是黑渊壁垒二队的队长黑熊,棕熊的孪生哥哥,其实力与棕熊在彼此之间,但资历相对较深,因此混到了二队队长的位置上。
“诶,今天明明被淘汰的是你们吧,这心态恢复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棕熊鄙视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孪生兄弟。
“嘿,我们打的可是不风城一队,雷布尔那个老妖怪,啧啧,你不会觉得我们能赢吧。”
“能拿下两把都算我们超常发挥啦。”
棕熊的讽刺并没有影响到黑熊的心态,只见其满脸理所当然的再度举起了足有半个脸大的木制啤酒杯,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群彪形大汉吆喝了一声。
“对不对,咱们黑渊壁垒二队——黑熊帮的兄弟们!”
“嘿,老大说的对呀!”
对面的五个彪形大汉同时配合的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异口同声的吼道。
“啪。”
坐在另外一头的辛可可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双眼之上,一副没眼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