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难道说?!

    甄奇突然感觉到脖子后边有些发冷。

    下一刻,一个声音在他耳朵后边响起。

    “甄……奇……!!!”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偷我衣服穿!喜欢穿女装你自己买去!!”

    随着声音,一只雪白但粗粝生茧的巨掌直接拽住了他脖子后的尖尖肉,巨大的力量将他连人带灯扯了下来,重重的掼在了休息室的地上。

    那是一位长发披肩的靓丽青年女子,有着一张电影明星一样出众的脸蛋。

    一身标准的黑色紧身作训服显露出了她一身的健硕强壮的肌肉线条,看上去如同一只雌豹一般,充满了力量感。

    “哇啊啊!你……你们不厚道……母暴龙回来了都不通知我……”

    甄奇痛呼一声,恨恨的看着另外三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迅速和他划清界限的队友。

    “你说谁是母暴龙!!!”

    黑渊壁垒一队的队长——‘魅影’辛可可身形一闪,一把抓住了甄奇的脖颈,将其整个人像个玩具一般拎了起来,左右开弓,一顿猛砸。

    “咣,咣,咣。”

    刚才还一起吐槽的其他三名队员瞬间倒戈,此刻乖顺如同婴孩,站在旁边为队长加油助威。

    连续几下下去,先前还在嘴硬的甄奇顿时翻了眼白,吐着唾沫,直接背过了气。

    “呃,辛大姐,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一旁观战三人组之中的猎豹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

    “没事,老娘我心里有数。”

    辛可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左手,右手拉着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甄奇再度往地上砸了几下,这才将其往体型最大的棕熊身上一抛。

    “哼,我新买的晚礼服,专门为军演庆功宴准备的,都弄脏了!”

    这不是被您老人家自个哐哐哐一顿砸弄脏的么?

    众人心中都默默吐槽,但是脸上全是正义凛然,大力点头,异口同声:“没错!甄奇这家伙!这么贵的衣服!让他赔!”

    “算了,一件衣服而已,打都打了,他喜欢就送给他了!”

    辛可可豪爽的一挥手。

    “棕熊,一会带他回去敷点药,别影响他明天的军演了。”

    你还知道明天要军演啊!!

    棕熊内心疯狂吐槽着,但表面上点头如捣蒜,乖巧如helloKitty,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来咯,好嘞,包在我身上。”

    哪里有半点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样子?

    “咳咳。”

    处理完甄奇这个整天偷自己衣服到处显摆的小偷之后,辛可可干咳了两声,将目光投向了缩在角落的老鳖。

    “你刚才说的不对,即使不风城有这样的打算,雷布尔前辈也不会配合的。”

    “我曾经跟他交手过,他是十分纯粹的战痴,不懂变通,在战场上放水会被他视为极大的侮辱。”

    “要不然以他之能,怎会不是各大壁垒和大型聚居地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所以,明天我们恐怕会有一场意料之外的硬仗要打,大家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是……队长……”

    “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型聚居地罢了,除了那吴时之外,剩下的几位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大家也不用过于担心。”

    辛可可走到沙发旁,一把抓起了自己的随身行囊。

    “现在回答我,明天那场仗,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嗯?”

    辛可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微微攥紧了拳头。

    “怎么那么没有精神,大声点回答我!有没有信心?!!”

    ……

    “说实话,没有什么太大的信心。”

    梅尔菲斯拿起面前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而在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位意想不到的不速之——他的大哥艾尔伯特。

    在雷布尔与吴时约好的酒馆之中,竟然还有着这样一尊大神。

    “王兄,小弟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总是这样来找我,会造成我的困扰的。”

    “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经不起风言风语。”

    现在的三王子兼通缉犯大人没有戴面具,只带了一副墨镜,穿着高领风衣遮住了下半张脸。

    但是符钢领现在哪里都挤满了人,稀奇古怪的人一抓一大把,梅尔菲斯这装扮倒也不扎眼。

    真正惹眼的反倒是带着一大波警卫保镖,顶着一张人人都认得的脸在自斟自饮的艾尔伯特。

    “三弟这话可就差矣,自从今天的战斗结束之后,我便来到了此处,硬要说的话,是你主动送上门来才对。”

    梅尔菲斯咳嗽两声:“总之,有话快问,有屁快放。老子忙得很。”

    艾尔伯特皱皱眉:“注意措辞。”

    梅尔菲斯墨镜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是,王兄有什么教诲,小弟洗耳恭听。”

    不知道自己这位神神叨叨的大哥到底想干啥,特地请人将自己从希望镇的包厢之中约了出来。

    但是梅尔菲斯知道两人的城府差距太远,猜也是白搭,不如直接挑明来得爽快。

    “王兄有何垂询,直截了当说出来就是。你我二人现虽然各自为政,但毕竟是骨肉兄弟。小弟能帮则帮,绝不推诿。”

    “但如果有违赛制,还请免开尊口,以免有伤兄弟和气。”

    见梅尔菲斯态度冷淡,将楚河汉界划得分明,艾尔伯特不由得皱眉。

    “怎么快就倒戈相向了?看来你已是乐不思蜀了。”

    “王兄慎言。是晨空壁垒先给我安了个莫须有的通敌罪名,可不是我不义在先。”

    “更何况,”梅尔菲斯话锋一转,“我如今落此境地,就算不是出自王兄的谋划,想必您也是乐见其成,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其实关于梅尔菲斯这桩公案,艾尔伯特事先还真的并不知晓。

    当他得知时,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

    但到了今时今日,事已至此,也不必再作解释。

    想到此处,艾尔伯特不由得将语气放温和了些许。

    “确实是哥哥失言了。看到你如今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实力也有大长进了,未尝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为兄也替你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