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石话音刚落,商队四面八方都传来了“突突突”的老式发动机声。
“唷呵!”
伴随着一声高呼,一台带有浓厚朋克气息的改装吉普一马当先飞驰进众人的视野。
这台车的改装者拆掉了吉普烦人的外车壳,取而代之的是大块大块的金属板材。
金属板材上安装了大量的尖刺和链条,使得整个车看上去粗暴而狂野。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在车头最大一块金属板材上,用鲜亮的明黄色赫然喷绘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标识。
“骸骨氏族!该死,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李铁石暗骂了一句。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骸骨氏族的地盘应该往北还有好几十公里才是。
“HOHOHO!”
伴随着一阵大笑,那辆改装车在李铁石前方大约00米的位置进行了一个漂亮的漂移,整个车横在了道路中央。
“唰”的一声,一个仅有一米五左右的小个子从改装吉普上蹦了起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他梳着标志性的红色莫西干头,两侧短而紧贴头皮,中间的长发则被梳成高耸的一缕,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
“隆重跟各位介绍一下,敝人是骸骨氏族先锋官——狂鼠。欢迎各位来到寒舍作客。”
狂鼠恭敬的对着众人鞠了一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骸骨氏族一向好客,诸位远道而来,不如到我们那歇息片刻?”
“我们去往永冻壁垒,只是途经此处,就不叨扰各位英雄好汉了。”钱富贵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珠,硬着头皮赔笑着。
“哦?”
狂鼠挑了挑眉,回头从吉普的后视镜边上抓起了一个自制喇叭,将嘴凑了上去。
“兄弟们,我们的客人好像不太想见到我们哦。”
经过喇叭的扩音,狂鼠嘹亮的声音响彻冰原,甚至传到了数里外,为某个在雪原上迷路的家伙指明了方向。
“突突突!”
狂鼠的话音刚落,无数形态各异的古怪改装车便从四面八方驶来,将商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的兄弟们比较热情。”狂鼠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我觉得你还是最好考虑一下我们首领的提议为好。”
“这……怎么好,我们可以给……给过路费。”钱富贵显然有些紧张。
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四周,却发现贾大嘴竟然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他的旁边只剩下了一脸凝重的李铁石和许平。
“诸位大哥跑一趟也不容易,车马费……”
钱富贵环视了一下四周,略微估算了一下骸骨部族这次出动的人数,咬牙忍痛伸出了根手指。
“五百万信用点,如何?”
许平黯然低下了头。
这笔钱,若是整个商队平分都算好了,极大概率是他们几个无权无势的小商行被迫扛下。
这笔钱真要付了,只怕这一趟的艰辛全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到头来挣得还不够赔。
“可是,我接到的任务是要把你们全部带回去耶。”狂鼠双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做冥思苦想状。
“我劝你们不要得寸进尺,我们铁石佣兵团也不是好惹的。”
即使是稳重谨慎如李铁石,也被狂鼠这般有恃无恐的样子弄得火冒三丈,向前一步,大吼一声。
“啊,你们就是铁石佣兵团。”狂鼠张大了嘴,作震惊状。
“知道还不快让开通路。”
李铁石心中一松。
看来自己在晨空壁垒兢兢业业干了那么多年,还是积累下了一定的声望。
或许可以平稳的度过这一次劫难。
“不好意思,没听说过呢。”
狂鼠的脸上露出了欠揍的笑容。
“你!”李铁石被噎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样吧,我提出一个方案。”
狂鼠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正色道。
“你们铁石佣兵团现在放下武器转身离开,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回应狂鼠的是李铁石猛然举起的破晓枪口。
行走在末世的荒野之中,可不需要什么骑士精神。
既然已经谈不拢了,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但狂鼠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在李铁石抬起破晓的同时,他便一溜烟缩到了他那吉普的身后。
见狂鼠已经躲在掩体后,李铁石并未犹豫,飞快的将目标转移到了离狂鼠不远的一位掠夺者身上。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在破晓强大的威力下,那位掠夺者化为了漫天的血雨。
“兄弟们,招呼!”
伴随着狂鼠的怒吼,围在商队四周的掠夺者们开始了冲锋。
顿时,枪声、惨叫声和掠夺者兴奋的吼叫声连成了一片。
战斗,开始了。
在距离主战场00米外,一个纯白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趴在路旁的松树上。
他将自身巧妙地融入了松树的枝干之中,若是不仔细看,极易将其当做一滩普通的积雪。
这不是别人,正是循声而来的吴时。
此刻的他正开启着护目镜的望远镜功能,仔细的观察着战局的变化。
拥有鬣狗之齿的他在战斗外的生命恢复速度十分惊人,在赶路的过程之中早已恢复到了满血状态。
但就这样鲁莽的加入战局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与之前自己消灭的鬣狗小分队相比,这个战场中的显然才是骸骨氏族真正的精锐。
除了那个喋喋不休的狂鼠之外,队伍之中还刻意隐藏着好几位强者。
可惜在系统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
骸骨部落小队长-狂鼠
生命值0000
骸骨部落小队长-龅牙
生命值0000
骸骨部落小队长-豪猪
生命值00
骸骨部落小队长-荒狼
生命值0000
光是与鬣狗同级的怪物便有着足足四位。
幸好,在商队这一方,也有着三位不凡之人,分别是。
李铁石
生命值0000
安娜
生命值0000
许平
生命值0000
或许,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吴时在心中仔细盘算了一下,默默地从腰间摸出了钢刀,然后“呲溜”一声从松树上滑了下去。
不就是四打四嘛,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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