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馨和姐姐们在路上朝着村子狂奔,突然觉察到天上掉了什么东西下来。

    凭借着警觉性,她往旁边一闪,然后就看到一个一个鸡蛋大小的白色东西砸在地面,碎成几块。

    “冰雹!下冰雹了!”徐舒馨说,然后催促几个姐姐,“咱们快回家!”

    徐舒悦摇头,“我去晒谷场那边帮忙,老三你带着妹妹们回家。”

    娘还在那边呢,徐舒悦不放心。

    刚才看着要下雨,娘就已经先过去了,让她们姐妹几个在后面收拾东西。

    徐舒婷转头吩咐徐舒媛,“媛媛,你和妹妹们回家,我和大姐去晒谷场那边。”

    “三姐……”

    徐舒馨:“我们一起去吧。”

    说完,她拉着徐舒妍就往那边跑,还不忘对姐姐们说,“咱们快点,还有,拿帽子挡着头,可别让冰雹砸到了。”

    “哎!”徐舒悦急得一跺脚,也跟着跑了,“咱们快点。”

    不过顷刻间,雨势越来越大,雨帘阻碍了视线,让人只看得清眼前的方寸景色,还夹杂着鸡蛋大的冰雹。

    姐妹几人艰难地跑到晒谷场,就看到一群人在晒谷场上抢着把稻谷往旁边的粮仓里面收。

    徐舒馨的视线在雨中寻找,很快看到在和泡在雨水中的稻谷作斗争的崔兰花。

    “娘在那边。”徐舒馨一边跑过去一边说。

    她迅速跑到崔兰花身边,帮她把最后一点稻谷从雨水里捞出,放到簸箕里面,“娘,没有了,咱们快进仓库里面吧。”

    她抢在崔兰花前面把簸箕拿起,一手拉着崔兰花往仓库跑。

    身后几个姐姐连忙跟上。

    晒谷场的稻谷也收的差不多了,社员们也陆陆续续往仓库跑。

    徐舒馨一进仓库,就听到不少社员在抱怨。

    “下雨就下雨,怎么还下起冰雹来了!刚刚我后背被砸了一下,可痛死我了,该不会把我砸出毛病来吧?”

    “你被砸到后背还是好的,刚刚我被砸到了脑袋,幸好那块冰雹不大,要是像鸡蛋那么大,那我可就惨了!”

    ……

    苦诉自己被冰雹砸到的社员不少,徐舒馨也急忙问崔兰花,“娘,你怎么样?有没有被砸到?”

    崔兰花摇头,“没有,娘没有被砸到。”

    徐舒馨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此刻一屋子的人,浑身都被淋湿了。

    湿衣服贴在身上,浑身都不舒服,更让人觉得不好意思的是,湿衣服贴在妇女身上,浑身曲线毕露。

    好在刚才大队长把男人都赶到另一个屋子了,而且光线也没那么亮,才避免了现在的尴尬。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崔兰花母女几个站在门口边,她看着屋外的大雨感叹。

    要只是下雨的话,她们现在就能回去了。

    反正浑身都淋湿了,再淋一会儿雨也不要紧。

    可现在外面不止下雨,还下冰雹。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要是被大块的冰雹砸到脑袋,那可是会见血的。

    现在崔兰花还有些后怕,刚刚只顾着收粮食了,就没有想到这么多,现在想起来,就忍不住心惊。

    她才刚这么想,就听到有人惊呼,“小胖奶,你脑袋流血了!”

    然后就是徐小胖奶奶惊慌的声音,“你说真的?难怪我觉得脑袋有些疼呢,快帮我看看,严不严重啊?啊,我怎么这么晕,我不会要死了吧?”

    “呸,别胡说,不过是出点血而已,哪里就要死了,快呸掉!”

    “快去隔壁和大队长说,让他…算了,他来了也没有办法,怎么办?现在还下着冰雹,要是现在出去,指不定还要被砸。”

    徐舒馨早在听到惊呼声的时候就往里边走去,奈何人太多,她根本走不动。

    无奈的她只能大声喊,“快让我过去,我这里有药!”

    听到她的声音,马上有人说,“对,七丫那丫头有药,我刚刚好像看到她也在,快让她进来。”

    “让一让,快让一让!”

    声音从里面传来。

    徐舒馨也没往里面走,而是停了下来,说:“小胖奶奶,还是你出来吧,这里光线好一些。”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婶子扶着徐小胖奶奶走出来。

    徐小胖奶奶脸上身上湿哒哒的,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说:“七丫啊,又要麻烦你了。”

    之前野猪下山,被徐舒馨救了一回,这次又要麻烦她给上药,徐小胖奶奶还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当初因为孙子的事,自己还骂这丫头,还对这丫头起过不好的心思,徐小胖奶奶更加不好意思了。

    徐舒馨笑着说,“没事,不过小事一桩,小胖奶奶,你蹲下来吧,我不够高。”

    扶着她的妇女问,“五婶,你能蹲下吗?”

    徐小胖奶奶:“能。”

    说完,人已经蹲了下来。

    徐舒馨朝她脑袋上看,确实破了一个口,好在伤口不算大,清洗过后上药就行了。

    就是这头上被淋了雨,回去后不好再洗头。

    “怎么样啊七丫,我这头上的伤口严不严重?要不要缝针?”徐小胖奶奶紧张地问。

    徐舒馨一边从被打湿的背包里面拿出药瓶,一边说:“没事,伤口不严重,只要好好上药,几天就能好了,就是这几天你都不能洗头,要不然伤口沾了水,就不容易好了。”

    徐小胖奶奶高高提着的心顿时落了回去,狠狠地吐了一口气,才说,“那就好那就好,我都怕要去缝针呢,不用就好,不就是不能洗头吗,我一定不洗,等伤口好全了再洗。”

    不洗头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

    她以前也是一个星期才洗一次的,冬天的时候还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洗一次,这样的要求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只要伤口不严重,不用缝针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徐舒馨很快给她清洗了伤口,上好药,还把剩下的药给她,“这药一天两回,后面你让儿子或者孙子给你撒上就行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再淋到伤口。”

    徐小胖奶奶动作迅速地接过药瓶,站起身,笑着说:“好像不痛了,七丫你这药可真好,你放心,等雨停了五奶奶就把药钱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