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寇渝雨
“好笑吧.....本道自视自己是半仙,自己已经是高人,大言不惭的跑到张家祖坟妄图大展身手,踌躇半天终于有了点办法”
“可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早就死了,自己早就已经落败了”
“还谈什么伏邪,我连邪祟的面都没有见到,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落败的都不知道”,半仙道士自顾自嘲讽说。
“魂与体分离,体已经是死了,魂还在,但魂无法归体,最终我的结局只是一个孤魂野鬼”。
“而就在那时我遇到了张兆张先生,那时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半仙,真正的高人”。
“他似乎已经早已知道我闯入了祖坟,来的目的就是找我,他能看到成了鬼魂的我”。
“张先生只说了一句话:太幼稚。”
“他伸手便拘束住了我的魂,拖着我的魂一掌将我拍进了身体中,他所用的手段是我没有见闻过的,堪称奇技!”。
“张先生将我魂体归一后,又在我身体上施术,强行将魂困束在体内十四天后方能苏醒,而后张先生以赶尸之术把我送回了金家沟”。
“下葬的时候张先生做了手脚,真正入土的是一副空棺材,而我则在另一个地方十四天后复生了”。
“对于此恩,张先生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二十年后让我来大昌市帮一个叫寇正海的人”。
“这便是张先生对本道的恩情”。
我转着横刀,目光时不时扫到他脸上,
半仙道士闯到我家祖坟遇害,而我爷爷救了他,并以这个恩情要求他二十年后来此帮寇老。
但结果与他的话不对路啊。
我冷声说:“按你的说法你是来帮寇老的,可寇老却死了”。
“这便是你说的相助?”。
“你和寇老的儿子说的是寇老身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帮了之后,寇老没几天就死了,你说这话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半仙道士怪笑一声:“你误解了,是你迷了”
“张先生让我相助的可不是救他,保下他的命,而是让寇正海如常死去!”。
“让寇老如常死去?”,我实在难懂,若是寇少在的话,估计已经要和他打起来了。
“我爷爷的意思是让你帮寇老去死?”。
半仙道士:“正解”。
“你应该听寇家的小子说了,寇正海最近这些日子都不太对劲,寇家也时常有怪事发生,那是因为寇正海他入邪了呀”。
“寇正海被邪祟侵入体内,才会性情大变不复从前,那邪祟在与寇正海抢占身体”。
“寇正海二十多年前误买入了一个大墓里的原石,那原石怨气极重寄宿着邪祟,等到张先生发现时寇正海已经被那邪祟害死”。
“张先生锁住寇正海最后一丝生气,以将那邪祟困束在寇正海体内的方式救活了寇正海”
“但这种方式只能持续到寇正海七十岁时,七十岁时邪祟难以被镇压,张先生已经身死,寇正海身上的隐患自然由本道来处理”。
用鬼救人?我竟觉得与阴婚契多少有点相似,
半仙道士这么说的话倒是把寇少的疑惑全部解答了,
半仙道士没来的那段时间寇老性情大变,
就连寇少与寇少妹妹也不敢接近,更是从房间里走出了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而半仙道士去了之后寇老便恢复了正常,可同样寇老没几天就死了。
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值得震惊的是爷爷他看的太长远了,
爷爷救下半仙道士为二十年后的事做一个收尾,难以想象的布局。
不过看我现在的处境,爷爷能做这种布局不奇怪。
我进一步说:“若你除去了寇老身上的邪祟,寇老自该寿终正寝,所以寇老临死前的这些话是你吩咐的”。
半仙道士:“正解”。
“寇正海他知道自己情况,他宁愿死也不愿自己身体被邪祟侵占,故此本道前来助他,并告知了他死后的处置”。
“停棺七天,黄鸡,青蛇,黑狗都是镇邪,驱邪的,今天下午下葬后寇正海才算安宁入土”。
我抬头注视着寇老的棺椁,
自从老教学楼事件过后我没有再见过寇老,自然也不知他的情况,
寇老本就是垂死,是爷爷为他续命到如今,现在如常死去就是爷爷所说的血光之灾吗。
寇老口中的我是他的有缘人,原来是指我助他正常死去,见证寇老的入土。
此行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得知了爷爷的事情,
爷爷他多年前是个收尸匠,更是一个手段非凡的奇人。
但如此的奇人可还是改变不了张家的事情。
现在还有一事不明,就是爷爷说的真相,
他说的真相难道只是寇老与他的事情吗?
我试着从半仙道士那里套话:“我爷爷还曾留下其他什么话吗?”。
半仙道士摇摇头:“我也只见过张先生那一次而已,张先生的死我也深感可惜”。
“我此行过来就是偿还二十年前的恩,助寇正海入土”。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有发现说谎的迹象,
这人的身份能肯定是金家沟的半仙道士,但半仙道士所讲的事情是否是真?
半仙道士肯定是与我爷爷交谈过,
不然他怎会知道我们张家的事情,也不会知道寇老与爷爷的恩怨。
从他的神色上看,他对我爷爷很敬重,崇拜,完全找不出丝毫恶意。
.............
之后半仙道士将寇少叫了进来,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
勉强能说通,寇少好一会还不能接受。
白天时,
寇少他准备去医院看妹妹,我心中有个猜想主动要求和他一起,
但也不可能留半仙道士独自在停尸间与寇老待在一起。
我让寇少喊了些人去停尸间看守着,主要目的是监视他。
寇少妹妹叫寇渝雨,自从那次出事就如同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看护室里。
寇少去之前买了些鲜花,看护室自然也是那种顶级的,几个看护师陪伴着,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医院,一进到病房,那几个看护师懂事的出去只留我和寇少。
寇少将花瓶里凋谢的花取下把刚才买的花换上,而我凑上前,
病床上的是一个不大的女孩,身材格外消瘦,处处显露骨头,
各种监护仪在旁边运转。
我恍惚一下,床上的这个女孩虽然要比印象中的那个女孩瘦许多,可也能看出是同一人。
凌晨夜里在殡仪馆见到的那个女孩就是寇少的妹妹寇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