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一肘子击飞王二,另一只手则牢牢按住银眸魂体。
身穿青铜战衣的王二从地上爬起来后也没有对李四抱怨或是发脾气,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攥紧自己那根树枝。
只不过王二眼珠子一直盯着墨铜古树没有变动,一开始他就想要冲向墨铜古树,想要做的也无非是夺回墨铜古树。
李四郑重对王二提醒:“现在以大局为重,木已成舟,古物被夺走已经是事实,古物齐聚也已经是事实。”
“就像此时此刻我们在这里相聚一样。”
“这时候再对那株树执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王二冷淡淡的说:“墨铜古树必须拿回,那是王家的,无路早晚古树必须夺回。”
“暂且不与你争夺,”
“现在古树在我手中你想要夺回去也没有那么容易,古树是你的,可现在这棵树听你的吗?”
我毫不气的挖苦一句,然后回怼李四:“早不来,晚不来,现在一切都快要尘埃落定了你来调停了。”
“你来的时机还真是恰到好处。”
“你是担心我被杀,还是担心她被杀?”
李四无奈的苦笑:“你们能到时尘铜船之上,但并不代表我能上船,我李家的万代碑不在你手上?我如何上得了船?”
“并非是我来的时机正好,而是铜船靠岸的时机正好。”
“如果不是铜船靠岸,至今我还都只能在岸上观望。”
“关于铜船内发生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李四的话听起来实属无奈,但我深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你一无所知?她来到铜船上你不知道?”
“她取走你手臂时你不知晓?”
“你不是一无所知,你只是默许了她。”
李四收起那份无可奈何,转而用感叹的无奈道:“你知道的,有些时候对有些事情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纵容默许并不一定是坏事。”
“正如现在的形式,你吃掉了那个无心,你接受了他的一切,那么这对你而言是坏事吗?”
“她来到这里所造成的一切最终的受益者又是谁?”
“你能有现在这般风采,实力,以及三件古物环绕你身,一手天雷一手地火,这些何尝不是托了我的福?”
我脸色越发阴沉,用天雷大戟指向银眸魂体:“你知道她是谁是吧?你也知道她一直在这里!”
李四微微摇首:“你说的不完全对是,此时此刻我知道她是谁,但在此之前我并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所在。”
“我曾一直以为她藏在某个时代的某一处地方又或是时尘铜船的某个房间内。”
“地府四婴也仅仅只有出世的那一日有过相聚,其余时间天各一方,除了凭感觉以及特征,我们大有可能见了一面也互相不认识。”
“更何况麻子她是闹出动静最小,最销声匿迹的一个。”
我沉着脸,银眸魂体是麻子我丝毫不觉得惊奇,
这个猜想很是就能想到,只是需要他人确定,但始终让我疑惑不已的是她是麻子,那茶茶又是谁?
为何茶茶体内的魂体会是麻子,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魂体的迹象了。
茶茶体内只有一个魂,那就是麻子!
李四继续解释:“她是麻子,我是李四.......身份无非是地府四婴,这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其实在早些时候你说麻家只剩一人时,我就有了这个猜测只不过不敢确信,说不定她在某个时代躲着呢。”
“我知道她一定会露面,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松开”银眸魂体银眸好似一把银月弯刀狠狠刮了李四一眼,森冷的警告。
她身上的气势,杀意也在攀升,貌似要是李四不松开,她就会做出什么事情。
李四只好将手从她肩头拿开:“你现在除去三无也没有什么用了。”
“木已成舟,你知道发生了何事。”
“晚了就是晚了,这是无法逆转的。”
银眸魂体一声未吭,起步从这屋子消失。
李四望着外界,他朝我示意一下:“走吧,出去看看吧。”
“看看无心做出的好事。”
说罢他自顾自离开了,重踏一下地面就如同炮弹一样飞出。
我留心的看了一眼王二,先是将天雷大戟和地火战旗收起来,
而后手掌一抓,万代碑和墨铜古树缩小成巴掌大小落入我手中。
吃了第一代无心之后掌控起这两件古物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王二握紧手中那节树枝,最终是无言跟了出去。
李四来到时尘铜船的最高处,我相继上来与他并肩,在我们更高处是那个银眸魂体,她漂浮在半空眺望荧洲岛。
我也眉心紧锁的盯着荧洲岛,
荧洲岛裂开了........这是宛如天方夜谭的事情。
我到时尘铜船之前,荧洲岛上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然后再次出来只是一道深渊裂痕几乎将荧洲岛分割成两半。
裂痕宽有千米,其内黝黑森冷,深不见底,即使是月光投入其中也会被吞没。
望着裂痕我思绪飞速转动,见到这个深渊裂缝给我感觉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莫名的熟悉。
蓦然一个画面在我脑海浮现并且定格,直通天际的血黄河水,深渊里的神秘古朴大门.......
地府!
这个深渊裂痕几乎和藏着地府的那个深渊一模一样。
李四唇角轻勾:“认出来了吧。”
“他第一次去到那个地方还是我带着他去的,还没有过去多久他怎会不见得呢”道一天师踩着一张黄符也飘到了上方。
我失神的看了看双手的万代碑和墨铜古树,难以置信问道:“地府怎会在这里出现?”
“地府的所在不应该是禁区......无人区么.......可地府偏偏在这里出现了。”
李四:“地府不仅会在这里出现,地府的大门还将会在这里打开!”
“四件古物齐聚了!”
我立马反驳:“不对,万代碑墨铜古树,阴阳铜棺在我手上,时尘铜船的实际控制权在她手上,这四件古物怎能算的上是齐聚,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