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口，想劝叶慕凝几句。
但看到叶慕凝脸上充满期待和渴望的眼神后，他的话到嘴边，却又忍不住噎回去了。
唉......这孩子，是在自误啊。
这么好的前途.......就这么耽误，真是可惜了。
一时间。
练习室里的所有人均是神色各异。
但众人看向叶慕凝的目光却不由得变得钦佩起来。
不管怎么说。
叶慕凝能在大火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一条完全违背市场规律的道路。
确实令人佩服。
电话那头。
江晨还没有说话。
叶慕凝的脸上，则尽是紧张的神情。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
其实。
她是真的很喜欢九十年代风格的歌曲。
她总觉得那些歌，听起来很纯洁，很舒服。
不像现在的很多歌曲那么喧闹。
所以，她很想走这条路。
而她也知道，这是一条违背市场规律的路。
注定只能面对小众市场，不能大火。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喜欢听老歌的人，已经是少数了。
年轻人才是娱乐圈的消费主力军。
但江总监问起自己想法的时候，她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一次能争取的机会。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会不会惹江总监生气。
公司在自己的身上投入了这么多资源，却培养出了一个唱过气老歌的女明星。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其他公司，一定会被骂死，然后雪藏的。
但如果不为了心中的梦想争取一次........她真的有些不甘心。
她紧张的望着自己的手机。
等待着江总监的回复。
不过，在电话那头，江晨似乎也愣了一下：“哦？九十年代风格的歌？你.......确定？”
闻言，叶慕凝更加紧张了。
江总监这问话，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我......我能.....确定吗？”
她有些哭丧着脸说道。
“问我干什么，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这就是你给自己未来选的路？”
电话那头，传来江晨淡淡的声音。
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叶慕凝以为江晨是生气了。
表情更加紧张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江总监，我.......”
她说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电话那头，已经被挂断了。
她放下手机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页面，一脸呆滞。
随后是大脑一片空白。
不会吧，江总监真的生气了？
........
“嘟嘟......嘟嘟......”
镜头下，手机上传来一阵忙音。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晨直接就挂掉了叶慕凝的电话？
江总监......生气了？
四周响起一片喧闹声。
练习生女孩们交头接耳。
四周的工作人员都有些诧异。
不过。
众人想了想之后，却又觉得很正常。
晨薇娱乐花了这么多资源，把叶慕凝给培养出来。
但这傻姑娘，却想走九十年代歌曲风格的路线，那不是完全跟市场过不去么？
遇到这样的事情。
哪家公司会不生气呢？
在一片议论声中。
叶慕凝愣愣的望着逐渐熄屏的手机页面。
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眶逐渐变得通红。
果然，她这个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公司是不会答应的。
她两眼通红的把手机还给工作人员，然后默默的走回人群。
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明轩暗暗的叹了口气。
心想等会还是好好跟叶慕凝谈一下吧。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市场过不去啊。
况且叶慕凝还拥有这么好的出道条件，要是不把握机会，好好发展一下，实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