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走到莫北歌跟前护着他一怔，转身十分不解瞳孔中带着几分失望“不该残害同门。”
“师父，若是他对我起了杀心呢？一定要以德报怨吗？弟子并不想当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她抬眸直视雪霁十分认真。
他垂下眼眸长舒一口气“师兄，我有些乏了。北歌，我们走吧。”
云峰见他如此袒护，脸色略显难看却无力阻拦，莫北歌太过强大，且他相信，她没有说谎的理由，摆摆手“回去吧。”
雪霁微微颔首“北歌，走了。”
女子笑眯眯跟了上去“来了师父。”
“不会是雪霁吧？”果果跟在她身侧继续猜测。
她摇摇头“不是。”
果果又泄了气，安静下来努力思考，谁会是莫北歌在这个世界选择的新的天道呢？
半个月
莫北歌过的平静又舒坦，日子恢复平常，以至于云黎找上门来时莫北歌躺在冰树下的美人榻上有些疑惑。
云黎开门见山“秘境中，那些是你让我看到的？”
她眼眸划过一抹了然，承认的十分坦然“是啊。”
云黎双拳紧握站在她的跟前，俯视着她“所以，你从未将补天石的力量给父亲，你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
她轻笑一声“还挺聪明。”
“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北歌伸出一只手撑着脑袋“换一种说法有没有可能，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呢？”
云黎看着她明明带着笑意，却让她遍体生寒，真实发生…
她垂着眸子半晌，抬眸时格外坚定“绝不会，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她一定会保护好父亲，还有素雪，还有玄天宗！
不再给莫北歌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莫北歌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方才，她是在我面前宣誓？”
果果和原主坐在用神力幻化的秋千上应了一声“是吧。”
她伸个懒腰躺了回去，闭上眼“干嘛要跟我这个活阎王抢人呢？”
果果“……”
莫北歌忽得轻嗤一声“嗯？绝不会？合着还想杀我一次呢？”
某女过的无比清闲，某男时不时被无追杀。
深渊中
又一次，君北凰又被无逮了个正着，无歪着头咧嘴一笑“兄长，找到你了。”
君北凰看着这个牛皮糖无语凝噎“……”
加持结界已经让他损耗不少本源之力，自然无力再与无一战。
无立于空中带着几分戏谑“兄长，不跑了吗？”
君北凰抬起头又动了两步如闲庭信步一般“年纪大了有些累了，歇歇。”
无轻嗤一声“兄长的嘴如果和拳头一样硬便好了。”
此言一出，无一只手举了起来，将力量汇聚于云层之中，本就暗淡的深渊，瞬间黑了下去，血色的雷光照耀下显得诡异无比。
他看着空中的景色，运气力量丝毫不给无力量成型的机会，瞬闪冲了上去。
无一双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意外，随即笑容绽放，停下动作正面迎敌。
本就是想封锁这片空间，让君北凰跑不了，他的好兄长像个泥鳅一样滑溜，好不容易逮住了，自然不能放跑了。
手中幻化出一对短刀弯刀，帅气转动几圈后，握紧手柄抬眸勾唇朝着君北凰横扫而去“兄长既不愿与我一起毁灭三千世界，弟弟只好拿兄长神魂，祭我血刃。”
君北凰侧身避开，伸出手一把握住无得手一个翻转，无眼眸中带着几分蔑视“兄长，这是我以我神魂精血炼制的本命武器，伤之，便被怨念侵染，兄长可要小心了。”
他充耳不闻，拉开距离，还不待做些什么，便又听到无玩世不恭的语气“兄长，不要想着逃哦，我已经封锁了这片空间。”
君北凰脸色充斥着冷淡，语气中透露几分无奈“你比忘川还要吵。”
无笑意加深眸光凉凉地看着他“是吗？无诞生数万年来，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话。这里很冷，也很黑。
兄长是无见到的第一个神明，难免兴奋故而话多了些，无只是想跟兄长聊聊天。兄长，你不会怪我吧？”
男人没有回应，回应无的是君北凰以周边尘埃凝聚成的一把长剑，随着他的力量朝着无飞了过去。
无微微扬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甩出手中其中一把血刃化作一道屏障。
巨大的力量碰撞尘埃消散，漫天尘土飞扬，君北凰抬眸眼眸中的血色隐隐浮现，在红色的雷光下，氤氲着幽幽冷芒。
无见此更为兴奋，看着踏着尘土飞扬而来的人“兄长，终于要认真和无打一架了吗？”
一双瞳孔彻底被血色掩盖，君北凰扯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不，我现在更想撕烂你的嘴。”
无笑意一僵，敛下瞳孔不让君北凰察觉到他的情绪。
随即又恢复如初，抬起手，血刃瞬间消散，下一秒又出现在他的手中。
君北凰双指间红光流转，随即身后出现一朵巨大的红莲，若果果在场，一定能认得出那是和莫北歌万灵妖莲极其相似的莲花。
金色为主，血色勾勒两种颜色交织，和莫北歌的莲花一模一样，只是主色不同。
他身后的花朵流转，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将这片空间照亮。
空中飘散着金色的花瓣，像一场花雨，为这不见天日的深渊增添一丝色彩。
无饶有兴致的抬起头打量着花瓣，抬起手一朵花瓣落在血刃之上，好奇的打量着“真美，美的，想让我毁掉。”
随即眸光变得凌厉，勾唇无声冷笑收了武器后，展开双手仰起头“来吧，我的子民，献祭时刻到了。”
君北凰平静的望着他，双手结印交织在一起，掌心之中出现一朵金莲，他垂下眸子，手缓缓握紧。
金色的金莲化作无数缕光芒四散开来，不过瞬息所有花瓣朝着无飞去。
无数的怨念将无包裹在其中。紧接着一声巨响，怨灵消失殆尽。
又化作无意识的黑雾，围绕在四周。
无伸展着身体，一边将黑雾吸收，一边甩了甩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兄长，不愧是初代神明啊。”
君北凰淡睨了他一眼，伸出手跟无抢着吸收黑雾。
恢复所有记忆的君北凰不置可否，只是他说错了一点。
何止初代，他生于混沌，也算得上创世神之一。
哪怕神魂不齐，将他困于此处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