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达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爹∶“爹,沈氏那个县主之位,咱们是夺不回来的。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皇帝老儿金口玉言一诺千金,陛下封完的县主,哪是咱们说夺就夺回来的,更何况就如你们所说,咱们家没有证据和凭据,说明沈氏是如何偷了咱们家的粮食?

    咱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儿子马上张罗着下人过来给你们做饭吃,你们身上有多少银钱吧?

    家里恐怕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爹你拿出些银钱吧,儿子看看能不能在城外,买个庄子或者买个宅子,你们先去那里住着。

    稍后儿子手里有钱了,就在附近给你们买些田地,二弟三弟还得种地啊!

    都不能就指望我养着,我一个月的俸禄才十几两银子,怎么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

    再说了文通也上学了,他在国子监一个月的学费就有十两,我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钱养你们!

    我当初上京城来赶考的时候,沈氏给我拿了五百两,早就花的一文都不剩了,现在如果不是潘氏撑着,恐怕府里已经吃不上饭了。”

    老陈一家子顿时就火冒三丈,陈老二媳妇∶“大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兜里才有几个钱?如果你们当官的都没有钱,那么我们老百姓怎么办?”

    陈盛达也不看自己的弟妹,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老二,我一个大伯哥不便与弟媳妇儿争吵,说那些家长里短,你好好规劝一下自己的媳妇儿吧!”

    陈老二被气的干瞪眼儿,但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真的没法子跟自己的大哥平打平上,只能在心里骂娘!

    再说潘家的潘巧云回了娘家,瞬间家里就乱套了!潘家是什么人家?潘家家主户部尚书潘松,是大秦朝堂上的三卿之首,他的儿子潘正清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所以他们家在京城里,可是货真价实的权贵人家!

    奈何家里的嫡长女潘巧云,却是个命苦的,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还带着个男娃儿,去年榜下捉婿嫁给了新科状元陈盛达,也成为了京城的一桩美谈。

    哪里想到今天家里正在吃午饭,突然就说是大小姐带着孩子回来了,还拉了两车的东西,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回娘家呀!

    潘松不乐意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岳氏∶“夫人,去女儿的院子里看看出了什么事,她为什么拖家带口的,还拉着东西回来了!”

    潘正清给自己的老子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父亲,妹妹的事你不要管了,一会儿儿子让她嫂子过去看一眼吧!母亲还要午睡呢!”

    正说着话呢,潘巧云就哭哭啼啼的,拉着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陈文通,进了主院的堂屋里!

    潘松的夫人岳氏看见孩子被打成这样,当时就火了∶“云儿,谁把孩子打成这样?你跟娘说是不是他那个后爹?唉!就说后爹不行啊!”

    陈文通∶“不是爹爹打的,是乡巴佬打的……哇啊……哇啊……”

    潘巧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她哭的委屈巴巴的,潘松和潘正清对视一眼,心里明白了原来是闺女嫌弃女婿家的穷亲戚,唉!

    潘松一拍桌子∶“潘巧云你今年几岁了?你身为陈家妇,居然在人家盛达的老父母来了的时候耍脾气,跑回了娘家了?

    这如果传扬出去,你让不让人笑话你?便是装你也要装的贤惠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