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达心知不好了,就告诉陈宽∶“陈宽去打发沈家人滚,就说本官什么都不知道!”

    陈宽雾里巴涂的就出去打发沈家人了,但是沈明庄带着两个儿子和老婆子,在陈家的大门外呜嗷喊叫的,大声小气的说是陈盛达派人去了云南府,通知他们一家子来福禄县主家打秋风……

    但是他们陈盛达耍了,他明知道沈家大哥身为沈家的养子,也不告诉他们一家,故意让他们来闹事,要不是县主仁慈,他们一家子就被打了板子了!

    他们从云南府千里迢迢跑来京城这边,现在已经没有钱回去了,陈盛达这个小人把他们骗来了,他们家势必得要些银钱,做回去的盘缠路费的!

    沈家人吵吵把火的,陈府的周围老百姓纷纷的都围了上来,陈盛达心知不好了,赶紧冲出来沉着脸说∶“岂有此理,你们是什么人?来骚扰本官,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想故意诬陷本官吗?”

    沈明庄看见陈盛达的样子,就气的怒不可遏∶“好!如果陈大人不承认,那么我们一家子就去京兆府告你,反正我们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

    陈盛达看着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围了过来,他也是无奈,他想了想说∶“那么沈大哥你进来一下,好歹以前咱们还是亲戚,我有几句话与你说。”

    沈盛达把沈明庄叫进了府里,他就脸色不善的说∶“沈大哥,难道你们你和沈二哥就甘心,家里老太爷把所有的家底子,都留给了县主母女了吗?

    你们两个才是沈家的儿子啊!她一个姑娘居然拿了大头的家资,你们是怎么想的?”

    沈明庄气的呸了一口∶“呸!混蛋玩意儿,你是不是故意的耍老子玩儿呢?”

    陈盛达当时差点恶心吐了∶“岂有此理,你真是不识好歹啊!”

    沈明庄也不气∶“你这个卑鄙小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一家子怎么会如此狼狈,还得罪了县主?

    我们哥儿两个其实是沈家太爷养大的养子,县主是沈家太爷的嫡女!

    你居然蛊惑我一个养子,去和家里的嫡女争夺家产?陈盛达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你的书念到狗肚子里了啊?

    老子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们银子作为路费,让我们回云南府,我就带着一家老小跟你鱼死网破!”

    陈盛达……

    他的心里这个气呀!千算万算真的就是没算到,沈家的老太爷没有亲儿子,抱养了两个大儿子给自己养老送终,怪不得老头子偏心眼子的,把所有的家私都留给了自己的小闺女。

    老东西还给闺女铺了一条康庄大道呢!还得说人心都是偏的,不然老头子怎么会给闺女安排的这么好?

    两个养子以前不是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老爷子给了他们一些家资,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陈盛达气的直喘粗气,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没有办法了,他把兜里仅剩的一百八十两的银票拿出来,结果被沈明庄一把抢过了银票。

    他数了数没好气的说∶“我说你还是一个状元郎呢!呸,丢了个西瓜捡个芝麻,我们家一路打听过来的都听说了。

    你当初抛弃了县主母女两个,在京城里娶了个寡妇还带着个拖油瓶,现在你居然混到这么惨,看看你的院子还没有县主家的狗窝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