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孝敬我的父母,友爱妯娌和睦叔伯吗?你这样我怎么能够好好在朝为官?”

    陈盛达不自觉的,又把他那一套给沈氏洗脑的言论,拿出来跟潘巧云说道。

    潘巧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使了,她觉得是自己降智了吗?还是这个状元郎书读多了?

    她看着这个每晚与自己恩爱缠绵的男人,不自觉地拔高声音∶“我是什么身份?我是官家小姐……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我嫁给你时虽然我是个寡妇,那是原来的夫君战死沙场,才撇下我们母子走了啊!

    我可不是高攀你的,我才二十五岁年华正好的,我们算是门当户对的婚姻。

    你怎么能够让我去伺候你的父母?还友爱村妇妯娌,她们是什么身份?她们都是泥腿子而已,跟我怎么能够平起平坐?”

    陈盛达都傻了∶“什么意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难道夫人你不懂吗?你嫁给的我就是泥腿子的儿子,你就是泥腿子家的儿媳妇儿,难道你不应该孝敬你的公公婆婆吗?”

    潘巧云嗤之以鼻∶“呵!夫君你认为如果没有我潘家支持你,户部会用你去做那个户部中丞吗?

    没有我们家你充其量,会被放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做一个七品的县令,你认为能做的了京官吗?

    你认为我父亲为你盘旋的那些关系,是不用银子的吗?你的父母有什么?凭什么让我孝敬他们?他们对我有什么贡献了吗?”

    陈盛达虽然知道那些利益关系,但是如今被妻子赤裸裸的说了出来,真的是受不住了,他面红耳赤的说∶“潘氏,如果你存着这样的心思的话,那么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和离了吧!”

    潘巧云受不住了,啪叽一声!摔了茶杯∶“你居然为了家里的穷亲戚,要跟我和离了,我告诉你……你这个状元府邸,如果没有我的话就得散架子……呜呜呜……”

    潘巧云彻彻底底的揭穿了状元府的现状,陈盛达恼羞成怒的一把就甩开了扑倒他怀里撕扯他的女人,就脚步虚浮的出了正院里!

    陈盛达还没等进去偏院,就听见院子里有吵闹的声音,和孩子们哭闹的声音!

    一听就是他的继子陈文通,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他不顾一切的冲进院子里,一看陈文通被两个男娃和一个女娃,按在地上打的鬼哭狼嚎的!

    陈盛达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把那两个男娃和一个女娃都扯开了,还给一个大一些的男娃踹了一脚!

    他把陈文通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文通乖不哭了!让爹看看怎么了?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陈文通是潘巧云的儿子,今年已经八岁了,今天去了国子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小兔子放出来,在院子里跑着玩儿,结果小兔子从院子里跑出来了,跑来了偏院,他一路找过来,就发现小兔子被这三个孩子给抓起来了。

    他怎么要两个男娃也不给,后来他急眼了就和两个男娃打起来了,后来那个女娃也上了,三个孩子打他自己,他被打的满脸是鼻血。

    陈文通哭唧唧的说∶“爹爹,这三个乞丐把我的兔子抓起来了,还说是他们的猎物要烤了吃,跟他们索要还不给,这三个乞丐是哪里来的?快点去告衙门啊……哇啊……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