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哥两个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就指着那些的粮食,就是想着日后有家底子,去京城过富庶的小日子!
如今粮食也被大哥卖了,他们两个岂不是成了傻子,想想就心里不平衡,还没法跟家里的媳妇儿说,如果说了这可就是不能过了呀!
县城里头的陈老爹也坐不住了,他也不能在县城里搂着小丫头睡了,这雨一直下个不停,县城里的水位上涨,也不是事儿啊!他让伙计看着铺子自己就骑着毛驴冒雨跑回了陈家村!
看见无数的田地都成了一片汪洋,老头子瞬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完了!
堤坝应该是被冲垮了,不然水不能都漫上来了,陈老爷子回到家,看见家里老婆子病了,家里还是一片死气沉沉,他就觉得要坏!
这件事情要瞒不住了,水发的这么大,明摆着粮食马上就要涨价了!
他家却拿不出来粮食,那么家里的两个小儿子岂不是得造反?
老头子赶紧去了村子里的里正家里,让他帮忙写一封书信给自己的大儿子。
信写的很简单,让大儿子尽快在京城给他们一家安排好地方,他们等过了洪灾就要举家上京。
他跟大儿子说的很明白,既然大儿子把家里屯的粮食给卖了,他的手里必是有钱的,让他给家里的老二老三各自置办一套宅子,他们过去了之后,老两口子就跟着老大过,老二老三各有一处小宅子,先将就着过,日后再说!
陈老爷子的想法很简单,老大当了大官又娶了富贵人家的千金,他们老两口子去到了就是享福的!老二老三还能被他们当官的哥哥,提携一些着过日子也不会差的!
老婆子在家里哭的撕心裂肺的,他开始埋怨自己家大儿子∶“盛达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考上了状元,难道就不能回来了吗?就不能把家里的老婆孩子都带去吗?人家都说了,亏妻者百财不入,他居然不要了发妻和孩子,这是受了天谴呢!
要不然陈家的田地怎么会颗粒无收?”
陈老爷子暴怒的吼了一声∶“混蛋!这样的话不准再提了,都已经把老大家的赶出去了,现在提这些干什么?
我已经给老大去了信了,让他在京城里安排好,等水灾过了,咱们收拾好了家当,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就带着全家老小就上京去!”
老婆子∶“当家的,老大能收留咱们和老二老三吗?”
陈老爷子左右看了看他无奈的说∶“你是个傻子吗?老大偷偷的把咱家地窖子大粮库里的粮食都卖了,咱们家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在这里待下去?
今年又颗粒无收,眼瞅着铺子里的那点粮食,只要过了洪灾几天的功夫,就得抢光了!
咱们全家人留在这里待着,只有被饿死的份,为今之计,只能去京城找老大,那么多粮食老大卖了,他手里肯定有钱的!”
这一句话正好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二儿媳妇,给听了个正着,老二媳妇儿知道大伯哥动了家底子,但是不知道他全掏空了,现在就觉得不好了。
原来家里的老大上京赶考之前,把家里的大粮库的粮食都卖了,那么现在陈家就成了一个空壳子了呀。
老二媳妇儿匆匆忙忙的,就回了自己家的小院子,结果却遇见了来找他借鞋样子的老三媳妇,妯娌两个嘀嘀咕咕的把这件事情就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