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许家开开祠祭祖,感谢祖宗保佑呢。”

    陆观哲扶着树,一张脸发白,只觉喉咙发涩。

    “什……什么时候好转的?”他白着脸惊慌问道。

    玉书不待见他,但此刻心情好,不由道:“就方才啊,一盏茶的功夫。”

    “都是迷信,全都是迷信啦。”陆以珍朝着他摆手。

    “但还是谢谢你啦。”

    “太医都说不行,都断气啦。居然活过来了,谢谢你……”陆以珍真诚的感谢,你这十年,够老太太活了。

    陆观哲心头慌得不行,可此刻他浑身软的厉害,只能眼睁睁看着陆以珍离开。

    陆观哲留在原地,怀疑人生。

    许家欢喜的跟过年似的。

    “奇怪,你这脉象怎么变得蓬勃有力,比之前更硬朗了?”太医百思不得其解。

    “脉象奇特,接下来三天,老夫每日来把脉一次。”太医很震惊。

    嘿嘿,换了渣爹十年寿元给外祖母。

    天道,你不许劈我哟……

    你听到啦,是他自己开口的!不是珍儿强求他,他自愿给的!!

    而且,渣爹给了二十年,你还收了十年好处呢!!我外祖母就得了十年!

    陆以珍贼兮兮的望天,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深怕天道劈她。

    贿赂天道,她是有经验的。

    几个舅舅听得陆以珍心声,神情一顿。

    是珍儿!

    许氏抱着珍儿喜极而泣,陆砚书几人也不自觉围在珍儿身边。等着天雷劈下来,替妹妹挡一挡。

    嘿嘿,天道有眼,竟然没劈我。

    陆以珍得意的小尾巴翘起来。

    更让太医惊奇的是,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陆宅请走。

    陆观哲没了忠勇侯爵位,但太医念旧情,便顺道去了一趟。

    “哎呀,今儿这脉象怎如此奇怪?”太医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许家老太太生机断绝,随后又恢复呼吸,脉象变得蓬勃有力。再活十年不曾问题!”

    “陆大人这脉象,明明正值壮年,怎脉象如此虚弱。仿佛老了十岁似的?”

    太医随口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十年贴补给老太太了呢。”

    陆观哲剧烈咳嗽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观哲慌得怀疑人生。

    “陆大人可要好好养身子,您这颗牙齿,只能以金属镶嵌了。”太医知晓他和许家的纠葛,也不曾多待,很快离开。

    陆观哲心慌意乱,唤来裴氏。

    “你说护国寺方丈何时回京?”

    裴氏知晓他又去寻许家,面色不好看,只冷淡道:“下月回京。”

    她将衣襟往上提了提,挡住脖子的红痕。

    “你这是又去挽回她了?还被打的鼻青脸肿?”裴氏见他面上狼狈,忍不住开口嘲讽。

    曾经自诩真爱,如今也只剩一地鸡毛。

    啪!

    陆观哲一巴掌扇在裴氏脸上,眼中满是憎恶。

    “若不是你算计我,我们和和美美一家人,怎会闹得妻离子散?”陆观哲很怀念曾经的侯府。

    许氏将家中打理的极好,如今……

    “算计?当初可是你爬上我的床!”

    “你不是说,许筎是你养的一条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怎么要挽回了?哈哈哈,陆观哲,这是你的报应!”

    裴氏气得冲出房门,直接去了小佛堂。

    自从许氏和离,府上便满地鸡毛,并未过上裴氏想象中的生活。

    反倒灰溜溜离开的许氏,成了陆观哲心头白月光。

    就像永远也抹不去的蚊子血。

    此刻,许氏依偎在老太太身前。

    老太太之前面色青紫,吓得她方寸大乱,这会她捏着老太太手掌。指甲红润,带着温暖,贴在脸颊无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