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眼泪鼻涕横流,眼泪汪汪的问陆以珍。

    “你遇到丐帮的黑老大了吗?”

    “为人猖狂嚣张,所有乞丐的头子。江湖人称彪哥!”六皇子抹着眼泪,一抹,脸上便留下几个黑乎乎的手指印。

    “太坏了,彪哥太坏了。迟早叫父皇抄他的家!”

    “昭阳妹妹,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彪哥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砸你的碗?”

    “为什么你能换来一个月假期啊?”六皇子委屈极了,不断控诉彪哥的恶行。

    皇帝掩不住的笑意。

    陆以珍瞥了眼六皇子,幽幽道:“因为,我就是彪哥。”

    ?!!!

    六皇子哭声戛然而止。

    呆呆的看着她,鼻涕还吹出一个泡。

    陆以珍扼腕道:“娘再晚来一天,我就接手丐帮了!害!”小家伙一脸后悔。

    六皇子喉咙一堵,哭都哭不出来。

    眼睁睁看着陆以珍坐上轿撵,大摇大摆的出宫。

    为什么同是离家出走,相差这么大?

    “呜呜呜,父皇,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么这么大!”六皇子气得跺脚。

    皇帝瞥他一眼,抽出柳条。

    “还有更大的!”柳条直往六皇子身上抽。

    抽的六皇子嗷嗷叫:“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呜呜呜,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有了妹妹忘了儿啊……”

    离宫出走的六皇子,换回一顿毒打。

    “下次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下次还敢不敢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胆大包天!”皇帝边抽边骂。

    “有本事你打昭阳啊呜呜……”六皇子此话一出。

    挨的更狠。

    陆以珍坐在轿撵上,一边打瞌睡一边想惠妃撩了多少个。

    为了吃瓜,午觉都没睡。

    回到许家,已经临近傍晚。

    陆以珍照旧先去偷两根追风肉干,揣进怀里,慢吞吞的朝主院而去。

    屋内,传来低低的哭声。

    陆以珍心头一紧,急忙迈着小短腿追进去。

    “怎么了?娘亲!”陆以珍急忙问道。

    许氏红着眼睛骂:“你二哥这个傻子,他竟随军去边境战场了!”许氏得到消息,天都塌了。

    她手中捏着信,浑身颤抖。

    “他想从军,我不反对。可边境战乱不断,他若有个好歹,我该怎么活?”许氏更内疚的是,恐怕孩子想要奋力向上爬,是因为自己。

    自从她差点被害,砚书读书更刻苦。

    陆政越远走边境。

    陆常宇书都快翻烂了。

    容澈见她哭的伤心,便道:“政越有想法,有冲劲儿,拦是拦不住的。你别担忧,我会让人照看他。”

    容澈在边境驻扎十几年,陆政越在那里,不会受排挤。

    “筎娘,唯有战场升职最快。”

    许氏嘴唇发颤,她哪里不明白,儿子这是要以命搏前程啊。

    许氏发出低低的呜咽,容澈亦是心疼的红眼。

    “陆观哲丢下这几个孩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老太太叹息,女儿这几个孩子,谁都比不上。

    筎娘运气不差。

    这几个孩子,迟早会超越许家。

    陆观哲当真看走眼了。

    第二日。

    天不见亮,便听得丫鬟通报:“陆宅的裴氏,和清溪老家的族老们,打起来了!”

    “听说打的可厉害。”

    “据说,原本每年给族老们三千两银子。可新主母裴氏不愿掏钱。”

    “族老说,三千两改成一千两。”

    “裴氏依旧拒绝。”

    “族老们在陆宅大门前,骂的可难听。骂裴氏娼妇,骂裴氏爬床的小贱人,还骂裴氏一双儿女见不得光呢。”

    “裴氏丢尽脸面。最后,还是姜云锦看不下去,掏一千两了事。将一众族老哄回清溪。”

    许家众人听得连连称奇。

    没有许氏的陆观哲,哪里还有曾经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