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小小年纪便仗着陛下宠爱恃宠生娇,这样可不好!”陆景淮语气极重,眼神冷漠。
陆以珍委屈的瘪着嘴,转瞬间,眼泪便啪嗒啪嗒掉下来。
娘亲娘亲……娘亲快看看我……陆以珍转头看向许氏。
许氏如愿听得她的召唤,急忙大声问道:“珍儿怎么了?”
噢耶,我娘真是与我……心有什么一点通!
陆以珍呜咽着飞扑进母亲怀抱,一副偷偷抹泪的伤心模样。“都是珍儿的错,都是珍儿的错……珍儿不小心惹哭她了。”陆以珍指着姜云锦。
姜云锦心头一慌。
急忙拉住陆景淮:“相公,与昭阳公主无关,是云锦眼睛进沙子,与公主无关。”她神色微慌,让陆景淮越发怒不可遏。
“你还向着她!昭阳公主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姜云锦心头突突直跳,她眼神近乎哀求:“真的与公主无关,是我眼睛进沙子了。”她哀求的拉着陆景淮衣袖,可陆景淮原本便对陆以珍存着恶意,此刻巴不得事情闹大,出口恶气。
“我就说呢,你今儿怎么好意来看老夫人,原来故意来我家中作威作福,磋磨咱家呢。”裴氏冷笑一声,母子俩当即对准许氏。
许氏却并未斥责珍儿,只蹲下身子,与女儿齐平。
“珍儿,告诉母亲,发生了什么?”
陆以珍抽噎着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肥事呀……只是与她说几句话。”
“珍儿只是说起砚书哥哥,她突然就哭了。”
“娘亲,珍儿不懂……”
“都是珍儿的错。呜呜呜……”小丫头整张脸埋在母亲怀里,瓮声瓮气说道。
屋中,陡然一静。
所有人看向面色煞白,大汗淋漓的姜云锦。
姜云锦猛地抬头朝陆景淮看去,毫无意外,看到陆景淮眼中压抑不住的暴怒。
直接甩开她的手,差点将她甩翻在地。
“姜云锦,你好的很!”他死死压抑着怒气,拳头捏的死紧。
许氏抱起珍儿,似乎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今日我本就不该来,一片好心反倒被人误会。”
“你好生照顾老太太,让高僧多给她念经祈福,老太太素来喜欢。”许氏还不忘嘱托陆观哲。
“我送你。”陆观哲急忙道。
裴氏气得暴跳:“你就是没安好心,你今日一来,便将家中搅的不得安宁。搅家精,你就是个搅家精,老爷,她是故意的!”为什么没人信我,许氏故意的!
“老爷,你别去!”裴氏拉住陆观哲。
“她就是故意搅的咱家不得安宁,她故意的!”
许氏神色淡淡,压根不愿理会。
陆观哲冷斥一声:“胡闹,筎娘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我与她同床共枕十八年,她什么人,需要你来说!”
一把甩开歇斯底里的裴氏,便亲自送许氏出门。
许氏看了眼怀中陆以珍,小家伙哪里还有半滴眼泪。
小小年纪,鬼精鬼精的。
陆观哲走在许氏身侧,他似乎许久不曾享受到片刻宁静。自从和离后,家中总是吵吵闹闹,数不尽的家事,断不完的公理。
曾经一心一意扑在公务上,如今,早已被琐事牵绊。
“筎娘,还是你好,将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比不上你。”他偷偷打量着许氏神色。
许氏轻笑一声:“是么?”
“陆观哲,这,可是你将我们划去族谱,亲自求来的。”
陆观哲眉眼微垂,许氏喜欢他十八年,真的能斩断感情吗?
她,心中还会有自己吗?
是了,她生育三子一女,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