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呀?
“娘已经与陛下商议,再推迟一个月入学?你看可好?”
“而且,每日只上半天学。”许氏慢悠悠道。
陆以珍心头犹豫不决。
“每日课间还加一次点心。”
“好的娘,我马上回家。”陆以珍立即点头,深怕晚了,娘就后悔。
“彪哥彪哥……”陆以珍回府时,刀疤等人大声朝着她招手。
陆以珍想了想:“娘亲,我要和朋友们告别……”
许氏点头应下。
陆以珍将小包裹递给刀疤。
“这是我讨来的钱,你安置小弟。”
“我会出来看你们哒……”
刀疤拿着包裹,掷地有声:“彪哥,你放心,我刀疤一定安顿好兄弟们。绝不让你失望!你永远是我们的彪哥!”
陆以珍一步三回头的爬上马车。
许氏:“小土豆,他们怎么叫你彪哥呀?”
陆以珍盘腿坐在马车上,一副乖巧老实模样:“娘我不知道,我是土豆。”
短短三天,江湖上便流传着彪哥的传说。
途径平民区时,听得一个男人痛哭哀嚎:“老伴,不钓鱼了,我这辈子都不钓鱼了。”
“乱葬岗闹鬼。”
“她手上拿着铁链,指定是要找替死鬼拘魂!”
陆以珍趴在车窗边,总觉得……
此人有些眼熟。
陆以珍回家后,玉书狠狠大哭一场。
“小小姐,您都瘦了!您怎能不带玉书?”玉书抱着陆以珍,哭的眼眶通红。
许氏,哎,你这话可真违心。
“珍儿,你闯荡江湖回来啦?”夜晚,陆政越回府,笑着道。
“收获怎么样呀?”
陆以珍小脸犹豫了一瞬:“二哥,比你闯荡江湖赚钱多了……”
哎,二哥闯荡半年,还不够我讨三天饭……
算了,自家哥哥笨点,养着吧。
就当个吉祥物也行啊
陆政越面上笑容缓缓一滞。
我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刚进门的陆常宇,默默闭上嘴,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哈哈哈,二哥非要去踢铁板。
待陆砚书回府,众人一同用了晚膳。
刚放碗,便听得小厮急匆匆来报。
“夫人,出事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莫要惊了小姐夫人。”登枝瞪了门房一眼。
“登枝姐姐,十万火急啊。”门房擦着冷汗。
“夫人,方才侯……陆宅那边闹哄哄的。听说老夫人突的昏倒,不省人事,歪嘴流口水,语言不利,好像……”
“中风了。”
此话一出,陆家满府哗然。
难道老太婆被气死了?陆以珍突的坐起来。
她死了,会请我吃席吗?
当孝子我不去,吃席还行。听说大户人家死了老太太,席面很丰盛。陆以珍摸着肚子,她经常吃撑,夜里肚子疼,许氏如今便管着她的饮食。
许氏差点被她心声气乐。
“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登枝一听,这可是大事,急忙问道。
门房擦把汗道:“这段时日陆宅不顺。”
“裴夫人便自告奋勇要去小佛堂抄写经书,为陆家祈福。”
“接连抄写半月……甚至夜里歇在小佛堂。”
“今儿夜里,老太太临时起意要去佛堂上香,并未告诉任何人,自己个儿去的。”
“也不知撞见什么,受到刺激,老太太突的一声哀嚎,直接栽倒在地,磕在桌边,当场脑袋见血。”
“等清醒过来,便歪嘴流口水,话都说不清楚。半边身子无法动弹,中风了!”
众人惊愕不已。
“活该,骗娘十八年,这就是报应!”十岁的陆常宇尚且掩饰不住情绪,当即怒骂。
许氏微摇头:“常宇,在家中骂也就罢了,在外可说不得。”
“你还要走科举,万万不能留下被人攻讦的把柄。”
外人可以骂,但若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孙子骂,可就要被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