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赶着马车一路往桂平巷而去,桂平巷靠近皇宫,此处极为繁华。
来来往往的贵人极多。
“小小姐,奴婢看到了小小姐。”
登枝压低声音,兴奋的在许氏耳边说道。
许氏一抬头,便见陆以珍牵着狗,身后跟着一群乞丐,乞丐在她面前服服帖帖,极其恭敬地样子。
还没大腿高的陆以珍,穿的圆滚滚就像个小土豆似的。
如今看来,还真像土豆。
许氏捂着嘴偷笑。
瞧见她过的不错,许氏稍安心。
“小土豆……回家吗?”许氏轻声喊道。
刀疤拉了拉陆以珍袖子:“彪哥,那个女人叫你小土豆!”
“你不是叫丧彪吗?”
陆以珍抬头一看,下巴一扬,正经回道:“她认错了!”
“丧彪才符合我的身份!”
话音刚落。
一辆奢华的马车驶来,乞丐们急忙往后退。
“滚开滚开,别挡道儿。”马车停在银楼前,小厮跳下来驱赶乞丐。
“是和硕王爷。”刀疤抱着陆以珍后退。
豫南王正好下朝,特意来银楼替王妃挑些首饰。
他眼光一瞥,便瞧见脸上脏兮兮的陆以珍,以及她身边标志性的那条狗。
谢豫南咬了咬牙,陆以珍!!
上回讨债,惹得媳妇回娘家住了几个月!
他下巴一抬。
啪嗒。
一脚将陆以珍讨饭的小碗,踢飞出去,成了碎片。
“滚远点,臭乞丐!”
“晦气,赶紧把小乞丐赶走。见一次,打断你的腿。”谢豫南扫了她一眼,冷斥道。
“碗碗碗,我的碗。”陆以珍急了,刀疤认识豫南王府的马车,抱着陆以珍浑身哆嗦,不敢靠近。
“别去,那是先皇的亲弟弟,当今圣上的小皇叔。惹不得。”
“这位小皇叔,性子狂傲不羁,听说陛下都不敢招惹。”
陆以珍眼睁睁看着他进了银楼。
“我的碗,我的碗……”陆以珍气得跺脚。
许氏瞧见这一幕,心头一紧。
“我只是想讨钱,他却砸我的碗!”陆以珍生气了。
“我偏要去他家讨!”
陆以珍二话不说,便带着小弟叩响了豫南王府。
刀疤神色惊恐:“算了吧,咱们乞丐遇到这种事,很正常。”
陆以珍小手一挥:“可,你们是我丧彪的兄弟呀!跟着我,不能受委屈!”
刀疤:“讨饭不是这么讨的!!”
“快走快走。”
“谁讨饭上去敲门呀!把我的碗给你……”
“豫南王性子不好,素来最不喜乞儿。当心伤到你……”刀疤抱着陆以珍就要走。
吱呀。
王府大门微开。
小厮并且瞧见陆以珍,只对着刀疤几人道:“作死啊,乞丐上门,晦气。”
“赶紧滚,竟敢敲王府大门!”
“滚!”小厮横眉冷眼,当即怒骂。
侍卫将众人驱赶出门,随即关上王府大门。
许氏站在酒楼窗户,远远看着这一幕。
心疼又感慨。
真狼狈啊。
“该回家了吧?”许氏呢喃。
被关在门外的陆以珍气得小脸通红。
简直有损威严。
有损我丧彪威严。
陆以珍将追风的肉干一人分了一条。
“你们在外面等我!”
她熟练的绕着王府城墙走了一圈,在不显眼的地方,将碗大的狗洞掏开。
嘿,谁让她力气大呢。
“追风等我昂。”
她身负灵气,躲开侍卫,轻而易举。
…………
“弯弯,本王替你选的发簪,喜欢吗?”谢豫南怜惜的看着妻子,亲自替王妃簪发。
王妃生完三个月,如今身姿越发动人。
沐浴完身上带着浅浅的异香。
谢豫南不由越靠越近。
两人肌肤相亲,呼吸交缠,谢豫南手掌轻抖。
他已经一年多不曾碰媳妇儿。
此刻,整个人都是兴奋欢喜的。
“我总觉得,好似有人偷看……”王妃神色尴尬,她总感觉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