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着一丝笑,依稀能瞧见曾经的小酒窝。

    啊啊啊,是我二嫂!

    蠢货二哥,快上去快上去啊!!二嫂回京了!

    二哥是个笨蛋,大笨蛋!二嫂从小便喜欢二哥,偏偏二哥为了小白花,以死相逼,与温姐姐退亲!后来……

    后来女主大义灭亲,娘和哥哥们被抓,即将处斩。温姐姐四处求救,求救无援,害的温家被连累……

    还被别人拖进小巷子,呜呜呜呜呜……

    温姐姐浑身赤露o死在小巷子了……陆以珍眼睛发红,丝毫不曾发现,陆政越仿佛呆滞的模样。

    陆政越只觉心口一股腥甜。

    温宁,温宁她!!!

    他此刻远远看着温宁,那般明媚美好,这样的女子,却赤条条的死在昏暗的巷子里。

    只为了,救他。

    哎哎哎,二哥你别跑啊,二哥你怎么跑了……

    陆以珍一阵无语,她二哥竟然落荒而逃。

    陆政越只觉自己心口沉甸甸的。

    压得喘不过气来。

    陆以珍指着远处:“二……二,嫂!”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

    陆政越摇了摇头:“珍儿,那不是二嫂。”

    “二哥,不配。”他摸着珍儿的脑袋,珍儿很聪明,见过温宁的画像。

    珍儿偏着脑袋,她不懂。

    “温宁是个好姑娘,是二哥不配,她值得更好的。”陆政越远远看着温宁,心头苦涩万分。

    陆以珍眨巴眨巴眸子,似懂非懂。

    正说着,便瞧见小厮急急忙忙寻来。

    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二公子,总算寻着您了。”

    “快,大公子去了东宫。让您将珍儿姑娘带过去。”小厮面色都跑的发白。

    呀,小太子要不行了吗?

    陆以珍有些惊讶,明明避开了太子染疫病,剧情依旧将他推了回去?

    陆以珍一句心声,吓得陆政越魂飞魄散。

    虽然不知为何要寻珍儿,但此刻依旧撒丫子往东宫跑。

    东宫禁卫森严,寻常他连大门都难进,此刻畅通无阻。

    东宫内早已人心惶惶。

    “怎么回事?”陆政越拉着人问道。

    “太子落水。醒来后好似失了魂……”奴仆惶恐不安。

    陆砚书坐在轮椅上,面色严峻,扫了一眼珍儿,便接过珍儿。

    陆砚书这段时日与太子走的极近。

    今日,他正好在东宫。

    方才太子醒来,便猛地捂住脑袋。

    明明身侧毫无一人,可他大喊滚出去!快滚出去!离开我的身体!

    就像……

    他的身子里,藏着两道不同的神魂,在拉锯抢夺身子主控权一般。

    陆砚书只觉自己疯了。

    他可真敢想。

    “珍儿别害怕。”

    “是太子,他寻你。”不知为什么,太子竟然急呼珍儿的名字。

    不断的喊着珍儿。

    一声比一声急促……

    哦豁,太子抢不赢,要死咯……陆以珍抱着奶壶,吨吨猛喝几口。

    丝毫没发现,身后哥哥们苍白的脸色。

    陆砚书深深的吸了口气。

    殿内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太子今日极其不对劲。

    他眼神时而狰狞,时而痛苦,好似身体里在交锋。

    “滚!滚出去!全都滚出去!”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股狠厉,一点不同于七八岁孩童的天真。

    眼神带着丝丝狠辣。

    宫人远远跪着,半点不敢靠近。

    已经有人急忙去请皇帝。

    屋内茶盏碎满地,太子穿着一身常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跪在破碎的瓷器上,膝盖满是血迹。

    可他半点不曾在意,好似没有痛觉一般。

    只死死的抱着脑袋,额间满是冷汗。

    “什么魑魅魍魉,竟也敢来孤面前作祟!速速滚出孤的身子!”太子只觉脑海痛到了极致。

    “珍儿,珍儿……”他低声唤着珍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