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

    不需要了。

    “晚意,嫂子对秘密没兴趣。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嫂子都懂。”

    “姑爷,晚意被我们宠坏了,这规矩,劳烦顾家好好教一教。”

    “陆家啊,没有意见。”

    “不信您问问侯爷,这陆家姑娘没教好,损的是陆家脸面。”她大度的开口,陆晚意如坠深渊。

    顾翎笑看着陆晚意:“谢嫂子理解。”

    待两人离开,许氏淡淡道:“以后顾家来信,一律送我院内。”

    “老太太今年病了好几回,再受刺激,只怕要中风。”

    “若谁打扰老太太养病,仔细你们的皮!”神色严厉的扫过。

    众人战战兢兢跪下:“是。”

    许氏用了晚膳,老太太才幽幽转醒。

    听得陆晚意被姑爷接回去,惊得发慌。

    又仔细传人问话,听闻两人恩恩爱爱牵着手回去,这才松了口气。

    她似是不放心,还遣人去顾家问了陆晚意的陪嫁丫鬟。

    如今,陆晚意的两个陪嫁丫鬟都成了顾翎通房,自然顺着顾翎的意思回话。

    此事,就这么瞒过去了。

    晚上,陆观哲来德善堂,又听儿子说:“让妹妹好好过日子,状元郎是男子,是朝臣,犯了错怎能让他下跪?让她收敛些脾气。还当在娘家般任性吗?”

    老太太不安的问道:“那顾翎,当真值得托付?”

    陆观哲眉头一压:“娘,顾翎乃新科状元,陛下正器重他,他怎么不值得托付了?”

    老太太眉眼有些不悦。

    “都是你那媳妇儿,容不得晚意。非要把晚意送回顾家。”

    原以为陆观哲会一同斥责,哪知陆观哲却来了脾气。

    “娘,当初筎娘拦着,你和晚意执意要嫁的!况且,晚意和顾翎新婚,她气冲冲回娘家,让外人怎么想?”陆观哲有些烦闷,这几日裴小小也不省心,当即扭头出了德善堂。

    听风苑内言笑晏晏,陆观哲站在垂花门外,听得屋内欢声笑语,心头说不清什么滋味儿。

    从决定娶许氏,这便是一场骗局。

    此刻,瞧见坐着轮椅的陆砚书,憨憨傻傻的陆常宇,八个月大只会卖萌骗肉吃的陆以珍,他轻轻叹了口气。

    转身离开。

    要怪,只怪许氏的孩子不成器。

    待陆观哲离开,陆砚书抬头看向门外。

    屋内点着银丝炭,陆以珍昏昏欲睡,露出了雪白的小肚子,许氏急忙给她盖住。

    “又……吃又又……吸溜吸溜。”梦里一边念着肉肉,一边吸溜口水。

    陆砚书森冷的眼神,触及珍儿,变得温柔又祥和。

    “呀……娃娃……”陆以珍抱着手中的玩偶,亲了又亲。

    许氏满脸无奈。

    “昨儿夜里,砚书给你做的。”说完,脸上表情有些嫌弃。

    “怎么做个这么丑的娃娃,一只眼睛,张着血盆大口,真丑……”

    陆以珍鼓起脸颊:“哼!”

    大眼睛瞪的溜圆,脸颊高高鼓起。

    登枝偷笑:“这是小小姐偷画的,大公子特意做出来的。”许氏了然的一笑,想要哄哄她,那小家伙却是气性大的很。

    嘴巴叼着丑娃娃,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让她爬吧,九个月的孩子,多爬爬对身子好。等年后换下厚棉袄,就能走路了。”

    “映雪觉夏,你们跟着小小姐。”

    陆以珍手上带了手套,爬起来毫不费劲。

    小团子爬起来像个毛绒球似的,连府里路过的狗,都能嗷嗷吵一架。

    爬累了,又扶着墙起来走几步。

    吭哧吭哧……

    不知不觉爬进了德善堂。

    屋内传出阵阵佛香,这是长期点香烛的味道。

    她吭哧吭哧推开小佛堂的门,佛堂内常年关着门窗,显得有些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