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刘母逢人就打招呼,也不管跟人家认识不认识。

    “早啊,走路呢。”

    刘母对着一个大娘打招呼。

    “早?”

    大娘一脸懵逼。

    “早啊,买菜呢。”

    刘母又对着一个大爷打招呼。

    “早?”

    大爷也是一脸懵逼。

    吉普车开了一路,刘母就跟人打了一路的招呼。

    就连看到路边的狗,刘母都要跟它招招手。

    生怕那狗没看到自己坐在吉普车上。

    吉普车到医院的时候,刘瑶三人正好出来了。

    刘冬头上绑着纱布。

    刘明腿上则打着石膏。

    远远的,刘瑶就看到刘母一脸兴奋跟人打招呼。

    “咱妈真丢人。”

    刘冬捂脸,有点没眼看。

    “你第一天知道啊。”

    刘瑶也有点无语。

    不过也能理解。

    小汽车在这年代多稀罕啊,不兴奋才怪。

    “你俩打架了?”

    走近后,刘母诧异开口。

    刘明伤了腿,刘冬伤了头。

    刘母本能以为两兄弟这是打架了。

    “妈,你能正常点,我打的过二哥吗。”

    刘冬都快无语死了。

    “袁立章那个小王八蛋打的?”

    刘母反应过来。

    刘冬:“除了他还有谁。”

    “这个小王八蛋。”

    刘母气的脸色铁青。

    “他在哪,我弄死他。”

    刘母放狠话。

    刘瑶:“在家里。”

    “什么?家里?这小王八蛋还在咱家里住下了?”

    刘母炸毛了,“走,回家去,我弄死他。”

    几人相继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很快到了刘家村。

    “锄头借我用下。”

    车子刚在村口停下,刘母随手从一个老汉手里抢过锄头,然后火急火燎往家跑去。

    “妈,你回来了啊。”

    田秀芳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

    “袁立章那个王八蛋呢!”

    刘母怒气冲冲问。

    “在你房间那。”

    田秀芳手一指。

    “王八蛋,还敢进老娘的房间,我跟你拼了。”

    刘母扛着锄头,一脚踹开了卧室房门。

    “哐当~”

    看清里面的场景,刘母手里锄头掉落在地。

    “妈,咋了。”

    刘冬也跟着跑了进来。

    房间内,袁立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成了猪头。

    他的四肢好像都折了,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腿以怪异的姿势瘫坐在地。

    他的嘴巴里塞着一坨臭袜子,怒目圆瞪,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哀嚎声。

    “妈,你别看我,我没这个本事把他打成这样。”

    刘冬撇清关系。

    “二哥也没有。”

    刘冬补充。

    刘母:……

    “你把他打成这样,真不会出事吗?”

    刘明弱弱开口。

    袁立章这幅样子看起来太惨烈了。

    刘明真怕他死在自家屋子里。

    江彦:“不碍事,就一点皮外伤,明天就好了。”

    “你确定只是皮外伤?”

    刘母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婿有点可怕。

    这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这袜子你塞的?”

    刘瑶心说,他也忒缺德了点吧。

    “我……我塞的,他一直在那叫,太吵了,六斤要睡觉。”

    田秀芳红着脸解释。

    众人:……

    “这袜子咋这么眼熟,不会是我的吧。”

    刘冬伸手把袜子从袁立章嘴里扯下来。

    袁立章破口大骂,“江彦,你身为军人,竟敢这么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你,你个毒妇,敢往我嘴里塞臭袜子,你等着吧,我弄死你。”

    袁立章看着田秀芳恶狠狠警告。

    “真吵,还是继续塞着吧。”

    田秀芳从刘冬手里抢过袜子,一把塞进袁立章嘴里。

    房间内瞬间再次安静下来。

    袁立章只能不甘心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现在咋办?”

    刘母现在心有点乱。

    本来她都打算豁出去,跟袁立章同归于尽了。

    结果现在看到袁立章这副样子,刘母竟然意外有点慌了。

    他不会真死在他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