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文村往北五公里,已经快到平水河边的位置了。
这里原本是一片没人的地方,随着平州市扩建到永文村这边,这里边也逐渐开始有人居住了。
只不过,因为土地性质的问题,这里并没有盖楼之类的,多是一些人租借过去,临时搭建仓库用的。
有很多做生意的老板,会在这里租借一块土地,临时搭建仓库。
后来随着平州市的发展越来越好,这里搭建仓库的人越来越多,逐渐,这里可以说是供应了整个平州市北城区的生活用品了。
在这片仓库区,有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仓库,主要做的是酒水批发的。
这个仓库的老板,便是永文村的人,名叫刘文宏,跟刘文轩是同辈。
此人乃是太公真正的亲信,早些年,太公帮他在这里拿下了这个仓库,顺便帮他拿下了这些酒水生意。
现在,永文村全部酒水,都是他一人供应。
而永兴村和永胜村,也有四成多的酒水,是此人供应。
酒水生意,本来利润就很大。
北城这三个村子加在一起,相当于是一个小城市似的,人口极多。
再加上这三个村子住的主要是年轻人,而且,村里面多夜店,夜生活又极其丰富。
所以,这酒水供应的生意,可以说是极其赚钱。
刘文宏这些年,虽然只做酒水生意,但他的财产,在永文村也排得上前几,甚至比那些做偏门的人还要赚得多。
不过,他每年都要给宗族祠堂交一笔钱,能让永文村那些长辈们分到一些,所以,人们对他独霸这些生意也都没说什么了。
夏天的中午,太阳毒辣,晒得人无精打采的。
刘文宏酒水仓库这边,也只有三个人在这里看着。
因为太热,这三个人就干脆坐在空调屋里打扑克。
事实上,中午的时候,这里也不会有人来。
一般来拉货的三轮,也要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才过来,刚好能给各个饭店供应酒水。
而那些夜店来拉酒的,会更晚一些,一般都是到了六七点钟才会过来。
这三个人在这里面干了多年活儿了,对这些情况是非常熟悉的。
再加上院子里养了两条恶狗,有人走进院子,狗就会立马叫起来。
所以,他们压根都不需要出去注意外面的情况。
就在三个人热火朝天地打牌时,有几个人悄悄溜到了院子外面。
这几个人,带头的,正是赖猴和六指儿两人。
走到院墙边,远远地便听到院子里有狗叫声传出来。
赖猴从身上掏出两根加了料的火腿肠,顺着狗叫的方向扔了过去。
没多久,便没了动静。
赖猴爬到院墙上往里一看,发现那两条狗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
他朝后面六指儿使了个眼色,六指儿立马会意,对身边一人道:“你去盯着,其他人跟我进去。”
那个人立马走到保安室这边,盯紧了保安室内的三个人。
赖猴六指儿带人溜进仓库,而保安室内三人,压根都没有丝毫察觉。
赖猴在仓库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其中一堆酒旁边,低声道:“就是这些,搬出去。”
几个小弟连忙开始行动,将这些酒一箱一箱地搬到院墙边,递了出去。
李铁柱和铁蛋在外面,将这些酒接过去,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辆车上,又把车上一些同样包装的酒递给赖猴等人。
赖猴他们又把这些同样包装的酒搬回原处,和之前一样摆放好。
把这一堆酒全部摆好,众人也都累得直喘气了。
不过还好,保安室三个人压根没有察觉到。
做好一切,赖猴六指儿立马带人撤了。
下午六七点的时候,三个村子的夜店,便开始来这里拉酒,准备晚上用。
而赖猴他们换的这批酒,正是那些夜店需要的洋酒,价值不菲,都被三个村子的夜店拉走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这些夜店开始上人,这些酒就被送到了不同的包间。
而随着人们打开酒,问题就随之而来了。
赖猴六指儿他们换进去的,可都是假酒。
就算不会喝酒的人,尝一口,也能感觉到味道不对。
人花了高价买到假酒,自然是立马把服务员叫来询问原因。
而在这些夜店当中喝酒的人,有一些,其实在吃饭的时候都已经喝过了,甚至有一些都已经喝醉了。
醉酒的人,在夜店玩耍,遇上夜店给了假酒,自然是难免要产生一些争执。
这一晚,三个村子,不少夜店,都出现了人闹事的情况。
甚至有几个夜店,人和夜店之间产生了肢体冲突,把夜店都给砸了,把人都打伤了,导致这几个店当晚连生意都没法做了。
这样的情况发生之后,这些夜店老板,自然是立马开始调查这些假酒的情况。
结果,把所有今天送到的酒拿来一看,却发现,竟然全都是假酒。
而这些假酒,全都是从刘文宏那里拉过来的,所以,这些夜店老板,自然都是纷纷跑去找刘文宏讨要说法。
刘文宏此时正在家里休息呢,突然接到消息,他自己也是很懵圈的。
因为他供应酒水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错误啊。
他立马站出来,表明自己的酒肯定没问题。
他这么一说话,那些夜店老板们,当场就不满了。
尤其是那几个店铺被砸,做不了生意的老板,更是暴怒,直接便在刘文宏家里闹了起来。
而刘文宏两个儿子,也都是永文村这边有些势力的老大。
平日里仗着刘文宏的背景,在村里耀武扬威,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现在见到有人敢跑自己家里闹事,自然是不服气,立马跟人对骂起来。
言语冲突,很快便上升到肢体冲突,事情越闹越大。
很快,便有人给刘文轩打电话,想让刘文轩来处理这件事。
而此时,刘文轩正跟陈学文坐在一起吃饭呢。
接到电话,刘文轩看向陈学文:“你的计划奏效了,真的闹起来了。”
“不过,单凭这一次假酒,怕是扳不倒刘文宏吧?”
陈学文淡笑:“一次假酒,当然扳不倒他。”
“但是,这件事作为借口,就够用了!”
刘文轩一愣:“借口?”
“什么借口?”
陈学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之后,假装调解,不过,主要逼他拿出账本自证清白!”
刘文轩:“账本?”
陈学文点头:“我的主要目的,就是他手里的账本。”
“拿出这个账本,就足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了!”
刘文轩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好,我这就去做!”